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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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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尖細的聲音在空曠漆黑的農田裡一遍遍響起,像一個心焦的母親在叫自己走失的孩子,並不在乎對方是否能聽見。“你到底在幹啥呀?這晚了咋還不家走吃飯呢?”

一定是看見了那個晃動的人影的到來,李重開始像往常一樣把熄滅了的菸袋鍋在鐵犁上用力磕了三下,然後把裝菸葉的小布袋和菸袋杆繞在一起,放在一隻手裡,另一隻手則撐在他坐著的犁把上,深吸了一口氣,準備站起身來。可是,就在他剛要站穩的時候,卻突然腳下一軟,好像被人從身後踢了一腳,一下就跪在了自己剛才坐過的地方。他似乎不想起來了,就那樣無聲地跪在被他用犁翻耕了一下午的土地裡。黑暗中,他的整個身體看上去忽然變小了,似乎在一天之內抽縮了很多。

“慈悲的觀音,”他對著四面包圍著他的黑暗耳語。“告訴我為什麼?”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對觀音說話。 txt小說上傳分享

返家的烈士——瘋女人的兒子煤球

在天水塢村最西北角靠近通往鄰村的必經之路上,有一個被遺棄多年、陰暗殘破的小泥坯房子隱藏在一片高高低低的無名野草之中。從歪斜著只剩下半邊門框的院門望進去,能看見一個被時間和風雨侵蝕成黑褐色的稻草堆被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塊包圍著。再往後看就是那個半邊已經坍塌了的泥坯房,門已經不見了。開裂的屋頂上,一叢叢枯黃的狗尾草在微風裡痙攣。這個角落一直是村裡最荒涼的地方。很多年以前,那個小泥坯房裡曾住過一對母子和一條叫“天將”的黑色狼狗;也曾短暫地住過一個男人,就是男孩兒的父親,但是他在自己的兒子沒出生時就死了。村裡四十歲以上的人都還記得他們的模樣,以及他們那只有一張炕桌,冬天永遠不生火的家。

從很早起,天水塢人就叫這個從沒見過自己父親的男孩兒“煤球”,因為他從出生起就是村裡最髒的孩子。

“煤球”永遠穿著一雙已經看不出是鞋的鞋,腳趾和腳後跟都露在外面,磨破的鞋幫和鞋底被鐵絲穿著才勉強沒有分離。走路時,他的鞋總髮出一種特別的噗噗聲,不用看,連村裡的雞和狗都知道是誰過來了。“煤球”常年只穿一件他沒見過面的父親的衣服,時間久了,顏色已無法辨認,袖子一長一短,胸前的部位髒得發亮,能映出對面的人影。

記得“煤球”的人都忘不了他那雙眼睛,裡面有一種既警覺又大膽無畏的光使人不安。有老人說,他讓人想起冬天大雪封山時跑出來找食吃的一隻狼崽。

“煤球”的母親是個看不出年齡的女人,酒鬼,終日神志不清,頭髮凌亂成結,衣杉不整。她總是躺在院子裡的稻草堆上仰天微笑,嘴裡永遠在自言自語。村裡多數人都認為她說的是瘋話,只有幾個人卻感到那些溫柔又輕軟的話語像是在唱著一支內容不變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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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母子的故事是一個關於命運和英雄主義的故事。

“煤球”的父親叫秦長河,曾是個外村的鐵匠,會釘馬掌,家住離天水塢五十里外的一個村子。秦長河屬狗,農曆正月初九生人。在他快滿二十四歲本命年的那個春節前夕,他套了輛馬車去公社趕集,準備買些年貨和馬掌釘。在熙攘喧鬧的人群裡,他不經意間瞥見一張臉,之後就全忘了自己是為什麼來趕集了。那是一張鄉下姑娘的臉,並不算漂亮,卻有一雙不大卻靈動有神的眼睛和一個讓人心生憐愛的笑模樣。當時那個姑娘正和幾個同村的女伴在挑選繡花用的絲線。只見她愛不釋手地拿著幾綹絲線比對著,左看右看,似乎拿不定主意買那個。她身上

有種說不清的東西觸動了秦長河,使他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感動和暖意所俘獲。

秦長河來到姑娘跟前,什麼也沒說就替她付了買絲線的錢。接下來,他主動表示願意用自己的馬車把所有的姑娘都送回家去。在回家的路上,小夥子知道了他心儀的姑娘叫春桃。從那以後,他就經常趕著馬車去離他家二十里遠春桃住的村子外面等她,多半是在傍晚收工之後,然後載著她去鄉間人少的路上兜一會兒風。他們在一起時並不說多少話,卻像一個巢裡的兩隻鳥兒,心裡總是裝滿了默契和滿足。

因為屬相相剋,這對年輕人的家裡都沒有同意他們的交往。老話說,屬狗和屬雞的人若成家,會有“雞犬淚相流”的後果。但是已經沒有什麼能把這兩個年輕人分開了。不久,當春桃的家裡開始給她另外提親時,她就不顧一切地跑到了秦長河的家。兩個人隨即決定做世界上無數相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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