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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惟甚至沒有抗議的權利。&ldo;我去幫你找些藥。&rdo;&ldo;不用,他已經幫我上了藥,幾天就會好。&rdo;張季沉默了很久,低聲問,&ldo;你等一下,不要太用力行嗎?&rdo;&ldo;不行。&rdo;張季聽了,什麼也沒說,靜靜用被子裹著赤裸的身子。他似乎總不習慣求人。慕容惟苦笑,&ldo;睡吧。我不做了。&rdo;莫翼是隻徹底的畜生。自己,自己大概還能算只半獸人吧?慕容惟把秘密藏在心底。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他打了電話,派信得過的人去查莫翼到底把張季的家人藏在哪裡。事情要一步一步地辦。安稜說,不要在背後捅阿翼的刀子,但是沒辦法了。第二天見面的時候,慕容惟把什麼都藏得好好的,裝作神清氣爽的模樣下來。莫翼在客廳看報紙,見了慕容惟,不在意地問,&ldo;這麼神采飛揚,昨晚睡得很好?&rdo;&ldo;好極了。&rdo;慕容惟輕描淡寫地說,&ldo;阿季可被調教得乖了不少。&rdo;&ldo;是嗎?&rdo;莫翼正在看報紙,有些心不在焉,&ldo;聽話就好。&rdo;當天晚上,又是慕容惟的噬心之夜。他誰也沒找,在煩躁的心情中不斷聯網和電話,處理家族中的各種事情。母親死後,太多煩瑣的事情需要解決。要動手,尤其是對莫翼這樣的人動手,需要絕對的忍耐力。需要製造種種假象,讓對方在自己未動手前迷惑。張季之所以被莫翼修理,就是因為太大意,他對慕容惟的傾向,驚動了莫翼。慕容惟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犯同樣的錯誤。到了禮拜五,慕容惟在晚飯時還是叫張季多吃點。張季沉默著站起來時,慕容惟當著莫翼的面,站起來把張季攔住了,狠狠擰著張季的下巴,危險地笑起來,&ldo;你和我對著幹?阿季,看看今天是禮拜幾。今天不許去書房。&rdo;直接把張季抓回了自己的房間。張季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洗澡出來後,張季上了床,主動把睡衣解了,咬著潔白細密的牙齒,彷彿下了決心似的說,&ldo;我知道你想要。&rdo;驚心動魄的美麗柔韌的身體,驚心動魄的傷痕。舊的傷痕外,還有新的傷痕。昨天是禮拜四,莫翼還是沒放過已經受傷的張季。慕容惟確實想要。但是,這太卑鄙,太齷齪。他不是莫翼,他不要向張季施恩,要挾,勒索。慕容惟說,&ldo;我想要,但是我不做。&rdo;&ldo;你會後悔的。&rdo;&ldo;我絕不後悔。&rdo;張季聽見這句話,默默把睡衣又穿上了,鑽到被子裡,背對著他開始睡。背影纖細而脆弱,卻給人堅強的感覺。慕容惟很想緊緊擁抱這個背影,但是他做不到。張季渾身都是傷,他不忍心。週六又是莫翼的日子。慕容惟的心一直被煎熬到週日,午飯後張季照常去書房。莫翼忽然提出,&ldo;慕容,我們兄弟兩個私下聊一下。&rdo;&ldo;好。&rdo;他們一起去了莫翼的房間裡,關上門,目光碰上,不知不覺都擺出對峙的姿態。&ldo;你的小動作也夠多了。&rdo;莫翼冷笑,&ldo;派人查我?&rdo;慕容惟說,&ldo;我派人查你?我為什麼派人查你?&rdo;莫翼雖然在冷笑,但是態度並不尖銳,諒解似的說,&ldo;你不希望控制阿季的籌碼都在我手上,這一點我可以理解。&rdo;&ldo;阿翼,我什麼也沒做。&rdo;&ldo;但是我早就提醒過你,阿季是我辛辛苦苦弄上手的,你不要往死裡整。&rdo;慕容惟也笑得十分冷冽,&ldo;我把阿季往死裡整?&rdo;莫翼眼神犀利,&ldo;慕容,我可不是瞎子,他身上那些傷,我看得很清楚。&rdo;慕容惟愣了一下,&ldo;什麼傷?&rdo;&ldo;還有什麼傷?阿季身上的傷。慕容,我知道阿季脾氣不好,不開口很悶,開口就傷人,但是教訓的方法很多,何必這麼暴力。他面板那麼漂亮,你傷得都不成樣子了。&rdo;莫翼說,&ldo;不錯,你是把他調教得乖了不少。可那麼多傷的身子,我怎麼和他做?&rdo;&ldo;喂!&rdo;慕容惟截斷莫翼的話,&ldo;我以為是你弄傷他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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