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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近年來大魏提倡儒學,一些大儒也曾撰文批判馬球粗魯野蠻,非斯文君子所為,自然更不是大家閨秀所能從事的活動,打馬球的人正在逐漸減少。但為了在諸國擊鞠競技時大魏能湊出一支球隊來,官府並未禁止馬球,上層世家中也有不少此道中人,三不五時會聚在一起樂一樂,權當放鬆筋骨。魏初和顧香生擊鞠技藝高超,有時周瑞那邊湊不齊人的時候,就會破格拉上她們一道參加,來個男女混賽。&ldo;我記得,這種場合他素來是很少到場的罷?&rdo;魏初賤兮兮地湊過來,&ldo;能夠為了你去看比賽……&rdo;顧香生將她的臉推開,一本正經:&ldo;不是為了我,是閒來無事去看熱鬧。&rdo;魏初:&ldo;行行行,你想怎麼說便怎麼說,也不枉我特意枯坐一晚,你心心念唸的徐郎君總算有了回應,可喜可賀啊。&rdo;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顧香生又白了魏初一眼,自己充其量是對徐澈有些好感罷了,什麼時候就上升到心心念唸的地步了,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個花痴呢!&ldo;說罷,你今晚為何鬱鬱寡歡,是因為太子嗎?&rdo;魏初嘆了口氣:&ldo;是,我也不該瞞你,我爹不希望我們家與太子走得太近,雖說今晚是情非得已,碰巧遇上,但若落入有心人眼裡,以為我們家與太子過從甚密,那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do;魏初的父親將樂王魏永,乃永康帝的同母弟弟,也因著這一層關係,皇帝對魏初一家多了幾分親厚。但也僅此而已,事關皇位傳承,弟弟也是外人,將樂王可不想摻和,也嚴令女兒不得摻和。魏初道:&ldo;到了我爹這個位置,就是想作壁上觀,別人也不一定讓,劉貴妃一系就派人過來拉攏過好幾回,每回都被我爹推拒了,但我爹也不想倒向太子,我今晚回去定是要被他一頓臭罵了!&rdo;別看魏初鎮日沒心沒肺只曉得玩,對一些形勢立場,她心裡還是門兒清的。顧香生忽然心頭一動,太子是否也因為如此,才特意在六合莊留了一整晚呢?沒等她想明白箇中因由,便聽魏初又壓低了聲音,幾近耳語:&ldo;我聽說,前兩日,陛下還特意褒獎了益陽王,說他功課念得好,讓太子要上進呢,許多人以此為風向,都聞風而動,私下串聯,準備呈請陛下改立太子。&rdo;☆、老實說,益陽王的功課再好,肯定也不可能有太子好。因為太子從小就被立為儲君,皇帝請來魏國學問最好的師傅來教他,太子也的確不負眾望,隨著他年紀漸長,陸續也有勤學好進,博聞強識的美名外揚。就算這些名聲其中有水分,但總有一半是真的吧,起碼從今晚的近距離接觸來看,顧香生也覺得這位太子行止溫文爾雅,對待徐澈夏侯渝他們亦有禮有節不失親近,不像益陽王那樣少年氣盛,難免還帶著點兒高高在上的傲氣。甚至在對對子上,他也有意無意讓著胡維容,並未仗著身份大出風頭,所以這一次聚會下來,別說胡維容張蘊等人,就連顧香生,也對太子印象很好,覺得他並不像傳聞中那樣懦弱無能。可見以訛傳訛,失之千里。但皇帝不喜歡一個人,非要說他不好,別人也沒法說什麼,益陽王明明在騎射武功上更好一些,皇帝卻誇獎他文章功課做得好,這其中的含義,似乎已經很明顯了。聽了魏初的話,顧香生猶疑道:&ldo;陛下只是在試探大臣而已罷?&rdo;但凡有主見的成年帝王,看見大臣們一股腦地擁護某個兒子,心裡都會不爽的吧?最典型的例子便是清朝那一位了,聰明反被聰明誤,最後還誤了卿卿性命。魏初卻搖搖頭:&ldo;你有所不知,我聽我爹說,太子那些師傅,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文壇泰斗,門生故吏遍佈朝野,他們對太子忠心耿耿,在外面太子也頗有賢名,早兩年陛下藉故發落遣散了太子的師傅,如今留在他身邊的,都是些年輕的伴讀和屬官了。&rdo;在太子小時候,皇帝必然也是滿心慈愛,傾盡全力地來栽培他,希望他能快點長大,成為合格的繼承人。可真等太子長大了,皇帝卻還身強體健時,一個被許多文臣所擁護,又有賢名的儲君,必然會平地生波。顧香生忍不住問:&ldo;所以皇帝這是想借益陽王來打壓太子的氣焰?&rdo;魏初搖頭:&ldo;太子哪裡有什麼氣焰?你沒瞧見太子今晚跟我們坐在一起的時候,連架子都沒有。可就算如此,劉貴妃那邊還不滿意呢!都說現在朝堂上暗潮洶湧,一不小心便會被捲進去,要不我爹怎麼不讓我摻和?連我爹都猜不透陛下是何心意,這趟渾水還是不要蹚的好,你回去也和你家裡的長輩們說說,免得惹火燒身。&rdo;顧香生苦笑:&ldo;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顧家是個什麼地位,莫說我祖母我爹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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