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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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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喝酒,也不是來這裡喝酒的,喝酒是別人的事。他唯一的事就是等,無論是在客廳,還是在飯桌旁邊對他來說都一樣。

但客廳和酒桌畢竟是兩個不同的地方。至少上了人家的席面,就不應該像個菩薩般坐著,卻讓別人拖著發乾的喉嚨眼冒煙似的勸酒。這在喝酒的人看來,是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夏紅葉不是一個不懂禮貌的人,一臉的冷俊令他看起來甚至很有教養。所以袁籍的喉嚨眼裡並沒有冒煙,他只是將手中的小杯輕輕放在一旁,口中幽幽道:“孤燈一盞照宴觴,窮宅五月愁夜長。壯士千里共光燭,杯小觥薄怎消魂?”

這首詩的意思並不難懂,但夏紅葉卻一言不發,好像完全聽不明白。袁籍只好又給他解釋:“公子江湖之豪客,血性之真男兒,錚錚鐵膽、義氣幹雲,吃肉飲酒當須用大碗大觴,如此方顯丈夫氣概、男兒本色。今宵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貶卒謫夫,有幸得在這落羈消沉之際與公子對飲,怎能不一醉方休,捨命陪丈夫!”他把手向前,在桌上一按,人跟著站了起來:“這就將大杯換上來。”

酒桌上的話雖多為不盡不實之語,勸酒之人所說的通常也是誇大虛浮之辭。可只要你上了酒桌,這一套沒幾個不受用的。你若是個男人,你若聽了袁籍這翻說辭之後,就算你是個滴酒不沾的人,若再不灌上幾口,恐怕在別人眼裡連男人都沒得做了。

夏紅葉是個男人,而且是個習武的男人,他的一張臉也忍不住變了。原本冷漠的眼光已稍稍溶解,看著自己面前的酒杯,看著酒杯中的酒,似已經開始動搖。他現在考慮的並不是這杯酒的問題,而是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問題,難道不喝酒就不是男人?不是真正的大丈夫?

他僅僅只考慮了片刻,就給了自己答案:喝不喝酒同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大丈夫完全是兩回事,兩者沒有必然聯絡,酒也並不是只有大丈夫才會喝,奸人、小人喝的酒不見得會比大丈夫少。

夏紅葉確信自己是個男人,這一點他從來不懷疑,因為他所做的事,天下間沒幾個男人能做到。別人怎麼看你,這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看得起自己。你若為了別人的說辭,而將自己的衣衫給脫下來,站在冰天雪地裡光屁股充好漢,那簡直才是不折不扣的笨蛋,大丈夫絕不可能會是笨蛋。

“我不喝酒。”夏紅葉又將剛才說過的話,平淡的重複了一遍。

這種平淡無疑是對袁籍說辭的否定。但袁籍似乎並不介意,臉上沒有半點不高興的樣子,反而慢慢坐了下去,拈起筷子,指著桌面上的菜道:“你不喝酒,不妨吃幾口菜,這都是渾家親手燒的,就連我自己都不是經常能吃得到。”

夏紅葉知道袁籍說的是實話,因為桌上這些精緻的小菜他已吃過無數次。燒這些菜的人,就是他要見的人,他同這個人在山上一共待了十四年,袁籍又怎麼可能經常吃到她做的菜?看到這些自己吃過十四年的小菜,夏紅葉如何能忍住不拿起筷子?可他還是沒有動,這些菜他雖然吃了十四年,但這十四年來的每一頓飯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獨自慢慢吃完。

十四年的漫長時光足以造就很多習慣,夏紅葉已經習慣一個人默默進食。和別人同坐在一張桌子上,他的胃就像剛剛被涼水衝過一樣,將一肚子的食慾刷洗得一乾二淨。這原因當然是不能對袁籍說的,因為夏紅葉很清楚,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

他也不想催袁籍快些切入正題,有些事情著急起不了半點作用。所以他只能將頭轉向一邊,不再看桌上的東西,也不看袁籍,嘴角緊閉不予答話,有時候態度比起言語要管用得多。

袁籍索然放下手中的筷子,抓起酒壺自斟自飲,面對這塊頑固的石頭似已無話可說。

壺中的酒很快被喝乾,夏紅葉的頭仍舊注視著一旁,連動都沒有動過,眼睛似乎正被某種東西吸引。袁籍順著他的眼光看了過去,那是掛在牆壁上的一幅畫,畫的是一名舞劍的女子。畫中女子面容清麗,氣質出塵,身著綵衣,袖帶飄飄,袂角飛揚,似欲乘風而去。手中長劍如一泓秋水,單單隻在畫中就已是寒意四射,配上此女子的冷豔,可嘆凡間難尋,猶似在那九天之上凌虛御風的劍仙。

夏紅葉的眼睛被這副畫卷牢牢鎖住,他牢牢盯住女子手中的劍,眼光絲毫沒有移動半分。只不過是一把畫中的假劍,為何令他產生如此大的興趣?

袁籍不懂,他問夏紅葉:“這畫怎樣?”

夏紅葉道:“好畫。”袁籍道:“好在哪裡?”夏紅葉道:“哪裡都好。”

袁籍臉上顯出些許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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