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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要求文藝變成武器,延安平劇院演出傳統京劇的目的,就已經不只是滿足文化需求了,至少主觀上是希望劇目能有現實意義。比如那時候覺得,《赤壁鏖兵》有統一戰線的教育意義,《斬馬謖》有反教條主義的意義,《宋江殺惜》有反麻木不仁的意義等。同時,劇院排演了些配合抗日宣傳的新編歷史劇。1943年秋開始,又陸續編演了一些反映現實和人民生活的現代戲。那時候坦白運動已進入後期,劇院裡非常多的人都受了衝擊,但工作照舊進行,演出照常安排。那時,我生第一個孩子後,參加演出了幾個現代戲:張一然編劇、王一達導演的《上天堂》,張夢庚和肖甲編劇、王一達導演的《回頭是岸》,張一然編導的《張學娃過年》,張一然編劇、牛樹新導演的《醒後》。這幾個戲裡,我都演主要的或重要的女角色。其中《上天堂》最受歡迎,成為後來經常演出的保留劇目。
在延安平劇研究院,演出後江青給我提意見(2)
《醒後》那個戲,許多唱段採用的是河北梆子調兒。我從沒唱過河北梆子,牛樹新同志就教我唱,可我學不出那個味兒。他說:“沒關係,多練練就行了。”那時,我很聽話,叫我唱,我就唱;讓我演,我就演。戲演得多了,我膽子也大了,唱得有味兒沒味兒,都敢上臺。演出《醒後》沒幾天,我在黨校碰見了王鶴壽同志。王鶴壽同志當時在組織部工作,但是很懂戲,也很愛看戲。他看了《醒後》。那天一看見我,他就笑起來,說:“任均哪,你可把河北梆子糟蹋苦了。”把我說得笑個不停,也很不好意思。
那段時間,除京劇外,我還參加過幾次眉戶戲、歌劇、歌舞和話劇的演出。我和我們延安平劇院的李綸、齊秀林一起,應邊區師範學校的邀請,參加演出了他們組織排演的眉戶戲《治病》。這個戲是鍾靈編劇,李綸導演,我扮演女主角。一個外國人在延安看了這個戲的演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他後來寫的文章裡,還稱讚這個戲。我又應中央黨校三部(前馬列學院)邀請,參加演出了他們組織排演的歌劇《紅鞋女妖精》。這個劇是根據當時陝北農村發生的一件裝神弄鬼的事件編的。周戈、蘇一平編劇,金紫光作曲,周戈導演,塞克藝術加工,我在裡面扮演女主角。一起同臺演出的有周戈、朱丹、鍾靈等。
1944年和1945年,我在延安平劇院參加演出了新編歷史劇《逼上梁山》和《三打祝家莊》。《逼上梁山》是中央黨校部分教職學員集體創作、首先演出的,執筆編劇是楊紹萱,原執行導演是齊燕銘。然後延安平劇院復排演出,導演是王一達,我扮演林娘子。《三打祝家莊》的執筆編劇是李綸、魏晨旭、任桂林,執行導演是王一達、魏靜生。這個戲裡,我參加演的是“三打”,扮演樂大娘子。那時候,《三打祝家莊》從劇本定稿,到定好的演出時間,只有二十來天,時間非常緊。延安平劇院全院當時一百多人,全力以赴投入排練。排演場地就是在平劇院駐地半山腰的一塊平地。那樣的地方也是我們平日的排演場,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我們都是在那黃土地上摸爬滾打地排演。
《三打祝家莊》演出後,毛主席在給任桂林同志回信中說,這個戲“鞏固了平劇革命的道路”。這封信,原來保管在當時延安平劇院院長劉芝明那裡,不久他被派往東北,就放在劇院秘書張夢庚那裡了。1946年,張夢庚隨王一達去張家口給劇院招收演員。他把這封信鎖在抽屜裡,跟誰都沒說,就走了。結果,趕上胡宗南要進攻延安,延安大疏散,他們就沒從張家口回延安,而留在晉綏邊區工作了。劇院裡的人也不知道抽屜裡有那信,撤退的時候就沒取出來。毛主席的這封信就丟了。
《三打祝家莊》後,我又參加演出了中央黨校教務處組織排演的民間歌舞《花鼓》。這個節目最初由魯藜作詞,孟波作曲,王一達導演。演員除我以外,還有孟波的夫人嚴金萱,和肖甲、朱革。演出很受歡迎,《花鼓》成為保留節目。在後來一個時期內,延安每有重要晚會,都根據當時需要,現改歌詞,演出《花鼓》。1946年3月,美國馬歇爾將軍到延安,中央舉辦大型歡迎晚會,我們這個《花鼓》也上臺演出。我記得那次改編的歌詞裡唱道“馬歇爾將軍美名傳千古”。那次歡迎會上,陪著馬歇爾一起來延安的張治中將軍,在講話中說:“共產黨寫歷史,別忘了我張治中三到延安。”給人印象深刻。
那年夏天,我參加演出了話劇《等著我吧》。這是蘇聯西蒙諾夫編劇的一個戲,印象中是西北文工團組織排演的。那次,邵惟、張季純是執行導演,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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