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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展亭片刻便疼得渾身是汗,他看見亦裕提手輕搖笑道:「除了我的手,你在哪個女人那裡都不能得到快感。我本來想要讓你先快活一下,是你不要的。」那少女將針緩緩抽出,陸展亭整個人虛脫倒在地上,但是那少女又俯下身將他的分身含在嘴裡,陸展亭看著囚室的橫樑,他原以為昨天已經是身在地獄,現在想起來才知道那時離地獄還很遠。以後每隔二、三天這一幕就再演一次,亦裕會先挑逗陸展亭,逐漸陸展亭發現只有在亦裕那裡得到最多的快感,他才能抵抗後來那些女子的刺激,而且亦裕也明顯會早點收兵。他第一次在亦裕手上釋放的時候,亦裕含笑地在他耳邊惡狠狠地說:「很快,你下邊那玩意就再也不能四處拈花惹草。」他說對了,那些女子的撫摸再也不是金陵一少陸展亭的溫柔鄉,她們潔白的柔荑彷佛長了刺,只要一沾陸展亭的身,他就覺得刺骨的疼。終於,當那些少女使盡渾身解數,也不能使陸展亭有半點興致的時候,亦裕笑了,他將一套藍色蟒形太監服丟在了陸展亭的身邊,道:「從明兒起,你就到上書房報到吧。」當人都走光之後,陸展亭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難以抑制地淚水奪眶而出,他渾身顫抖著,右手緊緊抓著身體底下的稻草,才能憋住不縱聲大哭。當陸展亭走出牢房,這是整三個月以來第一次見到陽光,他眯著眼站在陽光底下。有一個小太監跑過來道:「小同子見過陸公公,陸公公,太子有請。」陸展亭乍一聽陸公公三個字,不由得一愣,隨即明白他叫的正是自己,不由得苦笑了下,微嘆了一聲,跟著那個小太監往上書房走。「陸公公,您一來就是正三品的首領太監,穿藍色蟒形褂,真是了不起。」小同子邊引路,邊半轉身諂媚道。「謝謝!」陸展亭又苦笑了一聲。上書房的門大開著,亦裕坐在黃色閃光緞靠背椅上,身邊放了一個檀香木雕漆痰盒。一個老者半側著身子坐在下首。那老者道:「太子至孝,為先皇服喪三個月方肯即位,但是孝期將盡,太子登基大典將至,太子千萬要保重身體,不可操勞過度。」亦裕微微一笑,口齒清晰的一字一字地道:「多謝陸老太醫掛心,以後有您老人家二公子常常隨伺在身,我必無大恙。」那老者正是陸展亭的父親陸傅峰,他一聽連忙跪倒在地,抽泣道:「那孽子不學無術,卻偏偏喜歡逞強顯能。如今犯下這種滅門之罪,太子饒了陸家,已屬法外開恩,老夫請命親自動手去處死這孽障。」亦裕端起手邊的青花骨瓷茶碗,看著門外臉色蒼白的陸展亭。「陸老太醫不用再請命了,父皇舊疾纏身多年,本來已無多少天年,陸展亭雖然有錯,但想當年,以他弱冠年齡,一出手便治好了我的頑疾,也間接地救了我十哥的命,也算將功補過。「更何況我登基在即,也不宜見到血光,讓他留在宮中,一來收心養性,二來也可以專心攻讀醫術,三來也算對他的一個懲戒。」他見陸傅峰還要再辯,便開口笑道:「展亭來了,那就進來吧。」陸展亭微微一笑,跨過銅皮門檻走了進去,他很乾脆地往亦裕面前一跪,道:「奴才叩見太子。」亦裕眼中含笑地看著他,陸傅峰則面帶紅色,不知是怒還是因為剛才那番話被陸展亭聽到了。陸傅峰還想不起來要說什麼,陸展亭已經嘻笑著轉過身去,道:「上書房首領太監小陸子見過陸大人。」陸傅峰見他一身太監藍衣簡直怒不可遏,但是礙於亦裕的顏面不便發作,只好起身告辭而去。等他轉身離開,陸展亭的神色才似乎有一些黯然。亦裕則悠閒地道:「狡兔死,走狗烹,如此心急,還是親生兒子,真讓人齒冷。」陸展亭突然爬了起來,亦裕有一些吃驚地道:「你上哪兒去?」「好歹也是上書房一首領太監,不熟悉一下以後的生存環境,怎麼行?」陸展亭懶洋洋地笑道。亦裕的瞳孔一收縮,但卻微笑著點頭笑道:「你去吧。」陸展亭在內宮、後花園一通胡亂走動,他過去是御醫,雖也進過內宮,但都是太監帶路按著指定路線走動,從未有像現在這樣隨心所欲。他行到一處海棠花叢前,皎潔俏麗的海棠正值花期,他俯身摘了一朵,放在鼻端,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便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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