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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軒端著酒杯問:“天倫什麼意思?”
陳日修說:“他也二哩二思,拿不準主意。”
夏雨軒又問:“您這腳傷好利索了嗎?他要是參加科考,你能再把軍糧經紀接過來嗎?”
陳日修說:“我的腳傷倒沒事了,雖說走路還有點兒不利索,去碼頭收糧是沒問題的。只是……”
夏雨軒說:“您說,還有別的事嗎?”
陳日修猶豫了一下,終於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只是……天倫接我的時候是‘宿’字號,眼下他掙了個‘盈’字號回來……”
畢竟老臉要面子,陳日修沒能把要說的話全說出來。可是,他後半截的意思夏雨軒都懂了。聰明人與聰明人交流就是這樣子,話不必說透,點到為止。不過,陳日修下面所擔心的事情,夏雨軒也為難。陳日修要接兒子的“盈”字號,至少要經過坐糧廳認可。坐糧廳能認可嗎?坐糧廳不能認可就得要倉場總督同意,誰能到倉場總督那兒求情?除了他夏雨軒,還能有別的人嗎?這件事,不要說今日陳日修求到他了,就是不來求他,他能不管嗎?不但要管,還要主動管,從哪個方面說,他都是責無旁貸的。可是,看起來這是一件小事,看起來他跟鐵麟的關係很近,真要是找鐵麟通融,百分百地要碰釘子。鐵麟正處在急於建功立業的風口浪尖上,肯定會秉公辦事,他的茬口兒比鋼還硬,能生往上碰嗎?
陳日修見夏雨軒沒有接他的話茬兒,知道他為難了,很後悔,臉上也發起燒來。
夏雨軒說:“這樣吧,趕明兒我找天倫談一談,跟他一塊兒核計核計。來吧,咱先喝酒。”
大人物畢竟是大人物,處理起事情來絕不會真斫實鑿,鑽牛角尖兒,不留餘地。一塊冰,陳日修拿不住了,想推給夏雨軒。夏雨軒呢,既沒有把冰接過來,又沒有把冰給陳日修推回去,而是先撂在一邊,讓它慢慢地融化。這樣一來,沒給老朋友什麼承諾,也沒得罪老朋友。陳日修聽說夏雨軒要親自跟天倫談談,有了這麼一個負責任的態度,他已經非常滿意了。
夏雪兒聽著他們的談話,心裡卻覺得很不舒服。她覺得這件事無須商量,明擺著陳天倫應該去參加大比,要不是為了參加大比,陳天倫讀那麼多書幹什麼?他考秀才幹什麼?到國子監幹什麼?現在憑什麼不讓他去參加大比了?不就是因為個軍糧經紀嗎?不就是每年幾千兩銀子嗎?難道為了銀子天倫哥就得犧牲一輩子的前程?他看看父親,又看了看陳父,覺得他們太不關心天倫哥哥了,太不為天倫哥哥負責了。可是,心裡這些話又不能說出來,有些話只能跟天倫哥哥去說,有些話甚至跟天倫哥哥也不能直接說。唉,真是急死人了……
漸漸的,酒桌上的氣氛又活躍起來,夏雨軒向陳日修勸著酒,夏氏母女給天倫媽布著菜,客客氣氣的兩家又變成了親親熱熱的一家。
※※※
鑽進被窩兒以後,小鵪鶉突然對許良年說:“我有了。”
許良年沒聽明白:“有什麼了?”
小鵪鶉拉過許良年的手,摁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摸摸。”
許良年的手順著小鵪鶉的肚子往下滑,滑到肚臍處,他是覺得小鵪鶉的肚子比平時鼓脹多了,圓滾滾的,還硬。許良年一驚:“誰的?”
小鵪鶉火了:“廢話,自打……以後,我跟過別人嗎?”
許良年說:“上次臨清衛的徐嘉傳在天河樓請客,我不是讓你陪過夏雨軒嗎?”
小鵪鶉說:“我不是就陪著他喝喝酒,在他懷裡打了幾個滾兒嗎?你看見的。”
許良年說:“喝完酒之後,你不是又送他回客房休息了嗎?”
小鵪鶉說:“是啊,他醉得一灘泥似的,沒進屋就睜不開眼了。我把他撂在炕上就出來了,後來咱倆不是還……”
許良年還是不放心:“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沒跟過別人?”
小鵪鶉說:“你說我能跟誰呀?你整天價跟餓狼似的,光伺候你一個人就把我累得趴了架,我那玩意兒又不是銅幫鐵底……”
許良年不說話了。
小鵪鶉偎在他的懷裡,吧唧吧唧掉起了眼淚。這是小鵪鶉對付男人的殺手鐧,她對男人不滿了,或者受了男人的欺負,不吵不鬧也不跑,就是一聲不響地吧唧吧唧掉眼淚。她的眼淚很特別,一對一對地往下掉,又大又圓又透亮,珠子似的。而且還源源不斷,好像什麼地方有個閘門控制著。別說,跟過小鵪鶉的男人都怕她這一招兒。女人柔弱心細,可是硬起來的時候能寧折不彎。而男人,甭管多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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