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足跡 永久書架

第56部分 (第1/4頁)

一米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筆趣閣小說www.biqugexs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冬梅……你姓什麼?我一直也沒有問你姓什麼……”

冬梅說:“我姓李……姓的是我舅舅的姓……”

妞妞又問:“那你親爹呢?他姓什麼?”

冬梅說:“我也不想讓咱的孩子姓我家的姓,我也恨……恨死他們了……”

妞妞突然腦子裡閃過一道亮光:“冬梅……有了……有了……就姓你的姓……咱的孩子就姓你的姓……”

冬梅說:“我不是說了嗎……我不願意讓咱的孩子姓我爸爸的姓……”

妞妞說:“不是你爸爸的姓,是你的姓……”

冬梅說:“我也不想讓孩子姓我舅舅的姓……”

妞妞說:“也不是你舅舅的姓,是你的姓……”

冬梅說:“我……我哪兒有什麼姓?”

妞妞說:“你不是叫冬梅嗎?就姓梅不是很好嗎?”

冬梅說:“姓梅?有姓梅的嗎?”

妞妞說:“當然有啦,我們縣有一個舉人就姓梅……”

冬梅說:“那太好了,咱也讓咱的孩子讀書,將來考秀才、考舉人、考狀元……”

妞妞抱著冬梅又唔唔地哭了起來:“冬梅呀……我……我高興啊……”

冬梅也哭起來:“妞妞啊……今日見了你……我有活頭兒啦……”

等在外面的孫嬤嬤聽到這瘋瘋顛顛的哭叫聲,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急忙跑了進來……

第二十七章

天氣陰沉得讓人喘不上氣來,抓一把空氣似乎都能擰出水來。昏暗的河面上,舟船都變得模糊起來。不遠處,縴夫的號子聲更加顯得低沉凝重,像是地獄裡嗚咽的悲風。大光樓前的空氣也似乎凝固了,沒有人說話,每個人的臉上都像鉛灰色的烏雲。鐵麟依然站在大光樓前,他沒有舉著千里眼四處觀光,他今天沒有這個心情。他雙手扶著欄杆,面對著大運河的千檣萬艘,腦袋也像心情一樣沉甸甸的,心裡的怒氣一股一股地往上拱,拱得他心口窩發疼。他現在只想發火,只想咆哮,只想罵娘,可是他罵誰呢?

見鐵麟一聲不響,金簡、許良年以及倉場總督衙門和坐糧廳的大小官員一個個都像避貓鼠一樣,小心翼翼低眉垂目,生怕有什麼差池引起倉場總督的雷霆大怒。大光樓無聲無息,連進進出出的隨從都不敢交頭接耳。

只有夏雨軒還表現得從容一些,他知道出了事,也知道出了大事,但是他不知道出的是什麼事。然而從每個人的表情來看,肯定是漕運碼頭出了事,而不是他通州地面上出了事。相比之下,他倒不那麼緊張。他站在大光樓上陪伴著鐵麟,鐵麟不說話,他也不好問。閒得無所適從,他舉著鐵麟的千里眼,漫不經心地看著。天氣不好,影響了千里眼的望遠效果,遠近的景色也是模模糊糊的。夏雨軒總想站在大光樓上用鐵麟的千里眼看看所謂的通州八景,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將這些景色盡收眼底。可是天氣好的時候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今天彤雲密佈,他還能看見什麼呢?

“古塔凌雲”且不用說,離得太近,用肉眼都能看個一清二楚。通州城就是一隻船,燃燈塔就是桅杆,每年正月十五那天夜裡,燃燈塔和三十里外的孤山塔都要懸掛燈籠,這是一對姊妹塔,一年也只有這一次遙遙相聚的日子,倒有點兒像鵲橋相會。“二水會流”也在不遠處,潮河與溫榆河在此相會,涇渭分明地奔流南下,互不相融。鐵麟曾經有詩云:甘芳誰判淄澠味,清濁原分涇渭流。“波分鳳沼”則更近一些,葫蘆頭的北面有一座響閘,河水日夜飛瀉,其勢如簾,其聲隆隆,珠迸玉碎。柳蔭下孩童裸泳,海子牆上文人遣興,遠眺鄉野炊煙縷縷,山嵐霧靄濛濛。西看是“長橋映月”,這被通州人稱作八里橋的三孔石橋虎踞龍盤般地鎮守著通惠河。據說到了明月高懸的時候,每一個橋孔都映著一輪銀盤,月光浮動,水月交輝,撩人心魄……突然,夏雨軒的千里眼在“柳蔭龍舟”下凝聚不動了。那裡有一片沒人高的大草甸子,一個女孩兒在前面狂跑著,一個年輕人在後面緊追著。女孩兒大概是跑向河邊的,年輕人追得很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夏雨軒開始時只是為這一對年輕人擔心,及至後來,那個年輕人追上了女孩兒,女孩兒卻一頭撲在了年輕人的懷裡。這該是屬於非禮勿視的鏡頭,但是夏雨軒卻不得不視,更不能視為不見。因為他在千里眼裡看清了,那個女孩兒是甘戎,而年輕人正是他一直視為未來女婿的陳天倫。女孩兒大概是趴在陳天倫的懷裡哭著,陳天倫並沒有鬆開她,而是一直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直至兩個人倒在草地上……

夏雨軒

《漕運碼頭屍骨案大結局》 第56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