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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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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生活中的姐妹、伴侶,也是文學事業上的並肩戰友。她們曾一同繼北大學生歐陽蘭之後,編輯《京報》附印的《婦女週刊》,大約在1926年還一起用“薔薇社”之名,編過《世界日報》的週刊之一——《薔薇週刊》,那時評梅住在西城闢才衚衕南半壁街十三號。

高君宇去世後,評梅完全走上了悲慘的道路;那時候,陪她痛哭,能安慰她,使她得到剎那間快樂的只有陸晶清。陶然亭那塊地方,不惟在評梅的生命裡佔了重要位置,就是陸晶清也是永遠忘不了的。她們曾經在那裡灑過不少熱淚。有一年元旦,她倆去看高君宇,因為彼此心裡都難過,“酸淚凍成冰柱,一條條凝結在君宇墳前的白石碑上。”

評梅去世時,陸晶清正在南方流浪,聽到噩耗,她茶飯不思,日夜兼程趕回北京,親自料理評梅的喪葬,安慰遠在平定山城的亡友的老年父母,並整理出評梅的日記遺稿拿到上海印行。“薔薇社”還專門刊行了《石評梅紀念冊》。

評梅的好友還有著名女作家廬隱,她們也是女高師的同學。為了懷念評梅,她把評梅在女高師的一段真實生活經歷,寫成著名的長篇小說《象牙戒指》(盛京書店出版),其中評梅和高君宇為主人公外,涉及到的真人還有陸晶清、作家自己、高長虹、於賡虞、吳天放、向培良……

今天的讀者知評梅者無幾,然而老一代,懷念、追憶她的還大有人在。女作家顏一煙就曾不只一次的滿懷敬愛思念之情,向我述說過她的中學老師石評梅。

解放初期,周恩來遊陶然亭,曾經到評梅和高君字碑前憑弔過,表示了對亡魂的憶念。1956年6月3日,他審查北京城市規劃總圖時,看到陶然亭,便講到這一對墓碑,說:“革命與戀愛沒有矛盾,留著它對青年人也有教育。”

十年災難,天地翻覆,舉國沒有一塊平安的土壤,這對石碑也在劫難逃,蕩然無存。現在國家正擬修復,終於又到了記起它們的時候。

石評梅是個有才華,肯努力,有成績的女作家。她的一生如朝霞、春花、流水、行雲,來去匆匆。

文壇上曾有過一個小星,一個過早隕落的星,然而她確實存在過,發過光……

1981年4月二稿

1995年3月27日修訂

羅淑

馬小彌

羅淑原名羅世彌,偶用筆名石每,1903年12月19日生於四川成都。她的父親羅樹屏原籍直隸,是個屢試不第的讀書人,清末在四川綿竹縣做過縣令鄒某的錢糧師爺。鄒縣令去世,羅樹屏把家搬到成都。羅淑的母親是羅樹屏的繼室,1899年生長子世安,四年後生羅淑,之後又生了兩個兒子世儀和世澤。

辛亥革命前後,四川社會動盪不安,軍閥混戰,兵變迭起。羅村屏遂於1912年在簡陽縣城北盛產井鹽的老馬灣買下一處宅子,十來口鹽井和一處與住宅相連的熬鹽的灶房,舉家遷到鄉下,這時羅淑已經九歲。

老馬灣面對沱江,背靠蜿蜒的丘陵,是個方圓不過數里的山坳。自從清嘉慶年間這裡發現了鹽,吃“鹹水飯”的人就一天多似一天了。羅家遷到這裡的時候,老馬灣裡已是井杆林立,大大小小,有十來家灶戶,百多口鹽井。鹽,到處都是鹽。空氣裡整日瀰漫著一股酸腐的滷水味道,樹皮發黑,地裡的莊稼稀稀拉拉。臨江有個運鹽的船碼頭,一座石頭砌的堅實的吊腳樓,叫作“公垣”,是鹽務局的稅卡,也是鹽倉。各家灶戶每天生產的鹽都必須送到這裡集中存放,由鹽務局的人過稱抽稅,然後才能賣給鹽販子。每次開倉放鹽,碼頭上人頭攢動,岸邊擠滿運鹽船,鄰近府縣的鹽販子為了幾斤“敷水”的好處,常和鹽務局的師爺爭吵廝打。在山間小路上往來奔忙著為灶戶背煤、挑鹽、割草的零工,沱江邊的淺灘上印滿了縴夫的腳印。

鹽井開在山坡的高處,所謂鹽“井”,可謂鬼斧神工。井口不過湯碗大小,卻有數十米深,由粗大的楠竹筒對接,用桐油石灰密封做成井筒。每口井日日夜夜總有一個面黃肌瘦、短手短腳、十一二歲的小老麼,驅牛繞著木製的輪盤轉,把鹽水車上來,再由筒匠把鹽水翻倒進地盆。鹽水透過埋在地下的桶竹筒,汩汩地匯入半山坡鹽灶房的那四口大鍋,一次能熬出上千斤白花花的鹽來。這鹽不含氯化鎂,沒有苦味,炒川菜,醃泡菜沒有這川鹽,可就不是那個味兒了。

對於羅淑來說,老馬灣是個既美又醜,既寧靜又兇險的地方。父親的帶小花園的宅子固然舒適美麗,可是走出黑漆大門,緊挨著就是熬鹽的灶房。那裡面的景象使人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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