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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華苓的小說中有許多詩。她以細膩的文筆、新穎的構思,為讀者描寫了許多迷人的風景:
……忽然聽見一個聲音,若斷若續,低微清越,不知從何處飄來,好像一根金絲,一匝匝的,在田野上繞,在樹枝上繞,在我心上繞,越繞越長,也越明亮,我幾乎可以看見一縷細悠悠的金光。那聲音透著點兒什麼,也許是歡樂,但我卻聽出悲哀,不,也不是悲哀——不是一般生老病死的悲哀,而是點兒不同的東西,只要有生命,就有它的存在,很深,很細,很飄忽,人會感覺到,甚至聽得到,但卻無從捉摸,令人絕望。
這是作者在寫秋蟲金鈴子的聲音,其形象力達到了奧妙的奇境。再如“突然一陣鳥叫,好像進濺的火星,灑滿了山野。這等令人叫絕的詩的語言,在聶華苓的作品裡是俯拾皆是的。
小說要收束了,但故事並沒有完結,作品中每個人物都在走自己的路。這正像大地上的小溪,有的將消失在無垠的沙漠之中,有的經過在萬山叢中的艱苦跋涉,曲曲折折,最終匯成巨流,奔騰咆哮。作品中的人物都走什麼路?沒有指明,其實作者也不可能指明。但是,“三星寨的故事還沒完。”“我要跳上那條大船,漂到山的那一邊,漂到太陽昇起的地方,那兒也許有我的杜鵑……”
關於苓子這個形象,曾有不少讀者問聶華苓:“《失去的金鈴子》是你的故事吧?”“苓子是不是就是你?”她的回答是:“苓子是我嗎?不是我!她只是我創造的。但是,苓子也是我!因為我曾經年輕過。”這是個絕妙的回答。苓子是她,也不是她,這才是“小說”!因為小說反映的是那樣一個時代,那樣一種現實……
聶華苓的另一部代表作是1970年寫的長篇《桑青與桃紅》。蕭乾稱它為寓言體小說,“在創作方法上,她企圖綜合中國傳統的以及現代西方的技巧”(蕭乾《湖北人聶華苓》,載1980年4月19日《人民日報》)。熟悉魯迅作品的人,在讀這部長篇時,那象徵寫實的手法,會使人常常想起《狂人日記》。
這部小說於1971年在臺灣《聯合報》連載時半途遭禁,但它卻同時在香港的《明報月刊》上得以全本連載。《桑青與桃紅》發表和出版後,有人說它是現實主義,有人說它是印象主義,有人說它是象徵主義,有人說它超現實主義,有人說它是意識流。聶華苓說:“我不懂那些主義。我所奉行的是藝術的要求;藝術要求什麼寫法,我就用什麼寫法。我所追求的目標是真實。《桑青與桃紅》中的'真實'是外在世界的'真實'和人物內心世界的'真實'融合在一起的客觀的'真實”。“
這部小說是以寫一個經歷了動亂又遭流放的女主人公的精神分裂的悲劇來象徵國家政治上的動亂在一代中國人心靈上所留下的創傷。桑青和桃紅是同一女主人公的不同時期的反映了不同人格的名字。故事發生在1945年至1970年,作者把二十五年間發生的故事加以濃縮和集中於桑青的一生。桑青的一生分為四個生活階段,每個階段各自成為一個獨立的故事,“但在表現主題那個題目上,四個故事又有統一性、連貫性。”
小說的第一部是《瞿塘峽》。純樸的桑青為了躲避日寇,同一批流亡學生在三峽險惡的激流裡顛簸漂盪,他們被“困”在一條舊木船上,而船又“困”在風浪滔滔的瞿塘峽裡,小說中的老先生說:“咱們就困在古蹟裡呀!”聶華苓說:“那不就是那個時代中國人的處境嗎?老先生象徵舊社會;流亡學生象徵新生力量。……”小說的第二部寫圍城(被解放軍包圍)中舊制度的崩潰,背景是1949年兵臨城下的北平,思想腐朽、全身癱瘓的翁姑,及她的胡言亂語,正是舊制度覆滅的徵兆。聶華苓說:“垂死的沈老太太就象徵舊制度;真空地帶的破廟象徵新制度建立前的荒涼。”第三部寫臺北閣樓人的內心世界,時間是1957年夏至1959年夏,作者利用外在的真實物象來反射人物內心的真實,甚至用了臺灣報紙上的廣告和新聞,如荒山黃金夢,三峰真傳固精術,分屍案,故都風物等,以及那些塵埃滿布,老鼠橫行,時鐘停擺、殭屍出墳吮生人血等細節,都反映了主人公的精神死亡,從而烘托出一個人們熟悉的殘酷現實。作者說:“但也是一則寓言故事:臺灣那個孤島也就是一個閣樓。”小說的第四部,寫走投無路的桑青逃到美國的生活,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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