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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以誠默默聽著,只是說道,「我乏了,你讓我自己騎回營帳吧!」
楊邦傑知道他鬆動了些,柔聲說道,「你都吐成這樣了,何必逞強呢?」仍不肯放手,只是催著雪影快著些。
鄭以誠明白楊邦傑說的都是在情在理的話,他也知道這純然是自己目睹南犛慘況,一時無法調適。回到營帳,換過衣物,他怏怏不樂地歪在榻上,對楊邦傑說道,「你別管我,只管去做你該做的。」
楊邦傑拿他沒辦法,只得吩咐軍醫好生照護,又說,「今趟大勝而歸,少不得要犒賞兒郎們,你若不喜歡,也別勉強參加,我讓人送吃食過來便是。」
鄭以誠漫應著說了聲「嗯」,又問,「此戰我方傷亡多少?」
楊邦傑臉色稍變,「你只管休息便是,聽到人數又要難過了。」
「多少?」
楊邦傑沉著聲說道,「畢竟是以寡擊眾,死者八千多人,約莫南犛人數的十一而已。」
鄭以誠聞言,長嘆說道,「也就是折損將近三成,那也算不少了。」
楊邦傑少不得坐到榻上,寬慰他道,「子信,別想那麼多,想那麼多,還怎麼打仗?」
鄭以誠驀地摟緊了楊邦傑,埋首在他的胸膛,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楊邦傑讓他抱得有點動情,再看鄭以誠卻沒了聲響,竟是躺在他懷裡睡著了。楊邦傑憐惜地扶他睡下,也難怪鄭以誠會發困,從南犛大軍入陣到現在,兩人精神身體的負擔都是難以想像的沉重。
楊邦傑輕撫過鄭以誠的臉龐,臉上有著與他往日不相稱的稚嫩與青春,楊邦傑這才想起,雖然他經歷了許多苦難,心性被磨難得比同年齡的人還成熟老練,但鄭以誠實際上也不過是個二十一、二歲的青年。
放在承平的日子裡,也許家裡剛給他娶過一門親,還在十年寒窗苦讀;或是有了點功名在身,意氣風發的,和幾個文人們一起聚會,寫詩作文。哪裡會見到,這麼血腥的場景?也真難為他了。
楊邦傑慨嘆了一會兒,讓軍醫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強撐著出帳巡營,又囑咐伙伕替眾人加菜,累得自己都快站不住,這才回到營帳。
晚膳的時候鄭以誠倒是被餓醒了,眼睛還沒睜開就問,「有吃的沒有?」轉頭找尋楊邦傑,卻發現人不在帳內。
倒是親兵捧了飯食過來說道,「將軍囑咐過了,若是先生醒來,只管好好吃飯,他先去陪弟兄們吃了。」
鄭以誠看那親兵素日裡對自己也不甚答理,今日竟會好好地對自己說話,由不得多看了他幾眼。那親兵何等乖覺,知道那眼神的意味,便訕訕地笑道,「我都不知道鄭先生的陣式會這麼嚇人,之前怠慢,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鄭以誠頓時明白這些丘八的心思,先前那些小謀小計,他們未必知曉厲害;弄那些弓弩、炮車都算在奇工巧技之流,不見成效,他們也不會信服。只有這次佈陣的成果,算是一刀一槍看得到的實績,那些本來瞧不起自己的,現在總算是服氣了。
他也不同這些兵生氣,只是淡淡地說道,「難為你守候我醒來,快請去用膳吧!」
那親兵巴不得這麼一聲,連聲說謝去了。鄭以誠拿著筷子夾起肉片,卻是怎麼樣也吃不下去,最後還是配著青菜對付過這一餐。吃完,又在榻上歪著,手裡捧著本雜書,翻來翻去卻看不進去一個字。
這情況讓楊邦傑知道了,少不得摟著他安慰,「子信,你是怎麼了?我後來還是把殘存的戰俘都圈了起來,兩千七百二十三個,到時候讓他們幫著修關塞,可沒有濫殺,你不要往心裡去。」
鄭以誠還是那樣頹喪的表情,眼睛半開半閉,了無生氣說道,「死了快八萬人,兩千多人能減少我造的孽嗎?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諸葛武侯和先師,都不肯多用這個陣了,『兵者不祥之器』唉……」
楊邦傑攬著他懷中,只覺得心疼,「子信你別想了,我們是抵禦外侮,不是去入侵人家,是萬不得已的。」
鄭以誠靠著他,說話時卻沒有往日的神采,只是低聲說道,「孟軒,我想終結這亂世,怎麼覺得自己卻在製造亂世?」
「那是沒有的事,你自己看得通透,哪一國治理得比蜀國好?流民們都愛往大蜀遷移,這難道不是大蜀做得比別人都好?」
「也許吧……」鄭以誠說著,竟是又睡著了。
新兵上陣,緊張、嘔吐、吃不下肉的情況都屬正常,楊邦傑也是知道的。但是他關心則亂,每天定例晨會、巡營之外
《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的意思》 第24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