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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慈在烏鴉的腳上繫了個什麼東西,叫它們回營地送信。 “我們準備回燕京了。”他說。 芙蕖心頭一凜,林間草木清香,遠處雪峰連綿,這是獨屬北境的風光。不是捨不得,實在是燕京那個地方,想起來就覺得心頭壓了沉甸甸的黑雲。 芙蕖:“從陳王開始?” 謝慈:“從陳王開始。” 芙蕖:“你有把握?” 謝慈道:“荊韜的摺子會由趙德喜親自帶回燕京呈給皇上,證據由明鏡司整合,紀嶸辦事縝密,從不留半點錯漏,當然……最主要是皇上的心意。皇上辦不了我,退而求其次,辦個陳王也不算虧。” 陳王說是被他親兒子送上死路絕不為過,可芙蕖想不通陳寶愈為何這麼做。 謝慈:“世上殺君的少見,弒父的可屢見不鮮,忠孝節義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 芙蕖:“先帝那般多疑的性子,臨了怎麼給他的江山留下了陳王這麼個禍害呢?” 謝慈道:“先帝留著陳王,本是打著讓他牽制我的主意。”他看了一眼芙蕖,覺得時間尚早,難得有心思聊幾句閒話往事:“陳王當年的封號,禮部在先帝的授意下,定下了‘宸’字,‘宸極’的‘宸’。” 芙蕖覺得不可思議:“先帝?” 陳王是先帝的兄弟,同父,但異母,哪有繼位後給自己兄弟封號為宸的帝王? “陳王冒雪在宮門口跪了三個時辰,先帝收回成命,將冊封的聖旨追回。” 聖主無戲言,一國之君朝令夕改也是笑話。陳王當真有本事。 “先帝別是想傳位給陳王吧?” 芙蕖只是順口一說,謝慈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她意識到不簡單。 “難道我猜對了?” 說到這,日頭中午從山頭蹦了出來,光影明暗切換的一瞬間,彷彿是觸動了什麼結界,不知不覺間,溪水的波光閃耀著粼粼碎金,耀眼得令人不可久視。 謝慈忽然有點要收的意思,不想再往深處聊了,他睨了芙蕖一眼,無視她求知的迫切眼神,道:“先帝心裡在想什麼,我們誰都不知道,你倒是敢猜。” 烏鴉乘著光回來了。 謝慈手邊沒有可扶的東西,他站起來捂著眼睛緩過了那股眩暈的感覺。芙蕖的手已搭在了他的臂彎處。 謝慈不發一言,拒了她的攙扶。 山下不遠處響起了鷹哨。 這種哨聲芙蕖聽過兩回了,每回都伴隨著明鏡司的從天而降,她摸到了其中規律,想必是紀嶸得了烏鴉傳信,帶人于山下相迎。 清晨山間最冷的時辰,芙蕖已然用自己的體溫烘乾了身上溼冷的衣物。 抬眼,謝慈走在前面,他剛從水裡出來不久,霜灰色的寢衣透溼也沒有貼在身上,倒是顯得空落伶仃。 芙蕖把之前從他身上搶來那件外袍脫下,搭在他的肩頭。 謝慈回頭往她胸前看了一眼,見那春光徹底藏不見了,便沒有多廢話。 不知謝慈的信裡寫了什麼。 紀嶸竟套了一輛車來接人,車停在他們昨晚棄馬而行的位置。 紀嶸見到兩人的狼狽,半句不該問的話也沒有,只說車裡備著乾淨的衣物。 謝慈站在車外轉身瞭望著林深處。 芙蕖覺得好笑,他這時候倒是矜持起來了。 她鑽進車裡,翻找到了一套裙衫,將身上搓磨了一夜的舊衣裳換下,敲了敲車門,示意換謝慈進來。 謝慈只換了外袍,不脫裡衣,靠在車壁上便閉目養神,芙蕖推了推他:“你把溼寒都憋在身體裡了。” 謝慈低聲道:“別吵。”然後一副要休息的架勢。 溼衣服貼在裡邊,時間一久,定然要悶出病來。他油鹽不進,芙蕖只好親自動手,去解他潦草繫好的衣帶。 她的手剛一貼近謝慈的側頸,便覺呼的一下,灼熱的溫度盡數往她的手指上湧來,比昨夜裡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麼了這是? 藥勁仍殘留在身體裡?還是真的已經悶出傷寒了? 芙蕖整個手掌貼了上去,燙的嚇人。 馬車已在山路上轆轆前行。 芙蕖在車裡坐了一會,忽然掀開簾子,蹲到了外面。 正趕車的紀嶸側頭看她一眼,問:“怎麼出來了?裡面那位祖宗睡著了?” 芙蕖說:“他的身體有恙。” 紀嶸:“正常,他約摸得難受一段時間。陳寶愈那犢子太陰了,配了專門對付女人的藥,喂到他身上。” 男女身體有別。 根本的藥理也不相同。 夜夜嬌,藥如其名,餵給女子服下,渾身燒起來的慾望並不能領她們生龍活虎,精神昂揚。 恰恰相反,藥效的徹底發作,只會令她們覺得四肢百骸都像是抽了骨頭那般酥軟,臣服於自己身體的慾望之下,予取予求。 男子一旦誤服此藥,肺腑和骨子裡燃燒到了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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