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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靜默了片刻,道:“你說,我們這岌岌可危的王朝還有的救麼?” 謝慈道:“救不了就塌了吧,總之,盡力了。” 芙蕖還有一事的疑問:“先帝爺給了你滔天的權勢,可他從你身上取走了什麼?” 謝慈揉捏著她的手指,說:“他什麼也拿不走,因為我什麼也沒有。” __即使先帝命人暗殺了他的父親,挑唆了他的長姐,還給小皇帝留下秘旨,等將來蕩平朝局之後務必不能留他的命。 可他卻渾身不痛不癢。 無所謂拿走不拿走,反正都不是他的,他一生孤寡而來,曾一度很困惑自己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或是為了完成一件事,或是為了遇見一個人。但念過了,也就忘了。 謝慈生抗一次鳳髓發作,體力和精力都已經繃到了極限。 他需要休息。 有芙蕖守在身邊,他心懷警惕,但整個人很放鬆。 芙蕖幫他搭上了薄被,抱著雙膝蜷縮在一側,難以入眠。 北境的一切還是未知。 謝老侯爺留下的舊部未必容易收攏,那都是受盡了委屈的人,萬一見了謝慈,要求他起兵反叛可怎麼辦? 北境山高皇帝遠的,陳王世子在此地屠盡三個村子的百姓,都能將訊息瞞天過海,萬一謝慈不從,被人直接做死在北境怎麼辦? 芙蕖在黑暗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謝慈自打離開了京城,脾性都柔和了許多。 出了冀州,北邊的青山上依然能看見雪覆的峰頂,燕京入了夏,燥熱得令人心慌,而北境的雪才剛剛開始消融。 芙蕖坐於馬上,望著那日頭下雪白耀眼的山尖,嘆道:“真乾淨啊……” 可轉念一想,那幾個荒村的百姓,骸骨埋於雪下,屍首分離,冤情不得昭雪,又覺得心裡格外堵。 謝慈把她養成了一副心軟多情的樣子,她獨自在外磋磨那麼多年,都沒能戒掉這份柔軟。 再往前十幾裡地便是北境駐軍的營地。 他們所在的位置已經劃歸了北境大營的範圍之內,是不是會有巡營的人經過,待會若是真撞上人,覺得他們鬼鬼祟祟形跡可疑,說不準還要抓起來審。 芙蕖道:“你想住軍營,其實是不合規矩的。” 他們既不是哪位將軍的家眷,也不是皇帝欽派的使臣。 且他身份特殊,身為朝廷忠臣,抗旨出京私聯軍營更有謀逆之嫌。 北境大營完全可以將他拒之門外,甚至將他捆起來押回京送審都有可能。 謝慈完全不在乎,道:“北境線延綿近千里,這個地方,從二十多年前起就無人問津了。皇帝能記起來這是他的土地,屬實不易。” 芙蕖點頭:“你說的對,自先帝去後,北境大營的將軍就連每年的回京述職都免了,山高皇帝遠,他們未必將朝廷放在眼裡。” 謝慈的刀一連多日沒有派上用場,收在了背後,馬鞭輕輕敲在手心,從側面看,他的臉色叫雪山上的日頭一映,乾淨得像塊不染塵的冰。 他穿上官服就是權傾朝野的臣,換上錦繡華服就是燕京城尊貴的侯爺,遠走邊境一身樸素的黑袍背刀就像是真正行蹤如萍的浪人。 他沒有紮根在任何地方。 芙蕖一眼將人看進了心底,而後移開目光細細品味。 她如今算是找著了自己的精神糧食,空乏時便轉頭瞧上幾眼,便立時神采煥發。 他們到了北境,卻不再急著趕路了,兩匹馬並肩廝磨,走走停停,謝慈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在路上用石子當彈丸捕了只雪白胖墩的兔子。 他把兔子扔進芙蕖的懷裡。 兔子斷了一隻腿。 芙蕖翻來覆去地摸了一遍,又扔回謝慈手裡,說:“停一停,宰了燒火烤了吃吧。” 正拼命蹬腿的兔子瞬間嚇得一動不敢動。 謝慈垂下眼睛,相當好脾氣的說了句:“好。” 但是他們這兔子最終還是沒吃成。 北境再怎麼偏遠也終究是大燕朝的邊防,皇帝可以裝聾作啞,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但他們不能對朝廷的動向不理不睬。 皇上緝捕謝慈的文書灑遍了各個州郡。 他們人一進到北境大營的範圍內,營裡便得了信兒。 他們在荒山下拾了柴火,剛起了鍋灶,便有兩名斥候輕騎趕到,停在對面光溜溜的土丘上,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謝慈將撥了皮的兔子架在火上烤,問道:“兩位軍爺何事?” 那兩位斥候面面相覷,而後於馬上抱拳詢問:“敢問擱下可是燕京肅安侯?” 早二十幾年,世人提起肅安侯,想到的都是謝尚。 二十年過去,世人再提起肅安侯,想到的也都是已故的謝尚。 肅安侯這個稱呼。 不僅芙蕖聽著陌生,謝慈自己也極不習慣。 他盯著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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