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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事,惟賞與罰,非分之恩,不可數得!勉自修節,無貽後悔!”太宗話說得很重,說完後即揮手讓尉遲敬德退了下去。
回到家裡,尉遲敬德左想右想,不住地搖頭。漢朝韓信、彭越,功高震主,最後落了個殺身之禍,我得遇今上,按說已對我不錯了,御宴上打李道宗並未獲譴。聖上說“非分之恩,不可數得”,我生性耿直,遇事不藏心裡,萬一以後再鬧出事來,聖上赦不赦我可就很難說了。想當年,我只是朔州麻衣鄉下的一個鐵匠,後來從軍,到“定楊可汗”劉武周部下當了先鋒,劉武周兵敗,才歸順了唐朝。數年征戰,功高歸功高,按理說自己的結局己經很好了。如今天下太平,我也漸漸老了,何必再與人爭短長,自找不痛快。——想到這裡,尉遲敬德招手叫過夫人蘇氏,和她商議道:“這個小刺史我也不想幹了,想回長安家中頤養天年,你道如何?”
蘇夫人聽了非常高興,急忙贊成道:
“現在已非當年,不需要你衝鋒陷陣了,再說你奮鬥多年,不就想過個好日子嗎?咱回到京城,把聖上賜給咱的齊王府整修整修,再在後園種上奇花異草,再給你做上幾身新衣裳……”尉遲敬德聽了哈哈大笑,捋了捋鬍鬚說:“行啊,明日我就上表辭官。”
且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原先最受太上皇寵愛的裴寂,自從李世民登基後,境遇一日不如一日。長安有一個叫法雅的和尚,以前常常出入皇宮,後被禁絕,法雅心生怨恨,常常妖言惑眾,散佈流言。被人告發後,交由兵部尚書杜如晦鞫問,法雅拉裴寂做擋箭牌,供道:
“我所說的話,裴尚書全知道。”
杜如晦又去問裴寂,此時的裴寂最怕惹事,撓撓頭說:“法雅只雲:疫疾即將發作,可沒聽他有別的妖言。”
再鞫法雅。法雅言之鑿鑿,說某年某月某日,包括裴尚書,以及誰誰在場,說出什麼什麼話。法雅曾得太上皇寵幸,無疑也與裴寂過往甚密,但裴寂哪裡能記得這麼多話,對法雅的指認,竟是無言以對。材料報到太宗案上,一向對裴寂不開胃的太宗當即下詔:裴寂坐罪免官,削去一半封邑,放歸蒲州故里。
裴寂怕離開長安再也沒機會回來,思考再三,決定奏請乞住京師,哪知剛遞上疏奏,就惹得太宗好不高興,訓道:
“以公勳績,不當食戶眾多,只因太上恩澤倍加,得居第一。武德之時,政刑紕繆,公務紊弛,實由公故。今當重刑,但以舊情,不能極法,放歸故里,得掃墳墓,已多寬宥!何得復辭?”太宗的一番話正說在裴寂的心坎上,裴寂一句話也不敢多話,慌慌然辭職回家,收拾起行囊,當天就坐上馬車,奔蒲州老家去了。
到了老家,還沒過幾天安穩日子,卻又禍起蕭牆。有一個叫信行的狂人,寓居汾陰,常常路過裴寂的家門口,與裴寂的一個看門的家僮閒扯,三番五次對這家僮說:“裴寂有天分,當主天下!”後來這信行死了,家僮偶然想起,又把信行的話說給管家恭命聽,恭命也當一句玩笑話,顛顛跑到書房說給裴老爺聽。裴寂正是因為“妖言”才獲罪的,聽了恭命的傳話大吃一驚,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不得攤上殺頭之罪?裴寂臉上一陣青一陣黃,想了一番,招手叫過恭命,附耳說道:
“此話非同小可,傳揚出去,我們家就完了。夜裡三更,你尋個機會,將那家僮殺死,神不知鬼不覺,以後休再提此事。”
為一句玩笑話殺人?恭命驚得一愣一愣,但看老爺的神色,事關重大,不答應不行,只得點點頭,退了下去。
殺人可不是小事,恭命左思右想,這事幹不得,沒奈何,等黑天了,他找到那家僮,兩人到了野外,恭命指了條生路,放那家僮逃亡了。恭命則在刀刃上抹了些雞血,回來向裴寂覆命,言已在野外將人殺死,就地掩埋。裴寂看了看帶血的匕首,也就信了。事情還是壞在後來,恭命奉裴寂之命去食邑收錢,收了一百多萬。錢一多了,恭命忘乎所以,吃喝嫖賭兀自玩樂起來,不久,錢讓他也糟蹋殆盡。人躲在食邑遲遲不歸。裴寂聽說錢讓恭命用光了,勃然大怒,命人去捉拿恭命。恭命心知沒有好果子吃,為自身計,急忙上書告密,將裴寂欲殺人滅口的事和盤托出。
疏奏遞到太宗手裡,太宗覽之大怒,對侍臣說:
“裴寂有死罪四:身為三公,與妖人法雅親善,其罪一;事發之後,乃負氣忿怒,自稱:”國家有天下,是我所謀‘,其罪二;妖人言其有天分,匿而不奏,其罪三;陰行殺人滅口,其罪四。“至於如何處理裴寂,群臣議論紛紛,大家一致的意見是:裴寂畢竟是開國功臣,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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