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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
於是邵猷名正言順地將人留在了府裡。
許是感念他的恩情,珈以往他書房送了好些次吃食,不過都是託了身側那愛出頭的婦人來的,自己一次都未曾露面。
邵猷心有點癢。
他畢竟不是聖人,在高位被人捧久了,些微的禮法就有些不看在眼裡。好在少年時他父親管教得嚴,母親也不曾溺愛,他才能剋制,未曾流露出幾分。
可眼下,一支嬌嬌弱弱又讓他心癢的芙蕖花養在院子裡,他很難耐。
晚膳時就去了芙蕖花所在的偏院。
膳食用下來,臨到要走,邵猷才發現自個比往日用得更多了些,竟是有些撐。
可方才與珈以邊談邊用膳,不管他提起什麼話題都能被接上且獲得共鳴的相談甚歡真是半點沒讓他注意到自己用下了多少膳食。
他走出偏院,站在院子裡,看著那有些空曠的湖,和跟著的小廝吩咐,“明日讓人給我移些芙蕖來種上,不拘是什麼顏色的,把池子給我種滿了。”
小廝應了,跟著跟趣兒了一句,“爺今晚的心情很好啊。”
“恩。”邵猷應了聲,並不反駁。
他的好心情,持續到了次日上朝,甚至連少帝都問了句,“少師今日甚愉悅?”
邵猷笑而不答,倒是反問了句,“聖人若是遇見了一件舉世難得的珍寶,而那珍寶快被旁人搶走了,會如何作為?”
少帝眼眸一暗,不知是想見了什麼,笑,“既是朕想要的,必珍而藏之。”
邵猷看他,點頭,“善。”
他原本籌謀著出了宮門就去找那叫甚許郎的學子分說一二,總先將這婚給退了。最好還是找個藉口,讓那許郎別有所愛,這樣才免得那朵芙蕖對他餘情未了。
原本這謀劃還算得當,可偏邵猷出宮門就被人給拉了去飲酒,剛聽了滿耳的御妻之道,那些個冠冕堂皇的人相視一笑,席間就湧上來好些個身姿纖弱的舞伎,領頭的那個朝著邵猷輕揚水袖,他就皺了眉頭。
實是那舞伎衣袖間的香粉味太重,他有些膩味。
邵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在那行宴的廖王叔想要將那舞伎推讓給他時莞爾一笑,說了句,“邵某喜事在即,可不敢擾了家中佳人的性質。”
他這話一出口,滿堂皆驚。
知曉不用半日,淮陽侯將要娶妻的流言就會佈滿整個鎬城,邵猷也無意多待,起身理了衣袖,向諸位告辭而去。
這酒勁醇厚,他在馬車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臨到府門口下車才覺得頭有些發暈,按著眉心不耐地聽餘管家說了今日送上門的帖子及回禮,被內宅瑣事攪得心煩,直接扔了句,“後院如今不是有人在,諸事報於她即可。”
餘管家一怔,還未醒過神他這話裡的意思,邵猷已經更衣完畢整了整衣袖,大步朝外走去,“罷了,我自去與她說道。”
珈以是被他從睡夢中吵醒的。
聽見外面傳來的喧譁,她急急伸手抓了件外衣裹在身上,剛下床走了兩步,邵猷就已推開門又關上,大步進來,站在珈以的一步之外。
他安靜地看了珈以一分鐘。
珈以都被他看得不自在地去拉衣領了,他突然來了句,“甚美。”
這話聽著,此情此景之下,是有些輕佻了。
珈以眉心微蹙,往後退了兩步,避開他身上湧出的異性之間的侵略性,想要繞開他去開門,“義父這是飲酒醉了?我讓人來……”
之後的話再沒機會出口。
邵猷伸手抱住她將她抵在門上,就這麼按著,低頭吻了下去。
門外都是人影,也模糊地看見了按在門板上的兩個疊在一處的人影。
邵猷整晚都沒從房裡出來。
於是謠言傳開時,淮陽侯府的眾人都知曉了新夫人是誰。
邵猷傍晚歸家,餘管家才來稟告說珈以已一整日滴水未盡,將自己鎖在房中,不曾與任何人言語了。
那門,攔得住旁人,卻是攔不住邵猷的。
他進門一看,珈以還是躺在床上,他昨日枕過的瓷枕被人砸在地上變成了碎片,他今晨剛換下的衣裳就躺在那些碎片裡,狼狽而無奈。
邵猷站在床前,看著背對著他的人,開口,“你與許郎的婚約,我已私下尋他解除了,他也願你能有個錦繡前程。再者,我去聖人那請了旨,我們的昏禮就放在下月,我會遣人教導你後院諸事,嫁衣上也需得你繡上幾針……”
“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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