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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義,反而鮮為人知了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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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參見聞一多《端午考》。又北朝魏收《五日》詩云:“因想蒼梧郡,茲日祀東君。”似乎直到南北朝,南方還儲存著端午節祭東君的習俗。
屈原與楚國最高統治集團的衝突,出於多方面的原因。在外交方針上,屈原主張與強秦對抗,具有遠大眼光。而懷王貪利受騙,頃襄王畏怯妥協,都不能接受屈原的正確主張,反而因為他堅持己見而加以懲罰。在內政方面,屈原主張“修明法度”、“舉賢授能”,實行使國家富強的“美政”。他嚮慕儒家傳說中的聖君賢臣,對政治抱有某種理想主義的態度。同時他又蔑視那些貪鄙的貴族,主張改革內政,這當然也會使許多人與他為敵。此外,屈原的性格,也是造成他的悲劇的重要原因。從屈原的作品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他是一個感情激烈、正直袒露而又非常自信的人,這種性格加上少年得志,使他缺乏在高層權力圈中巧妙周旋的能力,因而也就難以在這個圈子裡長久立足。還在屈原受到重用的時候,上官大夫就輕而易舉地使懷王疏遠了他,這不能說完全是由於懷王的昏庸(否則無法解釋懷王起初怎麼會重用他);應該說屈原的性格,以及他在政治上的理想主義態度,同實際的政治環境本來是難以協調的,何況當時楚國又正呈現衰亂的狀態。在歷史上,像這種詩人氣質與環境的矛盾,不斷地造成人生悲劇,同時也造就優秀的文學。
屈原的作品,在《史記》本傳中提到的有《離騷》、《天問》、《招魂》、《哀郢》、《懷沙》五篇。《漢書·藝文志》載屈原賦二十五篇,未列篇名。東漢王逸《楚辭章句》所載也是二十五篇,為《離騷》、《九歌》(計作十一篇)、《天問》、《九章》(九篇)、《遠遊》、《卜居》、《漁父》,而把《招魂》列於宋玉名下(《漢書·藝文志》基本上是以劉向、劉歆父子《七略》為依據,《楚辭章句》則是為劉向所編《楚辭》作的註釋。所以這兩種理應是一致的)。可知對這二十五篇中部分作品的歸屬和真偽,漢代就存在爭議。大致說來,現代研究者多認為《招魂》仍應遵從《史記》,視為屈原之作;《遠遊》、《卜居》、《漁父》,則偽託的可能性為大。
第三節 《離騷》和《九章》
《離騷》和《九章》,都直接反映了屈原的生活經歷,具有強烈的政治色彩。
《離騷》是屈原最重要的代表作。全詩三百七十二句,二千四百餘字,是中國古代最為宏偉的抒情詩篇。其寫作年代,或以為在懷王晚年,屈原第一次遭放逐以後;或以為在頃襄王時期,屈原第二次被放逐以後。
《離騷》的題旨,司馬遷解釋為“離憂”,意思尚不夠明白;班固進而釋“離”為“罹”,以“離騷”為“遭憂作辭”;王逸則說:“離,別也;騷,愁也。”把“離騷”釋為離別的憂愁。二說均可通。
儘管對《離騷》的寫作年代和題旨有不同說法,一時難下定論,但仍可這樣明確地概括:這是屈原在政治上遭受嚴重挫折以後,面臨個人的厄運與國家的厄運,對於過去和未來的思考,是一個崇高而痛苦的靈魂的自傳。
我們可以把《離騷》分成前後兩大部分。從開頭到“豈餘心之可懲”為前半篇,側重於對以往經歷的回顧,多描述現實的情況;後半篇則著重表現對未來道路的探索,並主要透過幻想方式。
在前半篇中,由三方面的人物,即詩人自我、“靈脩”(即楚王)和一群“黨人”,構成激烈的矛盾衝突。
從第一句“帝高陽之苗裔兮”開始,詩人使用大量筆墨,從多方面描述自我的美好而崇高的人格。他自豪地說明他是楚王同姓之臣,既指出自己有高貴的身份,又表示自己對楚國的興亡有義不容辭的責任。他記敘自己降生在一個祥瑞的時辰(寅年寅月寅日),被卦兆賜命以美好的名字,又強調自己稟賦卓異不凡。在此基礎上,詩人進一步敘述自己及時修身,培養高尚的品德、鍛煉出眾的才幹,迫切地希望獻身君國,令楚國振興,使楚王成為“三後”和“堯舜”一樣的聖明君主。總之,詩人自我的形象,代表著美好和正義的一方,作者相信他的理想和主張,能夠把楚國引向康莊大道。
“黨人”即結黨營私的小人,是同詩人敵對的、代表邪惡的一方。“惟夫黨人之偷樂兮,路幽昧以險隘”。他們只顧苟且偷安,使得楚國的前景變得危險而狹隘。而且,他們不但“競進以貪婪,憑不厭乎求索”,還“內恕己以量人,各興心而嫉妒”,認為詩人受到重用阻擋了他們的道路。於是謠諑紛起,“謂餘以善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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