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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宋也知道再問也沒什麼結果了,只好囑咐幾句走了。蔣潔看著陳宋走了才向孟沖走了過來。
“你的槍收的挺快啊。”孟衝調笑。
蔣潔沒有理她,她們都看著車慢慢遠了,蔣潔看著四周的人都散開了才說:“為什麼你不開槍呢?你可以說自己是自衛的。沒人會相信柯林的話,而監視攝像頭拍不到你的。”
孟衝安靜了一會兒,抬頭看了看天,小聲道:“天上有人看著我,我不能讓他們失望。”
蔣潔不屑地“切”了一聲。
“真的好熱,送我回家吧。”
“請你去喝一杯?”
孟沖走下泰達大廈前高高的樓梯,說:“不用了,我要回去寫日記。明天,去看看若亞。”
蔣潔看著她的身影,單薄又孤獨。
“你總說的日記到底是什麼?”
“不告訴你。”
“變態。”
“……”
八月十九日秦海市監獄孟衝在這個鐵籠子實在不是很舒服,她四處看看,又不安地搓搓手,好像自己是克拉麗絲正在等待見到漢尼拔博士。直到房間的門終於開啟了才坐直了。
一個女獄警將夏雲押了進來,她已經沒有了一個月前最後一見的妖后面容,但是還是不錯,很清純,她的眼神也很平靜。
“看來你的監獄生活不錯。”孟衝對她笑道。
女獄警把壓著坐下,又將她拷上了兩人面前的桌子,冷淡地說:“十分鐘。”
兩人都等著她出去。
“她真冷淡是吧。”夏雲說著,笑了。
孟衝也贊同地笑了笑,但是她不是來說笑了,她只有十分鐘。
“你找我來是準備回答我的問題了?”
夏雲還是很安靜,她點點頭。
“好吧,你怎麼做到沒有一點痕跡,不被一個人發現拋屍了張翼?”
夏雲想了想的樣子,彎起好看的眼睛,慢條斯理的:“他就說你喜歡追根到底,每個細節都懷疑,看來他是對的。所有人都相信了,那是個巧合。”
孟衝眯起了眼睛,冷起聲音說:“他是誰?”
夏雲笑了,幸福的樣子:“我沒有去拋屍張翼,有個幫手幫我做了。”
“誰?柯林?”
夏雲突然笑出聲來的嘲笑:“怎麼可能!他是個笨手笨腳的人。”
“哪是誰。”孟衝知道自己一定要耐心,但是時間還在不停地轉。
“哦,我可不能告訴你,我還想好好活下去呢,即使是在牢裡。”
孟衝有些生氣了,她咬緊牙關:“那你找我做什麼。”
“你知道麼?每個犯人和抓到自己的警察都有一種不尋常的關係,那關係就像我們現在這樣,曖昧,卻又互相厭惡,但是這一生,都再分離不開了。”
“你到底找我做什麼!”
夏雲曖昧地笑了:“他最近讓我傳遞一個資訊給你。”
孟衝心裡一窒,握緊了拳頭:“什麼?”
夏雲朝她探過去頭,孟衝也懷疑地探過頭去,夏雲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呼吸,口齒裡都是曖昧的氣息:“‘我在看著你,故事,才剛剛開始’。”
孟衝不知道哪裡來的感覺,她只是全身都冷了,雖然根本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有這個人,也許是夏雲亂編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從哪裡,她很害怕,就像是身處那電影的開場一樣,一個類似於漢尼拔的人正從牢房裡看著她。
“我該走了,”夏雲已經坐回去了,“以後還會見到你的。”
她叫了獄警,那個女獄警就走了進來,將她帶走了。
轉身時,她說:“好運。可別死了。”
孟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個監獄的,外面的暖風讓她恍惚。她腦子雜亂,只不過想知道一個真相,雖然來之前她就知道這個真相,不是個簡單的事實,可能是個她想不到的大事件。誰能在刑偵技術如此發達的現代做到那麼幹淨呢?把屍體從北城運到南城,穿過城市,走了無數街道,卻是時間地點完美無缺,在凌亂潮溼的水田裡,沒有腳印,沒有髮絲,沒有一絲證據,也沒有一個人證,這在現在簡直是個不可能。
一個月來,孟衝在心裡知道,這可能是個巨大的謎題,但是從夏雲嘴裡說了出來後,她才知道什麼叫晴天霹靂,不寒而粟。她走著,就覺得有人正在盯著她。
正在她走神地想著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出,居然是蔣潔,不知道為什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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