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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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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江,求求你,救救我媽,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這個…”巫江遲疑了一下,面露難色,“不瞞你說,我的父親其實是苗寨的巫師,我們家世代相傳,可是到了我這一代就看得不那麼重要了,加上我一心想學醫,所以巫術學得也不是很精通。這樣吧,我把這個護身符送給伯母,應該可以防止女鬼再次上身,但是,一定要隨身佩戴,不要輕易摘下來。”他說著取下脖子上的梯瑪遞給洛詩伽。

洛詩伽接過還帶著體溫的護身符,眼神充滿感激。

“好了,我也該回去了,今天還要上班呢。

“喵”靈瞳虛弱的叫了一聲,騰空跳到巫江的懷裡,繼續睡覺。

上海遠郊的一處荒廢的山頭,幾座殘破的孤墳七零八落的分佈在各處。天上有烏雲,月亮在和烏雲做遊戲,遠處的枝椏上,一隻孤單的老烏鴉在寂寞的唱著歌“亮哇,暗哇,白哇,黑哇”

胡老六弓著腰,背上馱著一隻髒兮兮的大麻袋,各種牌子的空易拉罐飲料瓶塞了滿滿一麻袋,那是他一天的戰利品。他是一個拾荒者,靠收集人們丟棄在垃圾箱的廢物為生。

背上的麻袋很沉,比一般時候的都要沉,那是因為節日的到來,從全國各地湧來無數的觀光者,觀光者增加帶來的最直接的好處就是飲料的消耗較平時增加數倍,五顏六色的空飲料瓶或在垃圾箱裡,或在垃圾箱外,對著拾荒者歡呼“我在這,快來撿,快來撿”。

胡老六拼命的撿,觀光者拼命的丟,麻袋拼命的長,由小麻袋變成大麻袋,重重的壓在他四十五度傾斜的背上。

馬路很長,很黑,胡老六的心裡很甜,很爽。他的家在遙遠的遠郊,每天都要經過這座長滿雜草的荒山,馬路的盡頭,一間廢棄的小工棚裡,有他心心念唸的婆娘。

路很黑,經過荒山的時候,胡老六感覺膀胱很脹,看了看四周,路邊,茂密的荒草是天然的茅廁。

麻袋放在路邊,鑽進窸窸窣窣的草叢,秋風卷著荒草,撫摸著胡老六彎曲的背脊,掏出東西,黃黃的啤酒沫劃出長長的拋物線,拋物線到達的地方,破了洞的頭蓋骨,暢快淋漓,伏在頭頂的黃土被沖刷得乾乾淨淨,寂寞的頭骨,已記不清多久沒有這樣用熱水洗頭了,可惜沒有頭髮。

膀胱的廢液排洩乾淨,肚子開始唱歌,“嘰裡呱啦,嘰裡呱啦,我要吃飯,我要吃飯”

廢液的後面是一個隆起的土包,土包的下面埋著頭骨的身體,寂寞的等待著新人的加入。

胡老六一屁股坐了上去,土包下的白色人骨在微微喘息。

滿是汙垢的右手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白色的饅頭,那是早上出門時,他家胖婆娘塞到他兜裡的午餐,塞進去的時候還軟糯噴香,拿出來的時候卻堅硬到能把腳邊的頭骨再砸出一個大洞。

咬了一口蓋著黑色手印的白饅頭,就著腳下啤酒的腥香,艱難的下嚥,身邊的風急急地吹起,他不禁打了一個寒噤,瑟瑟的寒風透過破了洞的外衣鑽進肌膚的深處,單薄的破外套已經不能抵禦深秋夜晚的涼風,遠處的工棚裡,有溫暖的爐火,和他圓滾滾的胖婆娘,心中的溫暖促使著他加快了咀嚼和吞嚥的動作。

“饅頭,好吃嗎?我也要“一聲陰陰的女聲幽幽的吹在耳邊。胡老六停下了口部運動,一塊幹饅頭卡在喉嚨裡。

時隱時現的月光下,一張被火燒得焦黑的臉孔就站在一米之內。

扭曲變形的五官已分不清鼻子嘴巴,一雙漆黑的眼珠凸出在外,咕嚕咕嚕的亂轉,身上的皮肉全部被炭化,內臟清晰,明瞭。四肢基本上看不到皮肉,只留下深深白骨,在月夜下閃閃發亮。

“咕嚕,鬼,咕嚕,鬼“含混不清的聲音從胡老六含著饅頭的喉嚨裡發出,頃刻就被呼呼吹過的風聲淹沒。

他想喊,喉嚨裡卡著饅頭,他想跑,雙腿軟得似麵條,他只能哭,任鹹鹹的淚水最後一次劃過黑黑的臉龐,他只能等,等女鬼只剩下白骨的手輕輕地覆蓋住自己的頭。

輕輕地掀開頭蓋骨,新鮮白嫩的腦漿冒著騰騰的熱氣,在這寒冷的深秋夜晚,無疑是最好的晚餐。

女鬼輕輕地抓起一把,塞到嘴裡,鮮香,醇厚的男人腦漿溢滿她的口腔,她滿足的哼了一聲,到底是活人的東西,比起那天晚上死屍的味道要好上千百倍。

她需要營養,足夠的營養,來恢復她那殘缺不全的容顏和肢體,沉睡了幾十年的她終於被喚醒,她發現了他的味道,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負心郎,重新點燃了她復活的慾望,是的,他在哪裡,她就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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