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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兄道弟、兄與弟形同陌路、朋與友勾心鬥角、夫與婦尊卑上下。在儒生眼裡簡直就是末日降臨。
若是王艮、顏均等人在場,肯定要啐罵一聲:又不是說相聲的,玩毛線的倫理哏啊!
“五倫會否割裂,這還很難說。”徐元佐小心試探道:“師父考慮過的神道設教來彌補麼?”
何心隱眉頭緊湊:“似有不妥。”
徐元佐又道:“弟子以為,歸根到底是要創太平之世,致人於堯舜之聖,五倫如何,其實是末節。先民之初,只知其母,不知其父,連父子之倫尚且沒有,不也一步步走過來了嗎?咱們能回多少是多少,五百年有王者興,自待後來人便是了。”
何心隱微微垂目,又道:“這個尚且放放,還有第二樁疑惑,便是因你這仁壽堂而起的,建極設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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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六 機會
何心隱的思想體系中,朋友之倫是五倫之首。因為只有朋友之倫,是沒有任何禮教規定了高下之別的,是真正平等的。其實徐元佐認為夫妻也是平等,尤其是在先秦時代。不過隨著時代變遷,男尊女卑已經成了常例。
在朋友之外,何心隱相信君臣之倫是肇始之端。父子、兄弟、夫妻,其實只是君臣的變體。這就是何心隱要探求“建極設矩”的緣故。所謂的極,就是君,也是君在社會關係中的種種變形體。
徐元佐的仁壽堂做到了設矩——也就是章程,對於國家而言就是立法。而仁壽堂另一個特徵卻是“非君”。看似有董事長、有總掌櫃,實則卻是資本說話。如果這種思潮由下而上反推過去,那就十分可怕了。
泰州學派本就飽受“非君非父”的詬病,而徐元佐似乎走得更遠。
這也是何心隱一定要來找他討論的原因。
“我覺得,這個問題不大吧……”徐元佐摸著下巴,微微有些扎手。
“梧桐一葉落,可知天下秋,如何不大?”何心隱道。
——這種政治領域的全息胚學說算不算偽科學?
徐元佐心中暗道,嘴上卻說:“這個事情上吧……弟子偷偷問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堯舜有君麼?”
“胡扯什麼?堯舜本就是……”何心隱皺著眉頭說了一半,猛然醒悟過來:百姓是需要有君的,但是堯舜本身就是聖君,誰又是他們的君?若是說君可無君,那麼信仰人人可為堯舜的泰州學派,該如何面對非君和無君的問題呢?
徐元佐給何心隱了一點時間,讓他消化了一下如此離經叛道的話語。他不用擔心何心隱將他逐出門戶。因為離經叛道本就是泰州學派的家風。至於舉報嘛……呵呵,何心隱自己還在被通緝著吧。
“所以弟子以為,將父子、兄弟、夫妻建立在君臣的基礎上,本就是不靠譜的。因為先民沒有君臣之時,已經有了父子、兄弟,或許還有朋友。即便日後沒有君臣。仍舊還是會有父子、兄弟。”徐元佐徹底將何心隱的理論基礎推翻了。
何心隱從震撼之中回過神來,道:“非君,無君,君可為乎?”
“孔子不愚忠於君,孟子不認獨夫,可見君本就可非可無。”徐元佐道:“我覺得師父所謂的朋友之倫為天下正,這個想法很不錯。”
何心隱搖頭道:“朋友之倫最多推演到夫妻,焉能涵蓋於父子、兄弟?”
對於後世人而言,先做男女朋友。然後領證結為夫妻,這是正常狀態。對於此時人而言,夫妻成婚之後才相互認識,能夠成為朋友簡直是一樁意外之喜——能夠不成冤家就很不錯了。
關鍵在於,父子和兄弟,無論如何不能成為朋友啊。這兩者具有極強的血緣、禮教義務,你說兄弟兩人像朋友一樣,那麼可以友盡麼?那不就是禍起蕭牆?至於說父子兩人和朋友一樣。這已經不是離經叛道了,這是滿口胡謅玩倫理哏啊!
徐元佐回憶起自己父親。當然不是徐賀。
那位偉大的父親給他樹立了男人的形象,讓他在人生的前二十年來,都希望成為父親那樣的人;那位父親傳授了他各種知識,讓他能夠在變幻莫測的社會中不至於翻船觸礁;那位父親讓他看到了生活中的美,使他有所愛好,陶冶情操;那位父親從未以權威逼迫他。而是以邏輯開導他,情感溫潤他……
雖然是父子,然而志趣相投、心心相印,說是畢生摯交又有什麼不可以?
“我受益於父親良多,父親也曾說我給了他幸福和快樂。”徐元佐低聲道:“雖是血親父子。與摯交好友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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