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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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當時恨不得把這張相似的無恥面容徹底毀去,可是覺得這樣做既費事又沒有什麼實質性意義,假如面目醜陋,噁心到自己更是得不償失。長出一口氣,一掌託著男人,搬動旁邊的一個機關,嘎吱嘎吱聲中一塊石頭自動挪開,顯露出一截狹長入口,高約兩米,寬度和高度差不多。斂微微低頭,從窄道上走了五六米,豁然開朗的空間內一張巨網橫在眼前。
將男人丟在大網之下,從他的腳邊匯出蛛絲的一頭,連在大網的末端。
蛛絲只有和巨網相連,才能保持它柔韌堅固的狀態,即使二十四小時後麻痺毒液消退,以人類的力氣也很難掙脫蛛網。
斂處理完麻煩的人類,隨手將石門合攏,拖著一頭鴉羽般的烏黑長髮墜入潭中,慵懶地閉目而憩,任憑冰冷徹骨的潭水淹沒了他的頭顱。
命如螻蟻
月光如水,攏在掌心的淡淡一抹如千百年前清澈透涼,即使裹挾著遙遠悠長的沉重回憶,它還是輕盈單薄的模樣,無慾無求,無心無情。
密密匝匝的光網裡,潔白似玉、宛如玉雕的男性人體完全放鬆地橫臥,黑眸被狹長的眼睛遮擋了凌厲的光芒,似乎透過石壁,看向某個渺遠虛空的盡頭。那個盡頭或許有一直在等待、在期盼的東西,或許什麼都沒有,只剩下遮天蔽日、空茫煞白的迷霧,隱去了無數影影綽綽。
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月光與日光交相輝映,繁華和落葉交替更迭,在所謂的逝水流年中,他忘掉了始發的源頭,和將要擱淺的歸處。
他不是人,也稱不上實際意義上作惡多端、貪得無厭的妖魔,更像是遊離在人間的無聊鬼怪,棲息於小小的歿雪森林,生或者死,對於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客觀來講,斂和殘忍、嗜虐、毒辣、陰狠通通沾不上邊。他並非沒有作惡人間的意願,因為魔性難改,見血興奮是他的本性;可是那種從心底上延的疲倦,令他有力無心,懶得去做。
第二次記得那隻被捉住的獵物,是在整整三天後。沒有時間概念的斂並沒有進化到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境界,洗了一個澡用了一天,趴在大理石上發呆用了一天,外出遊蕩用了一天,結果夕陽西下的時候他的腸胃小心翼翼地發出飢餓的訊號,於是在他剖開一隻野鹿的血肉時回想到似乎抓過一個人類。而且這個半死不活的人類還一隻擱在“臥室”不遠處的蛛網旁邊,不知爛了沒有。
人類,在斂的心裡,一直相當於螻蟻的存在,集各大生靈缺點於一身,幸而他們都非常孱弱,如果擁有了妖魔般的體力和壽命,這個世界不知道滅亡幾次了。
雖然斂可以在力量休眠的狀態下一連數月水米不進,可對於一個普通人,幾天的功夫就會毫無疑問地掛掉。斂一邊興致缺缺地嚼生肉一邊遠望天邊浮雲,徹悟了養活一個每天都要進食的蟲子的艱鉅性。
拿著一塊剩下的鮮肉,斂開啟石門,希望男人死掉就好,千萬別臭了。
視線所及,白白的一小團一動不動地僵在大網之下,露出的頭顱上面目死灰,額角的傷口結成了褐色血痂,眼睛閉得緊緊的,嘴唇乾枯開裂,鼻翼窄而挺,貼在地面石塊上。
如果說他的容貌灰敗如死,那麼只有那頭淡金的髮絲是鮮活的,柔軟順滑,沒有光亮下似乎都能流淌出靜靜的恬然光輝,手似乎有了意識一般,覆在了那頭陽光色澤的毛髮上,溫柔地、貪婪地撫摸,從髮根到髮尾,揉捏的力度逐漸加大,最後轉變為強硬的撕扯。
男人受到頭皮上劇痛的刺激,茫然地睜眼,前面仍然是永恆的黑暗,乾渴冒煙的喉嚨連單音都發不出,攢了一口氣,開始輕輕地嗚咽呼痛。髮根處的拉扯力量慢慢卸掉,幾綹扯斷的金髮混合著鮮血飄落。
伊爾艱難地嚅動嘴唇,卑下地乞求道:“水……”
這個洞穴和以前的那個相比,更加乾燥,也沒有那種令人作嘔的異味,只有一張碩大的網,慘白粘膩,在幽黑恐怖的地方佔據了大半空間。辦昏半醒的迷濛中,他漸漸能夠分辨出這張密織的巨網,彷彿招魂的白幡,無風自動的伸展著龐大的身軀。而裹身的絲狀物,就連在這片夢魘之上。束縛的蛛絲排除了任何掙脫的可能,它不僅麻痺了官能,還一點點地腐蝕他的面板,肌肉,骨頭,侵佔他落入厄運深淵的靈魂和救贖。
他無父無母,在郡裡首屈一指的蘭道夫家族莊園裡做工,年紀輕輕又肯出力,剛拿到整年工錢的伊爾心中充滿了希望。
誤入歿雪森林,只不過是酒後打賭的產物。
他戰戰兢兢地在邊緣處摘到了稀有的蘭絲子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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