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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撈進穀草垛裡……事發了,你還說我拉攏幹部下水,你中了糖衣炮彈,把我脖子上掛上一雙破鞋,讓我滿街喊我是爛破鞋,我是爛破鞋嗎?我那十五歲的小子沒臉見人了,一頭扎到水缸裡浸死了,天地良心哪!我是好人家的女兒呀……我們女人要的就是一張臉哪!別人不把我當人吶,哪路神仙來了我不得供啊……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是連這會兒的孩子都叫我老花花,我跟誰花了呀!是你把我坑花了呀,這麼多年,我是咋活過來的呀!韓連貴呀,你比黃世仁還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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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花花越說越氣,趁韓連貴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把柄’,把韓連貴抓得啊呀一聲,本能的兩手抓住老花花的頭髮撕扯著說:“你撒手!”
老花花喊著說:“你撒開我的頭髮,你要不撒開我的頭髮,我就把你這老玩意兒給揪下來!”
韓連貴雖然疼痛難忍,但還是兩手揪著老花花的頭髮往兩邊撕扯著說:“你先撒手我就撒開你的頭髮。”
老花花撥拉著腦袋說:“走!咱們一塊兒遊街去!”
大賴貓:“哎,這才是抓住了把柄了呢,走啊,遊街去啊……”
馮老逛、小酒壺兒、馬乾頭幾個人幸災樂禍、起鬨架秧子地喊:“走啊、走啊,遊街去啊!”
韓連貴害怕了忙撒開老花花的頭髮、扎著兩手、挺著肚子連連說:“這、這……”
小酒壺兒:“ 這可是練得啥功啊?咋抓得這麼準哪?”
馮老逛:“神仙一把抓嘛!”
大賴貓:“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罪證啊!”
在雙方堅持不下的關鍵時候,遊瞎子站起身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他話一出口兒,老花花好似聽到最高指示似的立即撒開手,雖然也晃了晃腦袋,但還是真聽話。
幾十年的冤情都用在手上了,雖說年近七旬的老太太了,可是被抓的東西不一樣啊,人們常說:啥最能耐?只有這玩意兒最能耐;不吃不喝,專門打窩兒,竟幹大事。可是到這時候就啥能耐也沒有了,卻疼的受不住了。
打人沒好手,罵人沒好口,弱者被逼急了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呀!又何況關東女人的潑辣呢!拉屎攥拳頭——各練一招兒。
捉蔣還得放蔣。捉是對的,放也是對的,捉放曹捉放曹嘛,總得給出路啊!
在這一場龍鳳呈祥中,女人佔了上風,這也是上帝造人時的不公斷,特意給女人造的一大優勢吧!
老齁巴用雙手指著韓連貴咳著、喘著好似要憋過去似的,就是說不出話來,也不知他心裡有什麼更大的冤屈事。
老齁巴他爹是偽滿的警察,光復後叫仇家打死了。老齁巴給生產隊打更,隊裡有一頭老牛不能幹活了,又不死。臊鬍子叫老齁巴偷著給了牠一刀。事發了,老齁巴鬧了個屠殺耕牛的罪名。身上揹著牛腦袋,整天幫著一頭驢拉犁趟地。累得他死去活來,幾次吐血,一隻眼睛還被鞭子打成了玻璃花……硬是給累齁巴了。
韓連貴好似無地自容了,連做夢也沒想到過自己完全是按著上邊的政策辛辛苦苦幹了大半生,臨了還成了黃世仁了,更沒想到過能有在眾人面前丟臉的時候,他蹲在地上用手狠狠地拍著自己的腦門子,嘴裡不停地:“唉、唉……”也忘了找驢的事了。
韓二驢子興高采烈地跑來,扯著驢一樣的大嗓門大老遠就一聲疊一聲的喊著:“爹——驢,驢!也不知道在哪吃個大肚子跑回來了!這驢……”韓連貴老漢這時候恨不得有個地縫兒都能鑽進去,哪還有那高興的心情呢,忽地一下子站起來,掄起胳膊就給兒子一個大耳光子,氣急敗壞地指著兒子喊了一聲:“驢!”急忙走了。二驢子真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用手捂著腮幫子:“爹——”跟著跑了。
大賴貓從長椅上抓過花臉盆邊追邊喊著:“哎,你得敲著臉盆哪!”
馮老逛、老齁巴幾個人也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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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如果是在舞臺上可就該落幕了。看演戲的人們除了鬨堂大笑以外,也有時間議論、扯犢子了,在幸福院裡,扯大讕的人們又有新的話題了。
連毛鬍子有個饞老婆,連毛鬍子出去幹活兒了,饞老婆在家裡就偷著烙蔥花餅吃,連鬍子看見小缸裡的面天天減少,他就每天出去前在缸裡做個記號,第一天他在面上劃個‘十’字,回來一看‘十’字在而面少了;第二天他張開五個手指頭在面上壓個大印,回來一看手印在面又少了他心裡明白了;第三天他想了想,我劃‘十’字她也能劃;我用手,她是把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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