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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抓住沙語的衣袖，聲音有些發抖：&ldo;告訴我，他沒死是不是？你們根本就沒殺他是不是？&rdo;沙語看著錢小飛焦急的眼神，忽然笑了：&ldo;如果我們真的把他殺了，你會怎麼樣？&rdo;長時間的混亂似乎在沙語扔出問題的一剎那清晰起來。&ldo;從這裡跳下去。&rdo;錢小飛回答得乾脆。沙語聞言又笑了，他摸摸錢小飛的頭：&ldo;那你可以把這念頭打消了，我們不止沒有殺他，甚至連人都沒有找到。&rdo;&ldo;真的？&rdo;錢小飛再次確認。&ldo;當然。&rdo;沙語望向錢小飛的眼神變得異常溫柔，&ldo;你忘了那天寒說過，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笨到自己承認的，況且僅憑一本拳譜我們根本查不到什麼。&rdo;&ldo;對哦。&rdo;錢小飛眨著眼睛想了想，又不是《闢鞋劍譜》、《九陽真經》那種人人都知道人人都想要的至尊秘籍，一個小小的&ldo;三路長拳&rdo;誰能看出名堂。想到這裡，錢小飛終於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心一旦放下來，錢小飛就發現了沙語輕揉自己頭髮的手，他不太高興地伸手打掉：&ldo;別把我當孩子。&rdo;沙語先是一愣，然後笑道：&ldo;怎麼，不好嗎？&rdo;錢小飛白了他一眼，彷彿沙語問了什麼白痴問題：&ldo;你見過一個二十歲的男人被另外一個根本大不了自己多少的男人當成孩子還有高興的？&rdo;&ldo;你二十歲了？&rdo;沙語彷彿從未想過似的，&ldo;我一直以為你只是長得成熟而年齡不大，畢竟……&rdo;沙語說到這忽然停下了。&ldo;畢竟我很好騙是吧？&rdo;錢小飛替他接下沒說完的話，邊說邊後悔，&ldo;我就知道你說的都是假的，我根本就不該相信你，根本就不該把玉佩還你……&rdo;&ldo;既然早知道為什麼還要還我呢？&rdo;沙語感興趣地挑眉。&ldo;我不是怕嘛，萬一是真的呢？雖然可能性很小，但只要一想到有可能是真的我就下不去手。&rdo;錢小飛似乎很討厭自己這種老好人的性格。&ldo;放心吧，&rdo;沙語不再逗他，微笑道，&ldo;你不用後悔，因為我說的都是真的。&rdo;&ldo;這次是實話？&rdo;&ldo;我從見你到現在還沒騙過你吧？&rdo;沙語苦笑，看來錢小飛是真的被騙怕了。&ldo;好吧，再信你一次。&rdo;錢小飛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沙語搖搖頭，輕嘆道：&ldo;真的很羨慕你，一直以來你一定都過得很幸福吧。&rdo;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錢小飛想了一會，點點頭。他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沒錯（理由請參見）。&ldo;那就回去吧，&rdo;沙語又露出了那種會讓人感覺心痛的苦澀的笑，&ldo;遠離江湖，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rdo;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錢小飛被沙語的話逗笑了，同樣的苦笑：&ldo;我恐怕是回不去了。&rdo;冷風再次颳起，清冷的月光撒在水面，有種尖銳的美。月光下的二人，不同的心思，相同的傷感。&ldo;我要離開這裡了。&rdo;沙語忽然開口，吐出的話卻讓錢小飛一愣。&ldo;你要離開春風門？那你要去哪裡？你不是一直都呆在這裡的嗎？&rdo;沙語聞言笑了：&ldo;誰告訴你我一直呆在這裡的？&rdo;&ldo;恩……&rdo;錢小飛答不上來。可是一般武俠小說裡的人不都住再自己的門派裡嗎？沒見過哪個會離開啊，當然被逐出師門的除外。沙語也沒再問，繼續道：&ldo;我本來就不屬於春風門，兩年前加入這裡只為一個目的，現在時機已到，我要去面對我自己的事情了。&rdo;沙語說話的時候望著水面，錢小飛卻從那雙眼睛中看到了仇恨與決絕。&ldo;five……&rdo;錢小飛忽然出聲，聲音很低，近乎於耳語。那是沙語從未聽到過的語言，或者說那聽起來更像是咒語，此刻的錢小飛讓他迷惑。錢小飛知道沙語是不可能聽懂的，所以他轉身回到房裡取來了紙墨（黑衣男人為他準備的&ldo;牢房&rdo;其實設施還是很全的）。錢小飛很少使用毛筆，只有好奇地玩過幾次，但此刻他還是認真地在紙上寫下了那幾個字母。將紙交給沙語，錢小飛開口：&ldo;這是我們那裡的一種語言，它的意思是--寬恕。&rdo;&ldo;寬恕……&rdo;沙語沉吟良久。然後他靜靜地把紙摺好放進懷裡。夜風中，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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