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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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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體還高出一塊,紅裡透黃,光芒耀眼。緊接著水柱從海底深處直衝上天,

水柱高度,能有船體的三、四個高,非常壯觀。水柱下落後,一切濃濃的

白煙又升起來了,這時候,肉眼已看不到敵艦,它完全被煙霧蓋住了。接

下來,可以聽到煙幕中發生連續不斷的爆炸;不到5分鐘,雷達兵就報告,

“臺生”已從熒光屏上消失了。我打過的幾次海仗,數這條敵艦沉得最快。

“臺生”是國民黨的一條大型登陸艦,4000多噸吧,當運輸船用,滿載,

又運上去一些傷兵,幾百人總是有的。戰後,我說,我作孽喲,兩發魚雷

不知要了多少人的命,反正不可能有活的。

幾乎是同一時間,二中隊三條艇向與“臺生”一般大的“中海”發起

攻擊。嚴格講,二中隊的戰鬥動作未按要求做,不夠沉著準確,急於求成,

沒有進行編隊齊射, 而是依次單艇輪流發射,大大降低了命中率,6條魚

雷僅命中1條, 打在“中海”的尾部,動力全部摧毀了,雖重創,但未能

擊沉它。

魚雷艇就是這麼個玩藝,兩條雷放完,就成了沒有任何威懾力的活靶

子,戰術動作只剩下一個,說好聽點叫“撤”,說難聽點是“逃”。我命

令各艇釋放煙霧,全速撤出戰區。敵人炮艦上的速射炮下雨一樣追著我們

打。到了較安全海域,我叫雷達搜尋觀察,數來數去,一共撤出了五條。

用電臺呼叫,才知道175中彈負傷了。175回答,它還有一臺發動機,可以

自己回去。這時候天色已黑下來,海面上一片煙霧,敵人的炮越打越兇,

收攏編隊已不可能,岸上又一個勁催我們速撤,於是,我下令各艇自行返

航。

實際上, 175傷得很重,他報告“自己可以回去”是好意,怕連累了

整個艇隊。但不管怎麼說,我沒有拼死回去搭救是犯了一個難以寬容的錯

誤,現在想起來,依然很難過,很內疚。

直到下半夜, 175仍未回來,呼叫沒有反應,派炮艇去找也沒找到,

大家才意識到,它凶多吉少,八成是沉沒了。本來,擊沉擊傷各一條大家

夥,是個很大的勝仗,但全大隊卻沒有一點喜慶氣,劉建廷副支隊長哭,

我也哭, 許多同志都掉了淚,大家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為175上的戰友

擔心啊。

第二天,不知哪傳出的訊息,說175負傷後,可能叫美國兵艦拖走了。

我們的心情更加沉痛,但都不相信。彭德清司令員來看望我們,他安慰我

們說:大家不要著急,照常噸飯,要相信我們自己的同志和部隊。

事實證明,彭司令員說得對,175是好樣的,是咱海軍的驕傲。

張逸民曾是海軍的驕傲。顯赫的戰功為他鋪設了一架步步登高的雲梯,數年間,他的職務由團而師而軍,四十出點頭便榮升至基地司令員。但是,他大概也擺脫不了古來戰將“操戈勝於野,放言毀於朝”的劫數,多少槍林彈雨都闖過來了,卻沒能過得了“史無前例”的大風大浪這一關。他非常悲哀地成為“運動”的殉葬品。他沒覺得太傷心,唯一的委屈是待到“問題”已所剩無幾的一紙結論發下來,此生該乾的最後一件大事便是舉家往幹休所裡搬遷了。

張逸民老人說:文化大革命中,我同林彪、“四人幫”有什麼瓜葛?什麼也沒有。我一擁護毛主席、共產黨,二不亂搞男女關係,三不貪汙受賄,想想犧牲的戰友,心裡也就坦然了。那些年,我總有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一旦解脫,還回魚雷艇,幹艇長,我的身體棒啊,六十歲上艇,我也敢同年輕小夥賽一賽!

陸其明老人說: 張逸民是英模人物, “文革”中,誰都想利用他,這就使他“偏航”“擱淺”帶有某種必然性。那時,我去看他,他很委屈,說:我認了。我說,你打“洞庭”號的勇氣哪去了?以後,不管見到哪一級首長,我都為他鳴不平,說海上指揮打仗,功勞大要數張逸民。不講歷史唯物主義,還叫什麼共產黨人!我這人愛打抱不平, 有那麼一點當記者的良心公正吧。 張這個人確實可惜了,沒有“文革”,本可以為海軍作更多貢獻。

劉建廷老人說:張逸民,這個人倒楣在出名。人怕出名豬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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