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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問他哪三重阻礙?張祿答道:“你從前也曾經受過戾氣的影響,心智有所紊亂,幾乎想要滅世,這便是第一重阻礙了。我這套功法利用戾氣,如同以劇毒入藥,雖然已經設計了怯毒之法,但終究還沒有經過臨床實驗。說白了,你是小白鼠……”
隨風皺眉問道:“我是人,如何是鼠?”
張祿說只是一個比方啦,你是初修此術之人,很可能在習練過程中有走火入魔之虞,不過我授你一道符,發現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便可默唸我名,我一定會過來救你的。有我的關照,你走火入魔的可能性未必有多高,但這終究是必須考慮的風險不是?
隨風點頭笑道:“即便成熟的功法,因人而異,修行過程中或者受身體狀況影響,或者受外在因素影響,都不可能完全避免走火入魔啊。這般風險,在下願冒。請教第二重阻礙為何?”
張祿說第二重風險就是:“因此戾氣存在,故而封禁了此世登天之途,你吸取的戾氣越多,此世的封禁就越容易解開。一旦功法被證明效果不彰,速度不快,則你還未能練至巔頂,說不定那上清、洞玄二派倒絡繹有人飛昇了,從此將更驕橫,對於你的事業不利啊。”
隨風笑著答道:“仙長多慮了。”那兩大派的修真者是什麼德性我還不清楚嗎?幾百年間就文遺山一位順利渡過了雷劫根據仙長你所說,其實他也沒能真的飛昇導致兩派化神醉生夢死,就沒幾個還想衝擊那最後一步的。封禁會被逐漸開啟?你知,我知,他們可不知道啊,怎麼可能呼啦啦一下子多人飛昇?至於先我而飛昇一兩名,也不見得便能高揚其名,且我也不懼他。再說了,我和本教弟子只要夙夜匪懈,搶在他們產生什麼“修真盛世”前就先把兩大派給挑了,那不就沒事兒了嗎?
這種風險,我可以冒。
張祿說好,那麼第三重風險“其實這風險不在凡間,而在天上,三成在汝身,七成在我身。汝可知道,此世地脈之中,埋藏著如此多的龍屍,導致戾氣凝聚不散,其實本意乃是一道封印。戾氣若散,封印便解,但恐原本設下封印之人……之仙,會對你我不利啊……”
第一百零六章、飛昇失敗?
孔子曾經雲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因為古書沒有斷句,所以對於這句話的解釋就多種多樣,最常見的是僅在“之”後一逗,那意思很明確:老百姓只能遵從於聖人之教,但沒必要讓他們真正明理。
當然也有另類的句逗法,比方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或者“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近代以來很多尊孔的學者認為舊的句逗法有愚民意味,不符合他們心目中孔子的高大形象,所以必須重新句逗,才能夠說得通。
對此張祿是頗為嗤之以鼻的。孔子當年在何種境況下,怎麼說的這句話,孔門弟子是否毫無錯訛地記錄下來,固然誰都不清楚,但自從儒學興盛以來,歷代學者絕大多數都主張所謂有愚民氣味的那種句逗,難道他們全都錯了麼?距離近的,代代相傳,反而不對,兩千年以後憑空蹦出幾個傢伙來,倒說明了孔子的本意了?真正滑天下之大稽!
不過由此倒可看出隨著時代進步,人們的觀念也由之轉變。孔子時代,所謂的“民”其實就等於“氓”,是指最底層的勞動者,甚至未必包括孔門弟子那些普遍中下級計程車人。孔老二鄙視或起碼是輕視體力勞動,也不算什麼新聞了,他認為底層民眾無可開智,也不必開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後兩千年間的讀書人同樣這般解讀、理解,也不會認為是對孔子的汙衊。但到了今天就不同啦,誰敢再腆著臉說體力勞動者就不需要學習、明理?
張祿終究也是現代人,就儒學而言,他認為傳統的句逗法是正確的,但在個人認知上,絕不會因此贊同孔老夫子說得對。與此正好相反,張祿認為可以說實話的時候,儘量要說實話,想要別人遵從你的教誨,跟隨你的道路,那就得老老實實闡明事物的真相,光靠糊弄是不成的。
所以對於地球封印之事,他就沒打算瞞著隨風因為隨風在他解除封印的計劃當中乃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張祿認為,對於自己傳授隨風秘法的真正用意,即便不能跟對方說得太清楚,也得先打個預防針,這樣才能贏得對方的信任,編瞎話、隨口敷衍,或者乾脆緘口不言,這不是正確的做事的方法,也容易在日後真相大白之時,留下不必要的心結。
因而他就明確跟隨風說了,我要你吸納地中戾氣,很大一個原因是為了解除一道古老的封印,但是這道封印的設定者一旦察覺,就有可能找我甚至找你的麻煩。找我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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