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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已經很明瞭,許知捷開始在父親面前惋惜那個屈死的小丫頭,又被章皇后喚到昭陽光狠訓了一頓。好在此事本就是秘密處置,最終怎樣的結果也只那寥寥幾人清楚。
一個卑賤的侍婢而已。
螻蟻般的性命,生也罷,死也罷,好像並沒那麼重要,當然更不會有人追究。
歡顏明知這必是許知言在設法為自己洗脫罪名,卻納悶道:“二殿下,大夫人怎麼跑去出家了?又怎肯為我撒這個彌天大謊?若是給人拆穿,那還了得?”
☆、世態便如翻覆雨,妾身原是分明月(七)
許知言已趕在除夕前悄悄將她接回她住慣了的太子府,——如今已改了府名,依著他的封號被稱作錦王府了。
她被安頓在閒人不許踏足一步的萬卷樓暫住,雖然不便露面,但又聞著了熟悉的書香,唇角已不覺上揚。
她的性情甚是活潑,獨看書寫字或研究藥理時安靜。
許知言覺出她的安然,亦覺開懷,微笑道:“這個沒什麼,不過仿了前朝之事,讓她先頂個出家的名義解了和父皇公媳的名分。我允她隔段日子幫她設法還俗入宮,五弟也悄悄找她說了一堆好話,她日後還想在宮中立足,怎會不幫忙?”
“皇上呢?皇上……他怎肯容下我?”
“當日父皇尚未登基,唯恐落人口舌,為人所趁,手段當然毒辣。如今根基已穩,他既打算順手推舟納下吉氏,哪裡還怕你一個小丫頭說閒話?”
他從白玉棋罐裡掏出棋子,慢慢地在棋盤上擺著,悠悠道,“何況我告訴父皇,你從小便研究致我目盲的血咒之術,似乎已經找到了醫治我的竅門。他心疼我,也便顧不得再追究你了!”
歡顏點頭,卻說不出怪異或寒心。
她輕聲道:“二殿下,他也是大皇子的親生父親。”
許知言緩緩道:“大哥不該因心中抱怨便對楚瑜的心腹口出惡言,暗露聯手之意。父皇素來謹慎,被他撞破後便一直暗中遣人監視了他的行動。既然認為他有背叛之心,當然再也容不了他。”
“可你出這樣的主意,讓大夫人和皇上在一起,總覺,總覺……”
她緊盯著他,一時形容不出心中的感覺。
素衣清雅潔淨,眉目沉靜恬淡,哪怕身處鬧市,他都是那般地翩然出塵,落落寡歡。
彷彿他天生便該與那些骯髒的事無關。
哪怕只是讓他看到或聽到這樣的事,都是對他的玷辱和褻瀆。
可他現在分明正一手將不明不白成為寡婦的大嫂推往父親的懷抱。
媚俗,勢利,且有違人倫道德。若是傳揚開來,難免被天下人恥笑。
她終究沒有說下去。
若不是因為她,他斷斷不肯捲到這件事裡吧?
而許知言竟似完全懂得她的心意。
他擺弄了片刻棋子,忽低低道:“世事如棋局,從來變幻莫測。人們向來只看結果,不看過程。只要結果如我所料,那麼,便是我笑天下人,而不是天下人笑我。”
歡顏迷惑。
而許知言已丟開棋子,默默地握住她的手。
世事如棋,每個人都可能是他人手中的棋子。
可堪珍惜的人,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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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態便如翻覆雨,妾身原是分明月(八)
除夕,除舊佈新、萬家團圓的日子。
不論是皇室貴胄,還是平民百姓,總會在這天和和樂樂圍坐於一處,懷緬今年得失,展望來年收穫。
——縱然困厄半生,這一刻在家人或真心或假意的歡笑聲中,總能找到一絲安慰,總會有那麼一刻,認為自己還是幸福的。
即便順心遂意的,所謂身在福中更祈福,還得圖個來年順遂,這辭舊迎新之夜的酒席之上,凡事也需討個吉慶。
景和帝當了四十一年的太子,第一次坐在那個至尊無上的寶座上與他兼為臣子的家人把酒言歡,愉悅之外,想必另有一番感慨。如今太子未立,皇帝眾后妃及諸皇子更是察顏觀色,唯恐惹他不快。
而許知言便在滿殿的奉承和阿諛談笑聲中攜了歡顏姍姍來遲。
他依然是素藍衣袍,只是換了緊密厚實的織綿暗花質料,又披了件天青色白狐狸皮裡子的斗篷,袖口襟領處潔白柔軟的風毛更把他襯得溫潤如玉,雅靜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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