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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咦?&rdo;唐亮後退一步看看門上的號碼,&ldo;203沒錯啊,門衛說就是這兒。&rdo;年輕男人停下手,&ldo;誰介紹你來的?&rdo;&ldo;倪……郭靜。&rdo;年輕人伸出食指勾了勾,等唐亮進屋關好門,特別嚴肅的警告他,&ldo;你要找的人叫姜宜,不是阿姨,是宜賓的宜。倪廣發那個混蛋到現在已經退化到連人名都交代不清楚了,我很遺憾。&rdo; 唐亮飛快的掃了一圈辦公室,試圖證明他心裡那個不好的預感是錯的。年輕人伸出手指點了點掛在左胸上的胸卡,兩寸免冠照片旁邊一串編碼下面是黑色粗體的大字:姜宜。沉默的跟在姜宜生身後走在寂靜的走廊裡,唐亮有點兒尷尬。&ldo;這個檢測得多長時間出結果?&rdo;&ldo;很快,你願意等就等著,有事兒就先走,明天我給你電話通知。&rdo;&ldo;那我還是這兒等著吧。&rdo;姜宜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個算不上笑容的弧度,&ldo;這麼著急啊?挖著古墓了?&rdo;&ldo;啊?怎麼都這麼說?&rdo;&ldo;你們這些搞建築的不是經常挖地基的時候會遇見古墓嗎?別裝了。我告訴你,挖出來的東西必須上繳國家,我可以幫你試試申請一面錦旗。&rdo;唐亮無語了,&ldo;真的不是挖的。&rdo;姜宜停下腳步背靠著一扇門,這回是真的笑了,冷笑,&ldo;要麼你現在立刻走人,只要我見到東西,檢測完畢,你想不交都不行。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懂嗎?&rdo;唐亮有點火兒了,&ldo;這是我的東西,不是挖的,你不信拉倒。&rdo;姜宜反手握著門把手,&ldo;好,隨你的便。&rdo;往下一按,轉身進了這間實驗室。實驗室裡,隔著雙層鋼化玻璃可以看到裡頭擺一組儀器,複雜的管線密密麻麻但整齊有序。姜宜帶上手套,指了指一個橢圓形的托盤,&ldo;東西呢?放裡頭。&rdo;唐亮從褲兜裡掏出那塊皮子,放好。姜宜看了幾眼,&ldo;這是什麼東西上取下來的?你不會是使用暴力手段揪斷的吧?&rdo;&ldo;做你的檢驗,管我愛揪不揪呢,又不是你的。&rdo;姜宜眉毛一抬,&ldo;行,你說了算。&rdo;樣品被放好後姜宜退出機房啟動儀器。雙手交叉放在交疊的膝蓋上,&ldo;你是倪廣發的師弟對吧?我記得你,有一次去你們大學找人,差點兒被你打出來的棒球砸著。&rdo;&ldo;你說是就是,我不記得了。&rdo;冷場。唐亮在陌生人面前從來都是赫赫有名的冷場王。別人是製造氣氛,他專門擅長破壞氣氛。時間似乎過的很慢,唐亮第三次看錶的時候,忍不住問:&ldo;這還得多久啊!&rdo;&ldo;一會兒就好。&rdo;&ldo;這種檢測準嗎?有多少誤差。&rdo;宜姜還是那個坐姿,慢慢悠悠的晃動著轉椅,&ldo;看你的樣品是什麼年代的了。這臺機器最大測算年份是六萬兩千年,太近的不準,太遠的也不準,一般情況下誤差正負四十年吧。&rdo;&ldo;要是三國時期的東西呢?&rdo;&ldo;那就是誤差四十年,不過這個出來的是14c年齡,實際年代還要用樹輪曲線校正。&rdo;&ldo;不用校正,差不太多就行。&rdo;姜宜繼續保持那臊眉搭眼的臭德行,&ldo;隨你。&rdo;唐亮覺得現在就像進入了一個時間斷層,每一分每一秒都過的特別慢。終於,機器停止了工作。姜宜收取結果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ldo;恭喜你。&rdo;&ldo;是……三國時候的?&rdo;&ldo;差不多吧。你不是不用曲線校正嗎?&rdo;唐亮深吸了一口氣,&ldo;你們這兒,有沒有別的儀器或者手段可以測試鐵器的年份?&rdo;姜宜:&ldo;可以。&rdo;&ldo;那馬具呢?&rdo;&ldo;可以。&rdo;&ldo;盔甲呢?&rdo;姜宜狠狠的盯著他:&ldo;你就是個文物販子吧?&rdo;&ldo;沒有沒有!我只是……正好得到了這些東西,我也不想賣也沒想走私,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從古代來的。他也是……孩子也……&rdo;唐亮的思維已經炸窩了,對姜宜的提問完全是下意識的回答,沒邏輯沒條理。雙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靠在觀察室的牆上。子龍,是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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