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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過一會兒就幹了，沒事。你開車載著你堂兄去鎮醫院看看，他們那裝置齊全，做個全面的檢查，也好放心。&rdo;&ldo;那，他這傷嚴重麼？&rdo;&ldo;說不好，所以我說拍個片子，以防萬一。&rdo;大夫說的這麼唬人，王語心裡頭沉甸甸的，大夫又說：&ldo;這時候傷了可不容易好，天熱，得勤換著點紗布，不然容易化膿發炎，也儘量別出汗，這段時間洗頭可得注意。&rdo;王東點點頭，，說：&ldo;出門沒帶錢，回頭我再給您送來。&rdo;那大夫笑著擺擺手，王東就掂著藥袋出來。王語推著腳踏車，忽然回頭說：&ldo;你說這事怪不怪我？&rdo;王東一愣，好像這才想起來他的頭是為什麼受的傷，臉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王語的臉色也很難看，推著腳踏車說：&ldo;等你傷好了我再找你算賬。&rdo;到了家，家裡人自然都很驚訝，他大伯著急地說：&ldo;打電話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受傷了？&rdo;王東笑了笑，說：&ldo;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石頭上了，不礙事。&rdo;&ldo;我看看。&rdo;張素芹關切地要看他的傷口，王東不肯低頭，她著急地說：&ldo;那趕緊去鎮上看看吧，拍個片子。&rdo;&ldo;王語呢？&rdo;他大伯扭頭看了一圈：&ldo;他會開車，讓他開著你的車送你去。&rdo;王語剛換了身襯衫，在廁所裡撒尿，聽見這兒就窩在裡頭不肯出來了，心裡頭百感交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後來他想了想，總歸是人命關天的事兒，終於還是出來了，他大伯說：&ldo;王語，你送你東哥去醫院看看。&rdo;他點點頭，說：&ldo;把鑰匙給我吧。&rdo;&ldo;我自己去吧，你不是還沒吃午飯，留在家裡吃飯吧。&rdo;王語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呢，就見張素芹拍了一下王東的胳膊：&ldo;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逞什麼強，讓王語開車送你。&rdo;王語就看向王東，兩人四目相對，微微躲閃：&ldo;我送你。&rdo;兩個人上了車，車都開到村口了，張素芹忽然喘著氣追了上來：&ldo;我不放心，也跟著去看看。&rdo;王語巴不得有人跟著呢，雖然說因為王東受了傷，這氣氛還算是比較莊重嚴肅，可腦子裡總是忍不住想起河邊的事兒，他覺得渾身不自在。張素芹繼續盤問：&ldo;你怎麼這不小心，絆倒了也能磕成這樣？&rdo;王東也不支聲，王語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看見王東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一雙眼睛透著詭異的光，看的他心裡發慌，他立即把眼神移了出去，清了清嗓子，嘴角扯開了一抹苦澀的笑：&ldo;我也覺得奇怪，你說你好歹是當兵的呢，怎麼這麼笨。&rdo; 王東忽然把眼睛閉上了，靠在後座上，沒有說話，也沒有對他作出任何的回應。他冷笑了一聲，看見烈日炎炎下的田野和山巒，泛著一種蒸汽的燥熱感。到了鎮醫院，主要還是王語前前後後地忙活，王東是傷患，張素芹不讓他動，怕他出汗。可是她自己又認識不了幾個字，所以只能王語去掛號排隊。說實話，他活這麼大，世面也見過不少了，可辦事能力還真不強，因為他沒幹過這種事兒，鄉下醫院服務態度又特別惡劣，他掛了號回來，已經惹了一肚子的氣，所以王東進去拍片子的時候，他就出去吃飯了，喝了兩瓶啤酒，人都暈了。酒飽飯足回來，王東已經掛上吊瓶了，人在病床上躺著，張素芹在一旁守著。他進去看了一眼，就去衛生間上廁所，結果他剛走，張素芹的不滿就露出來了，看了王東一眼，低聲說：&ldo;他這頓飯吃的可夠久的。&rdo;&ldo;他中午沒吃飯。&rdo;&ldo;你不也沒吃？雖然說咱們家跟他關係有些複雜，可到底也是堂兄弟，你都傷成這樣了，他還有心情喝酒？&rdo;張素芹說著就站了起來：&ldo;自己吃飽回來了，我以為他會給你帶一份呢……你等著，我去給你買飯。&rdo;張素芹前腳剛走，王語後腳就進來了，打了一個酒嗝：&ldo;大媽幹嘛去了？&rdo;&ldo;去買吃的了，&rdo;王東拍了拍床沿：&ldo;坐一會。&rdo;王語一聽，這才意識到自己光顧著自己吃了，忘了王東也還沒有吃午飯，也不知道張素芹怎麼看自己，心裡一時有點尷尬。他確實沒什麼照顧人的經驗，公子哥兒當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說實話，他在鄉下的時候已經夠自覺自主的了，也儘可能地替別人著想了。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這一迷糊，就忘了。這醫院的條件只能算是一般，小小的一間病房四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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