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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別說，我還真見過。&rdo;王語坐直了身體，興奮起來了，講道：&ldo;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們班長說臨畢業了大家玩個帶勁的，於是我們班男生就一塊去了一家很有名氣的酒吧，那酒吧在郊區，以火熱著稱，裡頭的表演都是18以上的，我們進去的時候，還被查了身份證，進去一看，嘖嘖嘖……&rdo;他沒有具體地說，而是很聰明地用了連續的幾個&ldo;嘖&rdo;來表達那酒吧的精彩：&ldo;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rdo;&ldo;鋼管舞？&rdo;&ldo;比鋼管舞還辣！&rdo;&ldo;脫衣舞？&rdo;&ldo;不光脫，還有互相摸呢，而且跳舞的有女的，也有男的，脫的只剩個……&rdo;他忽然枕著座椅笑了出來，說：&ldo;你一定喜歡。&rdo; 王東臉色微微尷尬：&ldo;為什麼我會喜歡？&rdo;王語哼哼了兩聲：&ldo;反正我就覺得你會喜歡，你就是裝正經，不承認。&rdo;王東提了提嘴角，從王語那個角度看，居然壞壞的，嘴唇是常運動的那種潤澤，露著潔白的牙齒。他穿的又正式，白襯衫敞著領口，更顯得壞壞的：&ldo;我確實不大正經。&rdo;他說。王語覺得王東對他說自己不正經，是在調戲他，從語氣他聽的出來。他動了動嘴唇，臉上有點熱，說：&ldo;你骨子裡是個老流氓，我都知道。&rdo; 喜歡的人是誰王東聽了他這話，居然笑了出來，時不時地看他一眼，那眼神曖昧又火熱，王語猛地往椅子上一躺，把外套往身上一蓋：&ldo;還困，我繼續睡！&rdo;他這一&ldo;睡&rdo;，就直接睡了好幾個小時，模模糊糊感覺車子停了下來，他就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看見外頭車如流水，高樓大廈林立。他一下子彈了起來，好久沒見過的都市，終於又出現在他眼前了！那喧鬧的聲音，林立的高樓，時髦的人群，他好久沒見過高樓大廈了，覺得整個人都像活了過來。王東把車子停在了超市門口，說：&ldo;咱們不能空著手去，去買點東西，這方面你比我有經驗，你挑，我買單。&rdo;他媽是購物高手，幾乎每週都有幾天去逛街買東西，王父從政，剛開始的時候少不了送禮，王語小時候經常跟他媽逛街，所以對買東西很有經驗，他能用最少的錢買到看起來最體面的禮品，王東跟在後頭，掂著他買的那些東西，問說：&ldo;我怎麼覺得你買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rdo;&ldo;送禮就得送這種，看著有面子，又不花錢。&rdo;&ldo;麗麗又不是外人，也這樣送？&rdo;&ldo;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怎麼不是外人。&rdo;王語說著就又把這一箱東西扔給了王東：&ldo;麗姐我知道，她這人特別要面子，咱們買的東西看著上檔次，她才高興，姐夫他們家的人也會覺得咱們家大方，你懂不懂？你要真心疼她，走的時候塞給她點錢，讓她想吃什麼買什麼，不更好？&rdo;王東笑了笑，說：&ldo;都聽你的。&rdo;一句都聽你的，可算是說到王語的心裡頭去了，他聽了特別高興，於是又說：&ldo;其實主要並不是錢的事兒，有一點你沒考慮到， 那就是麗姐現在是孕婦了，可是她又沒結婚呢，未婚先孕，咱們第一趟去男方家裡就拿孕婦吃的過去，面子上不好看，所以咱們拿的這些東西，還不都是給她婆家吃？給她婆家吃的東西，體面比實在不實在更重要。&rdo;&ldo;那咱們就多買點。&rdo;&ldo;那也不行，這拿禮啊，有講究，送的多了，反而顯得廉價，不靠譜，得適可而止，就這三四樣兒，就夠了。&rdo;王語說著拍拍手：&ldo;走吧，去結賬。&rdo;他們是第一次來，不知道路，到了附近之後，就給王麗打了電話，讓王麗跟她丈夫出來接他們。王麗的婆家在城郊住，還是老式的平房，那衚衕還特別窄，車子開不進去，王語從車上下來一看，就替王麗不值了。雖然說現在這社會講真愛不講財富，可中國五千年來流行的門當戶對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總得有個差不多，將來激情過去了，才能過的舒坦。王麗現在顯然是被愛情衝昏了腦袋，以後後悔，恐怕也是遲早的事兒。他嘆了口氣，說：&ldo;麗姐怎麼嫁到這兒來了，這跟大楊樹村，沒什麼區別嘛。&rdo;王東的臉色也有些凝重，站在高崗上往周圍看了一眼，只見一溜的平房，還有很多老房子，都破敗了。這是城市的邊緣地帶，再往外就是田野和山巒。過了一會兒遠遠地就看見有兩個人走了過來，王宇笑著招了招手，他們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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