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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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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守兩難,他們幾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整個晚上時間幾乎都在爭論,到了後半夜才悻然散去,結果今天早晨上朝時,每個人都有些神情恍惚。

但是作為整個大元朝最後的頂樑柱,時局縱使再難,定柱卻不能於朝堂上當眾明說。否則,原本所剩無幾計程車氣,恐怕瞬間就要煙消雲散。萬一有人把這些話傳播出去,各地官兵就更不會在淮賊的兵鋒前認真抵抗。說不定,各地達魯花赤、總管、義兵萬戶、千戶們、會爭先恐後開啟城門迎接淮賊,以求在新朝能繼續他們的富貴榮華。

“諸位大人稍安勿躁!”想到這兒,強忍著劇烈的頭疼,右相定柱大聲打斷,“賊兵未至,我等不能自亂陣腳。兵,肯定要出的。可怎麼出?出多少?誰人為主將,卻得從長計議!”

“我等沒亂,是右相大人您自己先亂了!”

“誰人為主將,這還用計議什麼?當年脫脫大人在位時,哪次不是親領大軍?!”

“都不用說脫脫,咱們大元歷任丞相,哪個不是上馬統軍,下馬安民?!”

“就算哈麻差了些,與淮賊明裡暗裡勾勾搭搭。但好歹他能讓淮賊兵馬不過黃河,能讓糧船和貨船從運河上一直走到大都城裡頭來!”

。。。。。。

四下裡,反駁聲又是宛若鼎沸。非但帝后兩族的貴胄們,就連汪家奴所掌控的御史臺,都有許多以噴人為業的傢伙,啞著嗓子加入了“聲討”隊伍。

他們說出來的話很難聽,但是,卻誰也不能認為他們的話毫無道理。大元朝的文武職責劃分相當混亂,向來是當朝右相兼管軍務和民政。歷代右相都是平素留在大都城內輔佐君王,遇到內亂或者外戰,就主動請纓帶兵四下征討。有那麼多眾所周知的榜樣在,讓定柱根本沒臉說自己面前困難重重,更沒有勇氣拒絕親自領軍。

因此聽著聽著,他就莫名地焦躁了起來。用力跺了幾下腳,大聲咆哮:“閉嘴,爾等都給我閉嘴!誰說本相已經亂了,本相有什麼謀劃,需要跟爾等一一彙報麼?本相當然有自己的章程,但本相需要提防有人暗通淮賊,所以今天偏偏就不能說出來!”

他不提“暗通淮賊”這個茬還好,一提,立刻捅了馬蜂窩。說實話,滿朝文武,包括他定柱本人,這兩年都沒少從南北貿易中撈取好處。特別是冰翠分銷和羊毛統購這兩大項日進斗金的買賣,在大都城內,沒點兒背景和實力的,根本不可能沾手。而一旦手上沾了銅臭,自然就少不得了跟淮揚商號的大小掌櫃、襄理們打交道。明裡暗裡總得有些人情往來。很多朝廷這邊的秘密,就是透過類似關係,轉眼就從大都就傳到了揚州。

所以若論誰通淮的嫌疑最大,原右相哈麻當排第一個。然後以獲利多寡算起,他定柱保證落不下前五,然後才是太尉月闊察兒,御史大夫汪家奴等。其餘大人,最多隻能跟在前十後邊喝湯。

“你說誰?你有本事把他的明字點出來?點出了我們立刻動手殺了他,甭管他是哪個王爺,手裡握沒握著重兵!”燕王也吞帖木兒光棍眼裡容不下沙子,狠狠推了定柱一把,大聲咆哮。

“好啊,防賊防到爺們頭上來了。爺們還說,你定柱勾結淮賊呢!否則,當初為何要逼反了雪雪,如今又對太不花見死不救?逼得他不得不率部向徐達投誠?!”

“我等再怎麼著,未曾派兵進入過皇宮。倒是你這對大元忠心耿耿的,都已經管到了皇上頭上!”

。。。。。

忠順王、寧王、相王、還有一大堆國公、郡公,御史清流,緊隨也吞帖木兒之後,群起反駁。

先前定柱跟大夥商量都沒商量,就直接跟李思齊這個漢人聯手血洗了皇宮,已經令貴胄和清流們咬牙切齒。可當時看在淮賊大軍壓境的情況下,眾人也只能暫且忍下這口氣,以免內亂擴大,讓朱屠戶坐收漁翁之利。

可大夥如此退讓,換回來的卻是一頂“暗通淮賊”的大帽子,可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那可是抄家滅族的罪名,無論將來把淮賊打退了,還是被淮賊打退了,背上此罪名的人,都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右相定柱沒想到今天這些王公貴胄和清流們,會揪住自己死纏爛打。一時間,根本招架不過來。偏偏他昨夜幾乎一整夜沒閤眼,身體睏乏至極。於是越聽越耐不住性子,越聽越火往上撞,猛然間把心一橫,右手直接朝腰間摸去。

上朝當然不能佩戴武器,可是他如果動了殺心,發現武器不在手,隨後就可以命令當值怯薛入內,將圍攻自己的眾人全部一網打盡。那樣的話,大元朝就更沒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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