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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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初的幾年,陸悠也是被要求著一起去的,除了臨近高考的那一次。
&esp;&esp;“計程車司機”把車停在路邊,就靜靜地等候著,像是在等什麼人。
&esp;&esp;陸悠剛準備下車,就看見謝牧川和袁星堯的身影出現在了路口。
&esp;&esp;謝牧川手裡捧著一大束白菊花,袁星堯則拿著一大袋貢品。兩人說著話,打著傘,迎著濛濛的細雨走進門去。
&esp;&esp;陸悠剎那間就止住了步伐,怔怔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esp;&esp;他以為有些事情他不會再在意了的。可當他看到謝牧川和袁星堯之間那種溫馨和諧的氛圍時,還是有酸澀的味道從舌根泛出。
&esp;&esp;即使他拼盡全力往謝牧川眼前鑽,可有些人光是站在那裡,就已經贏了。
&esp;&esp;的確,謝牧川對他好,甚至學會了尊重他,可這些也不過是用那些傷換來的。謝牧川問心有愧,想要彌補而已。
&esp;&esp;他就像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守在謝牧川的必經之路上,等著那人從指縫間漏出的一點施捨,聊以度日。
&esp;&esp;多可憐。
&esp;&esp;“陸少爺,我只能把你送到這裡了。”計程車司機開口,和沈彥廷全然不同的嗓音。他警惕地看向後視鏡裡,從陸悠上了他的車開始,後面那輛車就一直在跟著他。
&esp;&esp;不用想都知道,那裡面是謝牧川的人。
&esp;&esp;“我不想待在這。”陸悠試圖拒絕,潛意識裡,他不想和謝牧川碰面,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esp;&esp;計程車司機:“抱歉陸少爺,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如果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esp;&esp;無奈之下,陸悠只能從右側下車,步行走到不遠處的公交站。
&esp;&esp;雨慢慢大了起來,從一片氤氳的霧狀,連成了線,又變成大顆大顆的樣子直接往下砸。
&esp;&esp;車子走走又停停,卻唯獨沒有能接走他的那一輛。
&esp;&esp;砸碎的細雨侵擾著站臺擋雨棚下的他,水珠在他長長的睫毛上聚集,他微垂著眉眼,看向雨中狼狽的行人和零星的車輛,像一尊落寞的雕塑。
&esp;&esp;許是知道他等的不會再來了,他低下頭拿起手機,想叫輛車走。
&esp;&esp;而這時,謝牧川和袁星堯也從墓園裡走了出來。其實他們想待得更久一點的,但實在是雨大得厲害。謝牧川簡單和故去的人說了說話,將這失而復得的孩子介紹給她,便領著袁星堯離開。
&esp;&esp;謝牧川剛準備打電話叫司機來接他們,就看到他派去跟隨陸悠的人把電話打了過來。
&esp;&esp;“老闆,陸少爺在對面的公交站……”
&esp;&esp;謝牧川還沒反應過來,就透過重重雨幕,看到了遠處站臺下孤零零的身影。
&esp;&esp;那個身影太過熟悉,即使少年不再穿從前的顏色,身形也有了幾分變化,可謝牧川日日與他相對,又怎麼會認不出來。
&esp;&esp;謝牧川一時顧不得其他,幾步邁下臺階,朝著他的方向跑去。
&esp;&esp;陸悠剛準備要走,溼淋淋的傘和熟悉的人就闖進了他的視野之中。高大的人影像座山般靠了過來,他一抬頭,看到的就是謝牧川的臉。
&esp;&esp;他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卻是男人先執起了他的手,像從前那樣摸了摸他的手心,問:“降溫了,怎麼也不多穿點。”
&esp;&esp;他看了看少年周身,見他什麼也沒帶,也沒人陪著,才知道他是一個人來的。
&esp;&esp;他不知道少年在這待了多久,又看了多久,可當觸及少年掌心的涼意時,還是立刻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他身上。
&esp;&esp;外套是溫暖的,但也許是陸悠等得太久,心已經冷了,一時間仍是熱不起來。
&esp;&esp;“你們去掃墓了?”陸悠淡淡開口。
&esp;&esp;“嗯。”謝牧川應了聲,他回頭往墓園門口的袁星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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