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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老人轉過頭來對他說，他的腿因為剛才從天空中落下而跌傷了，他的麋鹿也因此死掉了，他再也不能送禮物了。而那個聖誕老人的臉，未繁覺得好面熟、好面熟。好一會兒他才想起，原來，那是邵樂。＊＊＊&ldo;未繁……未繁……&rdo;房間裡的電燈被開啟，原本的黑暗一鬨而散。未繁舉起手遮著眼，突如其來的刺眼光線讓他眼睛有些不習慣。&ldo;未繁、醒醒，起來一下。&rdo;妮妮不停拍打著未繁的臉頰。&ldo;什麼事啦！&rdo;未繁沒好氣地說道。睡得正好，莫名其妙幹嘛叫人起床。&ldo;凌晨三點了。&rdo;妮妮改換搖晃未繁的肩膀。&ldo;你也知道三點，三點我要睡覺，明天六點還得起床上工。&rdo;未繁喃喃說著，賴在床上不肯起來。&ldo;阿樂在輪椅上面睡著了，我一個人沒力氣搬不動他啦，你來幫我把他搬到床上去。&rdo;妮妮拉著未繁的手，硬是把他從床上拉起來。&ldo;騙笑ㄟ……你一個大男人會搬不動七十公斤的東西……&rdo;未繁嘴裡唸唸有詞。&ldo;你說什麼？&rdo;妮妮抓著未繁兩邊臉頰，狠狠地就往左右開拉。&ldo;痛痛痛……&rdo;那錐心刺骨的疼，讓未繁睡意都散光光了。&ldo;快點，我還要回去店裡上班！&rdo;妮妮揪著未繁的耳朵，一路把他扯到邵樂房間裡去。小桌子上紅酒瓶倒得亂七八糟，邵樂臉紅成一片和關公沒兩樣，房間裡瀰漫著紅酒香味，連妮妮身上也都是那種味道。&ldo;你們是喝了多少啊？&rdo;未繁呆了呆。&ldo;那三瓶喝完以後，我又叫人拿了六瓶上來。&rdo;妮妮說。&ldo;邵樂不是不喝酒？&rdo;妮妮掩嘴輕笑了兩聲。&ldo;你以為你姊姊是什麼人。我和他一起喝，他再多都能喝！&rdo;&ldo;喝到醉成這樣子……&rdo;未繁搖了搖頭。&ldo;好啦，快點幫手。我沒那麼多時間。&rdo;他們合力將邵樂抬上床以後，妮妮坐在床沿看著邵樂，跟著從手提包裡拿了一包煙出來，點了火就抽。未繁手伸過去，很自然地接過妮妮手上的煙，深深吸了一口，讓尼古丁驅散他腦袋裡的瞌睡蟲，之後又將香菸還回去。未繁發現菸嘴上頭沾了妮妮的口紅，鼻子也聞到口紅香。他伸手往自己的嘴唇抹了抹，發覺方才吸菸的時候，嘴巴讓妮妮的口紅給沾上了。坐在妮妮身旁的他呼一口氣，問道：&ldo;今天怎麼想到要來？&rdo;&ldo;在客人那裡聽到風聲，說這次是要幫邵樂相親，想一想還是來了。&rdo;妮妮邊抽菸邊說道。&ldo;聽見人家相親就跑來，你這樣太對不起你老公了吧！&rdo;未繁打趣地說。&ldo;你亂講些什麼，我只是怕這個呆小子被欺負。&rdo;&ldo;被欺負？&rdo;未繁覺得自己聽見了一個好冷的笑話。&ldo;拜託，他長得這麼兇狠，誰敢欺負他。&rdo;&ldo;我才要拜託你一下，和他相處了都快一個月，怎麼你還不瞭解他。&rdo;妮妮抽了幾口煙接著說：&ldo;阿樂的為人和他外表根本是兩回事。&rdo;&ldo;我要瞭解什麼？&rdo;未繁搔著頭。&ldo;阿樂原來性格很好很善良的。我們讀高中，他還能走的時候，看見路邊要過馬路的老人家，他會主動去牽他們過馬路。&rdo;妮妮邊抽菸邊說著。未繁呆了呆。&ldo;老人家會被他的臉嚇到吧！&rdo;妮妮噗哧一聲笑出來。&ldo;沒錯。&rdo;他接著又說：&ldo;阿樂就是這麼一個可愛的人，他對所有的同學都很好，又會幫我們寫作業，又會請我們吃東西，反正一切你想得到的，他幾乎都會做。&rdo;&ldo;我還是覺得&lso;可愛&rso;這兩個字用在他身上，這個詞跟那張臉，實在差太多了，這根本讓人無法串聯起來。&rdo;未繁猛搖頭。&ldo;他真的很好的，不然我也不會和他朋友一做就是這麼多年。以前同學音訊早就斷光光了，就只有阿樂還在聯絡。&rdo;妮妮說話的時候未繁縱使不以為然，還是努力地聽著。&ldo;如果不是那場車禍改變了他的一生，你現在看到的他，也會和我以前看到的他一樣。現在的他有些改變了，說話不像以前溫和，他的心因為受傷而漸漸封閉，所以才會這麼不近人情、不喜歡靠近人。&rdo;妮妮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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