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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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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那你……”

她抿唇,“就不要用哄小孩子的方法哄我。”

梁恪言:“我沒有。”

“你就有——”

“如果你像小朋友一樣就好了。”

童言無忌,為所欲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為任何的後果而發愁。

梁恪言的口袋裡原本裝了一把話梅糖,最原始樸素的黑色包裝,彼時許芳華抓過兩把,一手給梁銳言,一手給他。

梁銳言一臉嫌棄,說,奶奶您十年前給我我還真就接了,您能看看我現在多大了嗎?

於是兩把都給了梁恪言,他無言地看著自己鼓鼓的口袋,又看著笑的眉眼彎彎的老太太,只能無奈地笑笑。

老太太存心要逗他,不愛吃就分給妹妹們吃。

他隨手分給路過的起瑞員工的兒子女兒。

大人誠惶誠恐地看著他遞去的糖,懷裡的妹妹欣喜地接過,聲音甜甜地說謝謝哥哥。

小朋友的世界真純粹,糖就是糖。

可這位妹妹,當然是和別的妹妹不同。

梁恪言轉過頭來,壓著上半身,與她的視線平行,盯著她閃在眼眶裡的淚水和因為濡溼而成簇狀的睫毛,語氣認真又遺憾:“柳飄飄,才幾歲啊,就開始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了?你想對那人做什麼回擊都可以。

我給你兜底。”

心跳是長長短短的電報聲,沒有規律地敲打在她的耳邊。

原來這個令人尷尬到雞皮疙瘩群起的暱稱在去掉字尾並經由他口唸出是這樣的奇妙感覺。

這雙眼睛有點好看,這張臉對她來說有點魅力。

柳絮寧默唸著早就發現的事實。

臉上的燙意也許是因為哭泣才起,也許不是。

但不重要。

當下,她只想和他的視線錯開。

餘光裡,鏡面反射著他彎著的脊背,他的鼻尖和自己堪堪不過幾厘米。

“我沒有瞻前顧後,也沒有什麼回擊要做。

我沒有不開心。”

她語氣輕得像要融在空氣裡。

也許預料到梁恪言會回什麼,她補充,“掉眼淚不一定是不開心。

我這人……就愛和別人做相反的事情。”

梁恪言平靜地消化她的自創理論:“柳絮寧,真是滴水不漏。”

柳絮寧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她彎曲的手指抹了下眼眶:“漏的。”

嗯,她一定說了一句很有病的話,因為梁恪言短暫沉默過後,撇過頭去,笑聲短促,卻肆無忌憚。

像稍縱即逝的星火碎彈在她頰邊,她忍不住縮了下脖子。

“別笑了……”

她虛弱地為自己的眼淚找藉口,“人偶爾就是要排排水的,不然會發黴。”

他覺得這比喻真妙,可她既然明令禁止他笑,那他便收斂了唇邊的弧度,說了聲好,又正兒八經看她:“也該排夠了。

別哭了,好不好。”

高中時,柳絮寧的後桌偷偷談了戀愛,和男朋友吵架後,那男生就是如此哄她。

聲音是往前傳的,旁人一整節自習課都在複習,後桌那位一整節課都在安慰女友,而她一整節課都在聽人安慰女友,話術翻來覆去不過兩句——

“那你別哭了,好不好。”

“寶貝,求你。”

“求你。”

梁恪言說。

柳絮寧倏然抬眼,睜圓了眼睛看他。

她的肚子就是在這時候叫起來的。

梁恪言:“餓了?”

這聲肚子叫真是救了她,她點頭如搗蒜:“這裡的菜又好看又精緻又昂貴又難吃。”

梁恪言卻是贊同的語氣:“門口有家陵水酸粉,想吃嗎?”

她仰起頭,迷迷糊糊地看著他的下巴與脖頸,下意識地嗯了聲。

梁恪言說的門口,並非客觀意義上的門口。

——他帶著她七拐八繞,像兩隻迷路的海鳥,在犬牙交錯的巷弄間盤旋。

今夜路燈的光不夠慷慨,她不敢和他離得太遠。

此番場景如果在她童年時期的那個萬聖夜重置,那麼她可以斷定,梁恪言是要在這個漆黑寂靜的深夜把她丟掉。

淚痕徹底消失在熱風溢滿的夜。

……

終於到了梁恪言所謂的“門口”

,柳絮寧走到一半心裡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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