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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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與柳絮寧的視線意外在後視鏡中對上,下一秒,她陡然轉過頭,好似認真地去欣賞跨海大橋上平淡寡味到讓人昏昏欲睡的景緻。
車玻璃映出霧藍色的海,也燃燒著她的側臉,和遊離躲避的眼。
梁恪言思考良久都不明白那半含心虛半帶確定的眼神是何意。
現在他明白了。
那是獵人的試探與標記。
她說不會騎馬,連上馬都顯得笨拙;受驚之後虛虛靠在他懷間,一雙泛著水汽的雙眸夾雨帶雪直直望他;頻頻關注他的畫作,光明正大地袒露心聲,表示自己對他的關注。
既然以後要長留青城,那她就費點心思向他示好。
柳絮寧,是這個意思嗎?
這事其實挺冒險,他不覺得那時候的柳絮寧足夠了解他,她怎麼敢篤定袒露心聲之後得來的是釋懷還是他進一步的嘲笑?
“她學很久了。”
一針當然不夠,梁銳言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那匹馬就是她的,叫珍珠。”
那天,梁恪言問飼養員這馬場裡性格最溫順的馬是哪一匹,那位飼養員立刻指著珍珠。
梁恪言要牽走它時,飼養員欲言又止,又在看見從換衣室出來的柳絮寧之後改了口。
原來他挑選的全馬場最通人性最溫順的這匹夸特馬,本就屬於她。
那日夕陽斜墜之下的綠蔭馬場,他與她共騎一馬,空氣中顆粒浮浮沉沉,橙光投落在她的肌膚絨毛上,像一隻蝴蝶輕盈長久地落在她的鼻尖。
安靜的心底,又爆裂出一聲火花。
他再一次想著,其實家裡有個妹妹也不錯。
梁恪言啊梁恪言,你可真是個十足十的蠢貨。
時隔多年,怎麼還是會進一模一樣的簡陋圈套,起一模一樣的可笑念頭。
她和馬的關係都是那時的他無法比較的。
時間落定於此,再往後蔓延,他實在沒有分清虛情假意的能力。
“這樣啊。”
他眼神陰沉,嘴角掛著嘲意十足的笑。
牽著韁繩的手一寸一寸地握緊,粗糙的質感在他掌心裡磨出細微的痛感。
梁銳言牽著馬匹率先往前走:“哥,不走嗎?”
沒有等到梁恪言的回答,梁銳言回頭,敏銳地感覺到他身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感。
梁恪言手一鬆,搖搖頭:“想起來有點事情,你們玩吧。”
“怎麼會突然有……”
“不好嗎?”
他壓著眉眼,點漆眸中帶著笑意。
不是咄咄逼人的語氣,甚至與往常無異,可聽著分明不容置辯。
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從心口躥起,梁銳言喉結下意識滾動:“好。”
梁恪言盯著他看了很久,像在看他,又像越過他的肩膀去看模糊視線裡的柳絮寧,此時光線溫柔平順,她今天穿得明豔,像一朵破曉時分浮在天際的雲朵。
梁恪言捕捉到她發自內心的燦爛笑意。
倘若他就這樣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會如何收場呢?
沒必要。
棋局已定,開心的那一個角色絕對不會是他。
出馬場時,谷嘉裕和阿k的車才姍姍來遲。
見梁恪言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阿k奇怪:“你幹什麼去?”
梁恪言拿著那套百用不厭的說辭:“有事,先走了。”
阿k傻乎乎地又問:“你哪來的事情?”
梁恪言沒了搭理的興致,直接越過他們朝車的方向走。
阿k詫異地“哎”
了聲:“這人發什麼瘋。”
谷嘉裕也奇怪地回頭看去。
阿k現在已經算是丹林馬場的半個常客了,比起谷嘉裕,他要熟悉上許多。
兩人牽馬往馬場上走時,一眼看見了柳絮寧。
“嘉裕哥,越林哥。”
她輕拽韁繩,讓珍珠停步。
谷嘉裕的眼神落在她嫻熟的操作上。
阿k問:“寧啊,梁二呢?”
“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裡待好久了。”
阿k不甚在意:“那就不管他了,好久沒騎了,心癢。”
柳絮寧笑著,眼神一晃,恰巧看見谷嘉裕意味不明地盯著她看。
“嘉裕哥,你想什麼呢?”
谷嘉裕回神,朝她笑著:“沒事。”
有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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