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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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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罵我,朝昨天踢我的部位又猛踢一腳,我乾瘦的裸露的小腿骨上頓時火辣辣地疼,我撩起褲筒發現傷口處浸出血來,我一氣之下將他推了幾步遠,他哇地哭了起來。我顧不上管他,一個人一瘸一拐地走了。�

“怎麼樣?童子哥,幹得滿意嗎?”楊排長一見到我就問。他正赤裸著上身擦洗地板。�

“我不想幹了。”我有氣無力地說。�

“不想幹了?你有莫有搞錯你?還不到一個月,那家那麼有錢。”他驚訝地問。�

“光有錢有什麼用?何況那錢又不是我的,我每月不過五百元,整天就守著個小豬頭,還得低三下四地。”我滿腹委屈地抱怨。�

“你可要考慮好了,換工作不容易,我這裡你睡覺暫時是可以保障的,有必要的話你就過來吧。”說完他從酒樓吧檯裡取出幾封信件。�

一共有我的三封信。家裡的信裡沒有過多地責備我的不辭而別,除了告誡我出門在外須事事小心,收斂平時的自大魯莽之外,還提醒我,若深圳堅持不下去便立刻打道回府,切不可逞強好勝甚至鋌而走險,惹出禍端來。王文革除了談到他艱苦支撐的花店生意,還告訴我說,舒怡已和白成富訂了婚,她已經調到一個肥水四溢的機關去了。另外還附帶了幾首賈衛東和趙衛彪的近期詩作,特別要求我在世態炎涼、物慾橫流、人獸莫辨的深圳作幾首以謝他意。葉冬江的信更令我心灰意冷——他問我是不是象那個可愛的人當年流落於維也納的街頭,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蜷縮著身子吸著別人扔下的菸頭,一邊咬牙切齒地詛咒這個該死的世界。�

我心亂如麻地告別了楊排長。我走在烈日當空的空曠街道,任憑烈火炙烤我的身體,任憑汗水從下頜處不間隙地滴落,心中是一片迷亂。在路過那個露天人才市場時,居然還有許多我似曾相識的面孔,他們面黃肌瘦,愈加疲憊愈加無奈,最引人注目的仍是那個河南的小夥子,他仍在高聲叫賣他尚未賣完的盒飯。�

我回去時,浩仔還在那裡咋咋哇哇哭哭啼啼,我奈著性子哄了他好久,他才勉勉強強地停下來讓我給補了兩個小時算術課,其間我忍受了他若干次無理的打罵。我腿上的踢傷尖銳地發作。我這時發現我以前對他的“喜愛”早已蕩然無存了。�

下午朱光輝回來時,艾之琳拿著張毛巾主動地迎上去,又給他從冰箱裡拿了個水蜜桃,再為他提了拖鞋出來,朱光輝沉著臉,一言不發,愛理不理地接了。�

“爹地,非叔今天中午打我。”浩仔突然對朱光輝告狀。我猝不及防大吃一驚,艾之琳也變了臉色。�

“打你?是不是你不聽非叔的話呀?老師打學生,該打啦!”朱光輝一邊把沒穿襪子的雙腳從皮鞋裡拿出來換上拖鞋一邊不在意地說。�

“我寫好了作業他還打我!把我摔在地上!”浩仔眼淚汪汪地說,“爹地,我不要他!”�

“這是怎麼回事?”朱光輝轉身問我,語氣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噢,是這樣的朱先生。”我有些緊張了,“我昨天接到朋友的電話說有我兩封信,今天中午我去拿,浩仔非要跟我去,外面太熱,我讓他去睡覺,他不去……”�

“所以你就打他了?”朱光輝慍怒地打斷我的話。�

“沒……沒有,只是,只是摔……摔了一下。”我囁嚅著說,“不小心摔了一下。”�

他一把摟過浩仔,問他:“打你什麼地方了兒子?讓爹地看一下。”�

浩仔頓時嚎啕大哭,胡亂地指了身體若干個部位,哭得悲慟欲絕上氣不接下氣,一副劇痛難忍令人髮指的樣子。�

“阿非,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你什麼時候看見過我打他,他又沒做錯什麼事。”他責怪我。�

“朱哥,你聽我解釋。”我噤若寒蟬地佇立一旁。�

“你是我花錢請來教書的,不是請你來打人的,打他也輪不上你呀,你有莫搞錯呀你!”朱光輝大聲喝斥我,青筋都暴突出來。�

“朱光輝,我……我說算啦,小事嘛。”艾之琳在旁邊顫顫巍巍地說了一句。�

“住嘴,三八!他媽的!你這個臭三八打我老婆,你這個臭老九又打我兒子!”朱光輝疾速轉過來吼叫,“阿非你還幹不幹?要幹就幹,不幹就走人啦!”�

“去你媽的!老子不幹了!”我忍無可忍,猛喝一聲。他們一下子都被鎮住了,浩仔愣在那裡傻乎乎地看著我。�

“你……你那麼兇幹嘛,難道還想吃了我不成?”朱光輝惱羞成怒地、怔怔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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