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撫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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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擦過嘴,淨過手,端起茶盞,站到窗邊,眺望著燈火映照下的大運河兩岸。
“二爺,外面風大,披上吧。”
寒霜拿來鶴氅,替柱披在了肩上。
看見寒霜得意的翹唇朝她示威,林燕兒也不想就這麼傻站著,她眼珠一轉,便湊到柱的身旁,小聲說:“二爺,如此良辰美景,豈可無箏?”
美人兒主動想撫箏,柱自無不允之理,他點點頭,笑道:“那就撫一曲你最拿手的。”
林燕兒不想讓柱久等,便省了焚香、淨手等一整套繁瑣的程式。
不大的工夫,清澈的泛音,活潑的節奏,猶如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繚繞,飄忽無定。
旋律時隱時現,息心靜聽,愉悅之情油然而生。
柱沒有多少音樂方面的藝術細胞,但是,他依然聽得出來,林燕兒確實下過一番苦功夫,彈的真心不錯,令人心曠神怡。
林燕兒不僅美得令人心跳,而且會的還不少,若是更乖順一些,倒是一樁美事兒。
柱寵著寒霜,不過是主婢之間的情分罷了,並無男女之情。
林燕兒就不同了,她是李四兒當眾親點的通房大丫頭。如果,柱不要林燕兒了,她反而不可能有好下場。
柱賞完景,聽罷曲,又坐回到書桌前,提筆在手,專心致志的練字。
寒霜本是書房婢,她自然要在一旁伺候筆墨。林燕兒是名正言順的通房大丫頭,照顧主子的生活起居,她也責無旁貸。
於是,柱的書房裡,史無前例的出現了兩個女人。
柱心裡明白,林燕兒這是在故意試探他的底線。不過,寒霜遲早要出嫁,林燕兒既然願意承擔起書房婢的職責,也就由她去了。
讀書必須刻苦,柱又是個坐得住的性子,直到三更天,他依然沒有撂下手裡的筆。
寒霜早就習以為常,林燕兒卻暗暗佩服不已。以柱的顯赫家世,他靠著恩蔭很容易就可以做官了,根本不需要這麼的刻苦讀書。
柱坐下喝茶的時候,冷不丁的,從腳底下的船艙裡,忽然傳來令人面紅耳赤的動靜。
林燕兒早知人事,她一聽這種怪異的動靜,當即羞得粉面通紅,耳根發燙,死死的低著腦袋,再也不敢抬頭。
寒霜打小就伺候著柱。柱的房裡從無女人侍過寢,她雖已十五歲了,卻依然有些似懂非懂。
“好了,都回去歇息吧。”
柱很無奈的放下茶盞,為了避免婢女們太過於尷尬了,索性讓她們都走了。
孫承思這小子太急色了,第一天上船就幹出了這種事情,令柱完全促不及防。
寒霜徑直退下了,林燕兒紅著粉頰,磨磨蹭蹭的退到門邊,這才轉身走了。
寒雪悄無聲息的進來了,她負責鋪床疊被,室內薰香兼暖床。
柱早就適應了寒雪的伺候,他拿起書卷,坐到燈下,孜孜不倦的細讀。
快四更天的時候,樓下才沒了動靜。這時,寒雪已經把鋪蓋完全捂熱了。
柱放下書卷,洗漱了一番,由寒雪服侍著更了衣,便躺進了暖和的床上。
寒雪出門的時候,卻見已經沐浴過了的林燕兒,正低垂著腦袋,就站在門邊。
和寒霜不同,寒雪並無爭寵之心,她微微一楞之後,隨即明白過來。林燕兒是夫人親定的通房大丫頭,侍寢是她應盡的義務。
“燕兒姐姐,二爺已經躺下了,你進去吧。”
寒雪並沒有為難林燕兒,她不僅輕聲細氣的說話,還善意的給林燕兒留了門。
寒雪頭也不回的走了,林燕兒再是羞不可抑,也只得硬著頭皮,跨進門裡,緩緩轉身,伸出抖顫的兩手,摸索著上了門栓。
柱聽見門栓的動靜,他略微一想,便知道,林燕兒來侍寢了。
林燕兒為通房大丫頭,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遲早有這麼一天。
現在,既然林燕兒已經想通了,柱也不想刁難她,就想看看她,究竟會做到哪一步?
林燕兒並沒有讓柱等太久,她很快就走到了床邊,顫抖著雙手,緩慢的脫去了衣裙,只穿了肚兜,便撩起被子,屏住呼吸,異常緊張的鑽進了暖和的被窩。
“二爺,奴……奴婢尚是……處子……求二爺憐惜。”
林燕兒躺到柱的身旁,閉緊了雙眼,兩隻白嫩的小手死死的攥在一起,顫顫巍巍的小聲哀求男人。
柱想要林燕兒的身子,隨時隨地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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