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監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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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宗正寺後頭的監牢很乾淨。據押送他來的內侍說,為著是專審宗室的地方,囚室皆配僕役打掃,每日餐飯飲水也都有專人送來,連帶板床上都要鋪一層被單。
&esp;&esp;只是無人。
&esp;&esp;無窗,無人,無擺設,連聲響也無一絲。除去頂端換氣口外便只剩下一暗門便於送飯食,大門緊閉,再無旁的出口。
&esp;&esp;阿斯蘭不知在這裡過了幾日了。只知按一日叄餐的量來說……似乎連飯食送了幾回也記不清楚,一直在這方床上睡睡醒醒,暗格裡有飯便取來吃了,竟沒下毒。他腳腕子上拴了腳鐐不叫走脫,一端連著床板底下,是極細長的一條鏈子,能在這狹小監室中自由活動,算不得多重,卻難扯開,想來是精鐵打造,堅固得很。
&esp;&esp;只將人圈在此處。
&esp;&esp;長公主說是審案,也不過領了御史大夫同大理寺卿兩個坐在堂上吃茶聽證詞。物證缺失,人證是皇城司送來的,咬死了不鬆口是阿斯蘭指使,一切計劃交代得頭頭是道,從跟從上京到暗殺官員製造城中混亂,再到宮中行刺謀害皇帝趁亂逃走,無一不詳盡,卻不是他認得的部下,更不是上京前與他交待計劃的那幾個心腹。
&esp;&esp;他沒認下,長公主也並不逼供,不知道她們姐妹兩個在玩什麼把戲。
&esp;&esp;也不知他手下真正混在京城裡的人怎麼樣了。他雖想著這些,可一想到皇帝的手段,又覺擔心得多餘——她必然已趕盡殺絕了。
&esp;&esp;貌若天女,心如蛇蠍。
&esp;&esp;他看了看右手手心,紅痕早散盡了。那鞭子沒蘸鹽水,當時是灼痛得厲害,後頭也不留下什麼痕跡。也虧得他長年張弓握刀的,手心裡也糙得很,皇帝那幾鞭下來傷不到皮肉。
&esp;&esp;阿斯蘭正一下盯著手心有幾分感慨,卻聽著暗格後幾聲輕響,回頭看時,暗門轉動,從後邊轉出來一個披著兜帽的影子。
&esp;&esp;鴻臚寺卿馮若真重傷,鴻臚寺沒了長官,這下後頭事務只有交了少卿盧晚負責。盧氏自先帝盧世君薨逝後被當時東宮派系清算,藉著後頭盧氏族長因愛子宮中薨逝而病逝的由頭,迫使族中少俊全員回鄉丁憂,後頭新帝登基,時東宮親信沉晨同許留仙得勢,於律法稅制兩道夾擊,更壓得盧氏再沒起復,直到章定九年才漸漸有後生起用,在崔氏黨羽最盛之時壓制崔氏。
&esp;&esp;這盧晚便是其中之一,年紀還輕著,不過叄十一二,卻升到了鴻臚寺少卿。她同上司馮若真是一脈的笑臉迎人,說起話來溫和端雅,柔聲細語的,自是叫了手底下人陪著漠北使團,直言此次行刺已交了大理寺協同皇城司去查了,天子自是不曾疑心使團,但請使團放寬了心,只隨著鴻臚寺在這京中宴飲遊樂就是。
&esp;&esp;使臣自然也聽說了一二,便佯作隨口寒暄道:“聽聞還有長公主審案,看來皇帝陛下是重視馮大人的。”
&esp;&esp;這當口,京城才戒嚴了兩日,京中無籍漠北人盡數被搜了下獄看管,雖京兆尹吩咐了不叫影響了城中市集攤販,到底往來漠北人甚眾,一下少了這許多,還是看著冷清些許。
&esp;&esp;“哈哈哈哈,”盧晚聞言笑了幾聲,“貴使有所不知,這馮氏是先皇后本家,馮大人更是先皇后的親侄,既是陛下近臣,更有這麼一層親緣在,陛下格外看重也是有的。”她一面舉了酒樽一面覷這使臣神色,只見對面這蠻人聽了倒不露訝異神色,只是隨著她笑來道:“原來如此,怪道我看這幾日見的馮姓人雖少,都是貴人。”
&esp;&esp;馮氏不受皇帝重用倒還另有一層緣故在,雖皇帝從未挑明,朝中人也大多聽聞過些許——那承恩公馮玉山早年惹了皇帝不快,有說是拿了先皇后做筏子求恩典,有說是禁中奏對言語失當,也有說是被皇帝瞧上了不肯從的,總之是惹了天子雷霆,自此馮氏只剩了榮光爵祿,卻再沒說過回朝起復。
&esp;&esp;“確是貴人。”盧晚跟著笑,也不多說,到底這朝中糾纏,與蠻子說了只怕什麼時候傳了去聖人耳朵裡又是麻煩,更別說這跟著的沉希音就有個弟弟在宮裡,“只是苦了貴使,這幾日原定著是馮大人主持宴飲,現換了下官,還望貴使海涵。”
&esp;&esp;眼見著話頭又回到馮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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