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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金農應聲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德隆公子又不是外人。”
“高先生,你的臉色不大好,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了?”乾隆體諒地說。
“啊,不不不。”高翔緊張得額頭上出了汗,“我遇到一個好友,他的一幅字急於脫手,讓我找冬心鑑定。”
乾隆樂了:“我當是什麼大事呢,難得把你們請來玩玩,這事以後再辦。”說著對允禧說,“管家,讓船姑娘開船吧。”
允禧應:“是。”
高翔去了沒動靜,竟然畫舫開走了,急得板橋在樹叢邊連連踅步,一邊罵罵咧咧:“這個沒用的阿翔,真是半個和尚拉得起放不下!”
遠處樹下,走來一位老者,他扛著一根釣魚杆,竿頭上晃悠著一個精緻的小魚籮。板橋的眼睛一亮,朝老者奔去。
“老人家,求你幫個忙行不行?……”
“新鮮,我能幫你什麼忙?”
“你隨我來,我跟你說……”
板橋說著將老人拽到一叢灌木後面去了。不一會,板橋著了老者的裝束晃悠著尾隨畫舫而去。
此時,乾隆一行在船艙裡品評著維揚小吃,畫舫船頭彈琴女柔軟的纖手下流淌出清雅淡悠的揚州道情。高翔坐在乾隆身邊如扎針芒。平心而論,不能把哥幾個拽下船,怪罪不得了高翔,人家花錢費時請了你,你不明不白地就開溜,這算什麼事?更何況乾隆是什麼角色,什麼事能逃得過他的那雙眼,鬧不好,小事成大事,更糟。
這時,傳來了板橋的唱詩聲(揚州道情調):“青山隱隱入寒冬,秋盡風冷草凋心……”
扛著漁具的板橋戴著一頂花了邊的破草帽遠遠地隨著畫舫,一邊走一邊唱道:“……二十四橋月入房(諧音“防”)何處吹簫尋玉人。”
乾隆已經注意到了岸邊的歌聲,好不奇怪地自語道:“‘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他情不自禁地回頭問金農道:“唐代大詩人杜牧的詩章,這個釣魚人為什麼這樣改來唱?有什麼說道嗎?”
金農沒注意岸邊的歌聲,很隨意地說:“啊,他唱的是揚州道情,在我們揚州這地方,稍有些墨水的人都會這一手,也是抒發胸懷吧。”
乾隆鬧明白緣由,覺得這種表達方法十分的別緻,有斯文氣,感慨地說道:“到底是文化古城啊,連垂釣的人都這麼有斯文氣。有趣,有趣啊。”
大夥開懷笑了起來。
高翔給金農示眼色,金農沒反應。汪士慎注意到了高翔的神色,給黃慎示意。
見金農還在乾隆身邊那麼親熱,板橋急了:“這幾個木頭瓜,怎麼一個也沒聽出來?”
他腦袋轉了下,在調門上作了處理,怪聲怪調地再次唱了起來。
心細入微的汪士慎聽出了什麼,他悄悄拉了下座邊的黃慎,示意他到一邊說:“阿慎,你過來下。”
黃慎隨汪士慎來到船頭。汪士慎說:“聽出岸上唱詩的人是誰了嗎?好象是板橋。”
黃慎大惑不解地說:“是他,這小子什麼時候回的揚州,不來跟大夥照面,又在鬧什麼鬼呢。”
汪士慎說:“你注意他唱出的詩尾,他唱的是一首隱尾詩。”
黃慎經歷過畫市測詩,對藏頭隱尾詩似乎格外地敏感:“連起來是不是‘冬心防人’?”
“正是,‘冬心防人’。”汪士慎琢磨著說:“讓冬心防誰?板橋到底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不好說,幹什麼裝神弄鬼的?”
“板橋作事不會瞎折騰,一定有什麼原因。”黃慎估猜說:“高翔那模樣,一準知道點什麼……”
另一邊,乾隆聽了板橋的怪調,不免驚訝地:“他怎麼怪聲怪調的了,什麼意思?”
“哦,這是他心緒不好。”金農說。“心緒不好,自然調門就怪異了。”
乾隆樂了,逗趣地說:“嘿,這揚州的怪事真不少。你能聽出他心緒不好,也是知音了。 ”
“冬心。”高翔著急地打短說,不能把他搞下船,看著他不說過頭話也是一個樣啊,“我們陪德隆公子游玩,能不能說些有詩意的東西。”
“高先生不要多言,我想聽冬心兄弟說說。你接著說,你憑什麼說這唱詩的漁翁心緒不好?”
船頭。黃慎吩咐船姑娘說:“水仙姑娘,拜託你靠下岸,我們有急事要辦。”
“昏官當政,揚州遲早要家敗。”金農不無譏嘲地,“知府什麼德性你也見過了,哼,當今的皇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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