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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恆早就走了。

再說林恆，他一路上興致都不是很高，原因自然是戰場上的殺戮了。他無法扭轉自己心裡的想法，同時也覺得，自己為什麼要扭轉呢？

說實話，身為一個現代人，有林恆這樣的心態是很正常的，可關鍵的是，他在不是現代，是古代。也許，現在他不覺得有什麼，可你想想，如果蒙古人佔了中原，大肆屠戮中原人民，那到時他會怎麼想？

這些東西，林恆不是不知道，只是你不能讓他去想那麼遠，而且那畢竟是沒有發生的事情，所以你不能要求他如郭靖一般，去為國為民。

同時，也正是他此時的這種想法，讓他以後後悔不已。

057　直視本心

重陽宮大殿上，丘處機瞪眼看著林恆，嘴中不停向馬鈺說林恆的無禮。他上面，馬鈺無奈的搖了搖頭，側頭看向林恆，只是哪知林恆根本就不想解釋，兀自起身離開了大殿。他後面，全真六子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背影，接著就是一個個臉色難看了起來。

“師兄，你看看，你看看，這哪還是我全真教的弟子，一點都不懂尊師重道，這真是……真是……”丘處機是氣糊塗了，但其他人也不比他差，唯一保持冷靜的就是馬鈺了。

這次，他是和林恆等一起去的襄陽，自然注意到了林恆的不對勁，只是當時大戰，他沒有多想。可回到全真教後，他想的就多了。

“好了師弟，你沒有看出林恆的精神很差嗎？”馬鈺搖搖頭，制止了丘處機，道：“我看，他是沒有適應戰場，所以才會做出這些失禮的事情。”

“什麼沒有適應戰場，他又不是第一次去，哼！”丘處機冷哼了一聲，但也不再多說什麼。

另一方，林恆走在山道上，目光無神的掃視著四周，心中感到全身提不起力氣。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回來後，他越來越不想動，好似一切又回到了曾經宅男的日子一般。他也仔細想過，卻沒有知道自己的問題。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林恆就是如此。他沒有看出自己的問題，可馬鈺多少猜出了一些。這不，打發走了幾位師弟，他就找到了林恆。

“徒兒，你是否心中迷茫？”馬鈺看著林恆，和顏悅色道。

林恆抬頭看著馬鈺，嘴唇蠕動，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馬鈺看此嘆了口氣，道：“徒兒，你的資質很好，便是比之重陽祖師也不差。我相信，有生之年你一定可以達到重陽祖師的境界。可是，你心思太雜了。有時候，多點心思沒什麼不好，可有時想得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師父……”林恆怔怔的看著馬鈺，心中震動。他知道馬鈺的意思，無非就是自己胡思亂想了。對他們修道之士來說，只要不違背本心，就是對的。可林恆覺得自己違背了本心啊，因為在他心裡，蒙古人也是中國人，如今殺蒙古人，不就是殺自己同胞嗎？

其實，他的問題還是沒有完全融入當今的環境。在交友、認知上，林恆已經和宋人差不多了，可他的心，始終是一個現代的心。這一點，真的很難改變。

“徒兒，我和你說過，我們修道之士最不能做的就是違背自己的本心，可在這之前，我們我要認清自己的心。你認清自己的心了嗎？”馬鈺沒有多勸林恆，他只是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可就是這一句話，讓林恆如聽暮鼓晨鐘，沉底震醒了他。

“自己的心……”站在那裡，林恆喃喃自語。

是的，自己的本心。說起來，林恆一直都沒有直視自己的心。自從重生後，他就一直處在回憶中。一直到她的母親死，他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來到了新的世界，這裡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從那時，他開始了學習，因為他知道，人成功的開始就是學習。

只是，學習歸學習，本心歸本心。他雖然知道要學習，也努力學習，可要學到什麼時候呢？

大家都說，學無止境！然而在現代人心裡，真的是無止境的嗎？恐怕沒有人會這麼想，因為他們只會學對自己有用的東西，學夠了，也就夠了。醫藥和武學，似乎真的是學無止境的，起碼在林恆身上表現的如此。可這只是學習，並不是他的目標。沒有目標，他如何看透自己的心呢？

說白了就一句話，林恆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以前，林恆以暫時的目標來加強自己的動力，他也是成功的。如果沒有這次的事情，他也不會想如此多，可世事就是這樣不如人意。這次的襄陽大戰，讓林恆迷茫了，而馬鈺的一番話，也讓他開始認識自己的本心。

天下第一！說白了，這是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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