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酒閣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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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來財和“曾小官人”的跟班在一旁聽了,滿頭霧水的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確實,一般人怎麼能理解得了這個?要知道,雖然北宋的經濟很繁榮,但對於經濟的研究,其實還是停留在原地的,甚至還比不上一千多年前的管仲。
“兄臺,此地人多耳雜,不如尋個幽靜所在,我等暢談一番!”
張正書來了興致,決定和這個曾家小娘子聊一聊,看看她的天賦到底有多高。
這個“曾小官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於是,幾人再擠過人群,尋到了一間正店。
正巧不巧,這間正店,就是汴梁城七十二正店裡最富盛名的一間——樊樓。樊樓在汴梁城東華門外的景明坊,因為老闆姓範,所以這樊樓名字的由來,大概也是出於“範”和“樊”同音的考慮。這樊樓非常氣派,三層樓高,一連五座樓錯落排開。這酒樓,都能比得上後世的六星級酒店了。更巧妙的是,這五座樓還各有飛橋、欄檻,明暗相通,連成了一體。這種設計,和後世的某些大廈是一模一樣的。
張正書在記憶中,也不是第一次到這樊樓來了。平時,和汴梁城的其它大酒樓一樣,樊樓在門口牌門處張燈結綵。進了大門,順著走廊往前走,就能看到南、北兩邊的天井小院中,兩廊旁邊都是一些酒閣子,到了晚上這燈燭熒煌,上下相照。更妙的是,這樊樓還是“紅燈區”一員,和“和樂樓”是一模一樣的,都養著美『妓』。所以,這酒閣子就是給美『妓』和客人幽會的所在。
但現在,張正書和曾小娘子進入了樊樓,自然不是為了狎『妓』的,而是為了找個談話所在。
找了一間酒閣子坐下後,喚來了一些酒食,謝絕了酒保招呼美『妓』過來相陪的暗示,幾人就在這酒閣子坐下。好在,這酒保也見多識廣,雖然不認為他們是什麼達官貴人,需要找個清淨所在談事,但也只是疑『惑』而已,走了出來。
“難不成是富家子,要弄些什麼勾當?”
酒保嘀咕著走了出來,但他的端菜的菜託上,已經多了十幾文錢,這是張正書打賞的小費了,酒保喜逐顏開地離去了。要知道,打賞十幾文錢的客人不多,就算是有也是富豪巨紳之類的。被一個小官人打賞了這麼多,酒保喜出望外。這可相當於他一天的工錢了。
“兄臺,我敬你一杯茶!”
張正書知道對方是妹子,自然不好勸她喝酒了,只是用還算熟練的手法,衝了一壺茶,斟了兩杯,遞給了她。
然而,這曾家小娘子卻不領情,說道:“遮莫兄臺不能飲酒乎?”
“好個要強的小娘子!”
張正書也來了好勝欲,這男人,如何能說不行?
而且剛剛的酒保,也端上了一壺酒。這一壺酒,不是白酒,而是黃酒。這時候的白酒還沒見影子呢,黃酒還是早稻新熟才釀的,也還算可口。燙酒是個技術活,如果不是張正書不想讓別個聽到,一定會叫個“焌糟嫂嫂”進來幫忙燙酒的。這“焌糟嫂嫂”可是專門為客人溫酒的,也是一門職業,在三百六十行之中。
沒辦法,現在沒有這“焌糟嫂嫂”,只能親自動手了。
好在張正書的動手本事也不算差,不就是模仿嘛,能有多難?一邊溫著酒,張正書一邊說道:“聊了這般久,也不知道兄臺高姓大名?我姓張,拙名正書,家住汴梁城外八里張家莊內。”
好了,終於到自我介紹了。張正書這一招倒也用得不錯,只是他覺得,這曾家小娘子既然是女扮男裝出來的,就不會透『露』真姓名了。
“不敢當,不敢當,我姓曾,拙名錦函,家住汴梁城廣福坊……”
曾家小娘子豪爽地答道,如果張正書不曾知道她的本來面目,還真的以為她是一個豪爽的佳公子呢。不過,就算這個曾家小娘子自報姓名,張正書也是不太相信的,因為這很大可能就是她杜撰的而已。
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原來是曾兄當面,我且敬曾兄一杯!”
說罷,張正書斟了酒,遞給了這曾家小娘子。
這新釀的黃酒,其實度數不算高,最多也就十幾度而已,甚至可能只是幾度。這樣的酒,並不容易醉人的。怪不得唐代詩仙李白號稱“千杯不醉”,能“斗酒詩百篇”。看著宋朝的杯子,張正書都能自豪地吹噓,自己的酒量了得了——太小了,比後世一般的酒杯相比,還要小上一圈。再加上低度數的黃酒,張正書還真的就能喝上幾百杯,上千杯也不是問題。
曾家小娘子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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