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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串聯起來，再聯想到徵夫人與鴆的血緣關係，不由讓人多心。“徵認識我的母親。”埃夫裡皺攏眉頭，“那時候，她的神智不太清楚，是徵一直照顧我，後來，也是徵舉薦我加入銀鬣狗。我很感激她，但……”他不願意相信，也不敢去想，這個彌補了他親情的存在，竟會是陰謀的泡影。“啪。”額頭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埃夫裡抬起腦袋，只見莉莉絲雙手叉腰，彎下｜身子，道：“現在想什麼都沒用。你既然那麼在意，等見到她問個清楚不就行了？”是的，他們此行的終點，將是聯盟最後的根據地——卡戎遺蹟蟲洞所連線的聯盟獨立星系。而當時，載有徵和鶴丸艦長的武曲號正是在卡戎失蹤，想必兩人也已經透過蟲洞進入了聯盟。兜兜轉轉，他們殊途同歸。埃夫裡點點頭，拋開一團亂麻的思緒，站起身拍拍莉莉絲的腦袋，微笑道：“你說的對。”“距離黑羽軍港還有100公里，是否開啟艙內喚醒？”“全艙喚醒，降落準備。”埃夫裡釋出簡短命令，疾步走向中控室。莉莉絲跟在他身後，舷窗裡，黑羽主行星逐漸露出它熟悉的輪廓。從近地空港，並不能看見聖保羅哨向學院，可她知道它就在他們腳下。這是她享受過短短一段學園生活的地方，充滿了單純美好的記憶。我回來了。莉莉絲吸吸鼻子，心道。麗莎，你還好嗎？到達卡戎前，黑羽恆星系將是最後一個補給站。為了儘量適應星球原本氣候，人造大氣的氣候模擬系統常年停留在寒冬。銀白色的尖頂建築群，覆在茫茫大雪下，看久了甚至能刺痛雙眼。但莉莉絲絲毫不覺得寒冷，落地時坐立不安，幾乎一停穩就拉開了艙門。“等等！”埃夫裡追出來，手裡舉著一條厚實的圍巾。“我有穿生物保暖衣！”莉莉絲速度絲毫不減，單手作喇叭狀回頭喊，“不會冷嗒！”“還敢說！你脖子不還露在外面嗎！給我把拉鍊拉上！喂！”埃夫裡氣急敗壞，扔了圍巾，拔腿就往前跑。“隨她去吧。”身後傳來含著笑意的女聲。埃夫裡詫異轉頭：“白鷺？你怎麼在這裡。”“說來話長。”白鷺早已換下繁複的裙裝，改穿一身利落的作訓服，把手中的儲存卡向他扔來，“卡特琳在帝都脫不開身。我來替她接收薩魯利海妖殘部。”“雷茲·薩魯利，他……”“說是下落不明，不過基本可以確認死亡。”白鷺示意他將記憶卡插入光腦，“這是倖存戰艦所記錄的塞壬號最後一刻。”浩瀚星海綴在深空，觀看者確無暇欣賞美麗的恆星光，只見龐大的艦隊正中，一團可怕的黑影正緩緩旋轉。影片無聲，可比幻想號還要大出一圈的塞壬號上，八個引擎發出灼熱的火光，可以看出她正在經歷怎樣的掙扎。黑色的漩渦仍在旋轉，連周邊的光線都緩緩扭曲。可怕的吸力下，塞壬號的深藍外壁出現了一線扭曲的縫隙。埃夫裡皺眉，只見那一絲幾不可見的縫隙很快擴大，拉長，巨大的戰艦如脆弱的紙折千紙鶴，被輕易扯碎。黑影裡，不斷有救生艦與機甲彈出，可他們甚至來不及完全脫離塞壬號的殘骸，就被重新捲入，撕成碎片。小型飛行器點亮無數細密的火花，在黑暗中無聲地炸裂成煙火，可即使爆炸後的烈焰，都無法徹底脫離黑影的桎梏——畫面看起來靜止在爆炸最絢麗的一刻，充滿了詭異的美感。大約半分鐘後，黑影開始急速坍塌，光線湮滅，連帶碎片一起縮小，向正中擠壓。坍縮到極致的那一刻，劇烈的二次爆炸猛然爆發，畫面劇烈晃動，接連旋轉幾圈後，徹底黑了下去。“結束了。”白鷺神情複雜，“別說塞壬處於攻擊正中，就連附近受到波及的戰艦，都無一倖免。”“這究竟是，什麼武器……”埃夫裡喉結滾動，前額冷汗涔涔，“看起來就像……”“像恆星爆發對嗎？軍區內部給它取了一個代號，叫sf，stelr fall，恆星隕落。是不是很貼切？”白鷺將散落的髮絲卡到耳後，“目前，我們還不知道它的發動條件。可既然海妖覆滅是座標暴露、陷入包圍圈的後果。那麼，起碼可以確認，sf的操作移動性很弱。”“不能用於追擊或是進攻麼。”埃夫裡勉強一笑，“但是，對於作為進攻方的我們，這可算不上什麼好訊息。”“不，海妖集團軍幾乎全滅，主要原因並非在於對方武器的強大，而是……”白鷺將影片倒回幾秒，“stelr fall最初瞄準的，只有旗艦塞壬號。可是，你看。”“他們……一直企圖救援塞壬號。”白鷺點頭：“據分析，遭到sf襲擊後，大約有十秒準備期。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徹底放棄受襲戰艦，在吸力圈形成前四散躲避。可是海妖乍然受襲，艦隊的，銀條紋的反光幾乎灼傷她的眼——這本該屬於麗莎！難道，麗莎真的已經不在哨向學院了嗎？莉莉絲心頭大亂，可是，她為什麼不和自己聯絡？她又是因為什麼才放棄僅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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