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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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隱藏最深的一撥暗衛,並不像龍牙或是青虎那樣站在皇帝的身邊,時刻警覺地觀察四周。
他們可能只是一名宮中的花匠,也可能只是一名負責灑掃的粗役,或可能是站在殿外抱著拂塵打盹的小太監。
一共三十六名夜犀衛,分散於宮中各處。
他們的統領,便是尚寢局的少監秦瀟。
只不過,秦少監離開尚寢局後又變了一張臉。
絕代的風華隱於平凡的皮相下,一雙幽深的眸子在夜光中熠熠生輝。
夜犀是絕對隱秘的存在,他們雖遍佈於宮中的角落,但只要不是到了關乎皇帝生死的地步,絕對不會現身出來。
宮中最高的摘星樓位於中心偏北的一處,金紅色的夕陽在地平線上掙扎了片刻,終於隱沒於滄海,將一方天地交付暗夜。
摘星樓上,響起了三聲清澈悠遠的雲磬聲。
一刻鐘之後,從摘星樓裡飛出十數個黑影,轉瞬隱沒於黑暗之中。
樓頂,一隻雪白的信鴿撲楞著翅膀高高飛起。
這是秦瀟在向翠屏山示警,他不知道的是,在這天早上,接獲江州來信的榮王已帶著自己的一千府兵,悄悄離開玉泉山莊,在皇城外駐紮下來。
裴宜站在翠屏山的山顛,遠眺京城。山風猛烈,吹起他的衣袍和垂落的長髮,他瘦弱的身體牢牢地站在地上,雖然風勢猛烈,像是要將他捲起飛走一般,可是這男人還是如山間青松一樣,看不出絲毫動搖的樣子。
“侯爺,京中有信來。”
一個人潛行到裴宜的身後,低聲說。
“秦瀟的信?”
“是。”
裴宜挑了挑眉:“拿來。”
細竹管上封著火漆,裴宜將竹管捏開,從裡頭抽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絲絹。
侍從將燈籠湊上來,藉著燈光,裴宜看著看著眯起了雙眼。
“倒還真巧,幸虧我讓榮王早早帶兵過去。看來今夜就要有變了。”他沉思了片刻,對侍從說,“帶馬,我要親自回京掠陣。”
“可是侯爺,皇上和皇后還在這兒。”
裴宜冷笑一聲道:“人家知道在這兒的不是正主,又有三衛兩營的重兵把守,他們現在還不會來,要來也是等天明一切塵埃落定,他們把握了宮中的大權和朝臣支援之後,才會派兵圍山,逼我們交人。”
“是。”侍從不敢再說什麼,轉身下去準備。
裴宜袍袖一甩,疾步下了山。
山口處,肖沉墨正等著他。
裴宜腳步微頓,於夜色中看著她,目光晦暗不明。
“裴侯。”肖沉墨施了一禮。
“你在此做甚?”裴宜只是略停了停,又繼續向前大步走去。
肖沉墨疾步跟上:“可是我弟弟送了信來?”
“是又如何?”
“他寅夜傳信,一定是宮中有了變故。”
裴宜腳下不停,肖沉墨的腿沒有他長,只能小跑著跟上:“侯爺,讓我也去吧。”
裴宜突然停下來,肖沉墨收勢不住,險些撞到他身上去。
“肖女官,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麼?你別忘了帝后臨行前,自己是怎麼應承的。”
肖沉墨默然片刻,躬身一禮道:“是,奴婢不敢忘。”
“奴婢?”裴宜嘴角一牽,“堂堂大理國郡主,一口一個奴婢也不怕讓你父母九泉之下傷心失望。”
這是頭一回,裴宜這樣直接地表達出對她的輕視和敵意。
肖沉墨雖然早有準備,但心頭被他這樣一紮,還是難免有些難受。
四下無人,裴宜的近衛舉著燈籠遠遠地站在一旁,只等著主人隨時發令啟程。
看著裴宜那雙微微上挑而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的眼睛,肖沉墨只是移開了視線,嗓中乾澀地說:“當年之事,是我行事魯莽,是我對不起你。等此間事了,我蕭家大仇得報,裴侯想要我的命,只管拿去。”
裴宜不再看她,揮手讓近衛將馬牽過來,扳鞍認鐙,飛身上馬。
他小臂倚在馬鞍上,俯下|身來,對肖沉墨輕輕地說:“什麼當年之事,本侯根本就記不起來!”
說著揚手一鞭,那馬前蹄騰空,一聲嘶鳴,已衝下山去。
疾風勁烈,吹起肖沉墨鬢邊一縷碎髮,她看著融入夜色中的人和馬,過了半晌才幽幽自語道:“怎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傲驕。”
她抬手將那一樓亂髮抿入耳後,心神不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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