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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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瑪利亞有些發愣的表情，他說，“沒見過單身漢的家吧？”

“旅館裡有常年住著的男人，不過你這很乾淨，簡直沒有一點味兒。恩，我是說不光臭味兒，連烤麵包的味道都沒有。”

“看我，瑪利亞，你一定餓了！”他笑了笑。

“讓我看看冰箱裡都有些什麼？”瑪利亞從冰箱裡搜出兩罐奶，和一截火腿，還有兩個雞蛋。

“詹姆斯，你肯定有一個月不逛超市了。”

“是的，親愛的。”詹姆斯斜靠在門前，高度緊張的射擊手工作，讓他疲憊不堪。“看來我們今天只能叫讓人噁心的外賣了。”

“你看起來很累。詹姆斯，為什麼不相信我能變出一頓美味的晚餐呢？當然你可以趁此機會洗個澡。”

油滋啦啦的響著，衛生間的水嘩啦啦的流著。

“詹姆斯，你是個很厲害的警察嗎？”

“不，恰恰相反，我膽小又怯懦。”

“那為什麼他們都說你是神槍手。哦，糟糕。詹姆斯，油濺到把我的外套上了。”

詹姆斯穿著睡衣從洗手間走出來時，瑪利亞正以一個非常優美的姿勢把火腿煎蛋旋轉入盤，金黃色冒著熱氣的火腿，酥軟滑嫩的煎蛋，玻璃杯中冒著小白泡的牛奶，讓拿著毛巾擦頭髮的他愣在當場。

“瑪利亞，你真厲害啊。”

“呵呵……詹姆斯，家裡有白糖嗎？”她說話功夫已經把周圍掃了一邊。

詹姆斯點了點頭，確實沒有。

“哦，我猜就是沒有，不過看這是什麼，居然有奶糖，呵呵。整整一包呢。可能是前任房客留下的。不過，管它的。”她撕開包裝袋，把糖塊放進玻璃杯裡，一塊有一塊，直到杯裡的奶快要溢位來。

“詹姆斯，你現在應該迫不及待的坐下品嚐瑪利亞的手藝。”

“聽您吩咐，小姐。”

她用圍裙擦了擦手，從衣櫥裡隨意撿了件棉質的褐色格子襯衫，

走進了衛生間，“我敢肯定，你的抽油煙機一定壞了。”她在裡面大喊。

詹姆斯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裡面的瑪利亞，她正讓水龍頭的水肆意的流淌到自己的頭上，水珠從她的頭髮上，順著臉頰，滴滴往下淌，她此毫不在意，使勁蹺起腳尖，力圖把鏡子裡擠眉弄眼的自己。看的更清晰一點。

瑪利亞從鏡子裡發現了他“詹姆斯，你應該學會尊重女士。”她咯咯的笑著，純真無邪……。

她套著那間襯衣，幾乎蓋住了腳，詹姆斯把熱好的奶，推到她的旁邊，“你應該多喝這個。”她把臉趴到杯子上，伸舌頭吃裡面的奶泡泡，嘴上沾滿了白色的奶沫，“你就是天天喝著個，才能把你想打死的人統統都打死嗎？”她腆起臉。

“我並不想打死任何一個人，瑪利亞，可是我如果不讓他們倒下，死去的人將會是我，我很怕死，所以，只能是他們倒下。”他把大塊的火腿撕碎後，放進了瑪利亞的盤子。

“不可否認，瑪利亞，你是個好廚娘。你的姨媽和表哥一定常常讚揚你的手藝。”

“偶爾會吧，詹姆斯，我可以經常做給你吃的。”

“噢！瑪利亞，看看你是個多麼聰明的小人，你正在拿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誘惑我，可是，瑪利亞，不行，詹姆斯，是一個連自己的未來都無法保障的人啊，而，你應該在一個安穩的環境中長大。”他看著她正試圖用手把杯中未化開的糖往嘴裡填。

“瑪利亞，你是我見過的最能吃甜的小姑娘。”

她用舌頭舔了圈嘴吧，“你認為安娜那裡更適合我嗎？”

“是的。”

“可是我討厭那裡的一切，討厭安娜抽水煙時吧唧嘴，討厭他胖的像豬一樣的兒子晚上呼嚕嚕的打鼾聲。”

“一切都會好的，瑪利亞！我們活著就是要適應這個社會。”

儘管第二天是週末，詹姆斯還是狠心把瑪利亞送上了返回加利福尼亞州的火車。

“你可以給我寫信的，我認識好多字啦。”

“我儘量，瑪利亞。”

“詹姆斯，你真是個狠心的朋友。”她抽泣的樣子，印在詹姆斯的腦海裡，久久揮之不去。這一年瑪利亞12歲。她像海中的浮萍一樣，妄圖抓住一點點，她能夠感受到的愛，可是詹姆斯如同空中的浮雲一樣，離她的童年越來越遠。

6

詹姆斯後來常常想起那個白濛濛的早上，如果他如果他把她留下來，十幾年後的瑪利亞也許還會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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