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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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正開始講論語,朱翊鈞開始聽窗外蟬鳴,馮保退出書房,候在門口。
馮保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總感覺有哪裡怪怪的,又說不清哪裡怪。
想不通就暫時不想了,反正現在小皇帝還是小皇孫,天天上課就跟玩兒似的,虧得他記性好,一邊東張西望,一邊聽講,還能學得那麼好。
鄒應龍上疏彈劾嚴世蕃之後,嚴嵩也向嘉靖上了一封密奏,說自己身體硬朗得很,還能再幹幾年。
嚴閣老不甘心,還想掙扎一下。徐階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鄒應龍又連續兩次上疏,請求嘉靖將嚴世蕃斬首,其他大臣也紛紛進言,大有乘勝追擊,將嚴黨連根拔起的勢頭。
然而,畢竟二十多年的相處,嚴嵩就算是嘉靖養的一條狗,幾十年如一日,哄著皇帝開心,也不是誰都做得到。
很快,在嘉靖看過無數大臣的彈章之後,就心軟了。
嚴世蕃的案子交給三法司(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司會審。嚴黨重要成員鄢懋卿就是刑部右侍郎,那刑部就是他的地盤,再加上大理寺和都察院也不缺少嚴閣老的門生,經過多方努力,最終嚴世蕃貪汙罪明成立,卻只有區區八百兩銀子,著令發配雷州。
之後,嘉靖還下了一道諭旨:嚴嵩已經罷官,嚴世蕃也已經伏法,這件事到這兒也就結束了,今後誰敢再上和鄒應龍相同的奏疏,立斬不赦。
這道諭旨徹底打亂了徐階的計劃,根據無數前人的經驗來看,只要不死,哪怕是下獄、哪怕是流放、哪怕是充軍,只要皇帝一句話,就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不弄死嚴世蕃,徐階始終不安心,而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很快,那位精通扶乩之術的道士藍道行就被嘉靖關進了詔獄,原因是太監揭發他在行扶乩之術時,擅自啟封了皇帝燒給神仙的問題。
太監當然不會平白無故揭發藍道行,這是來自嚴世蕃的反擊。
嘉靖罷黜嚴嵩,是藍道行轉達了神仙的意思。那事情就好辦了,只要證明這和神仙無關,而是藍道行的意思,甚至徐階的意思,嚴嵩父子不但可以絕地翻盤,還能徹底解決徐階。
藍道行入獄之後,鄢懋卿許黃金千兩,要他指認徐階。藍道行卻大聲說道:“除去貪官,乃是皇上的本意,糾正貪墨,乃是御史的本職,和徐閣老有什麼關係?”
這些事情發生在嘉靖閉關之時,而就在藍道行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時候,嘉靖卻忽然下令放了他,將他逐出京城。
嚴世蕃始終不明白,藍道行這樣的江湖術士,只有嘉靖把他當神仙,其實就是個糊弄皇帝的片子,怎麼會如此強硬?
而嘉靖這麼死要面子的人,在意識到自己似乎被騙的時候,為什麼大發善心,放藍道行一條生路?
自從張居正送來那幾朵白蓮,朱翊鈞讀書寫字都顯得積極性高多了。
下午剛睡了一覺起來,腦門上汗水還沒幹透,就拉著馮保說要
練字。
天氣這麼熱,朱翊鈞卻興致高昂。王安在旁邊給他扇扇子,陳炬研墨,馮保一筆一劃的教他練字。
朱翊鈞寫完一篇就要休息一會兒,喝一口加了糖的冰鎮蓮子茶,甘甜中帶著一點微苦,炎熱的夏天倒也不覺得苦了,只覺得清涼又解暑。
喝了蓮子茶,朱翊鈞立刻將手中的毛筆倒過來,拿筆頭去撥弄花瓶裡的白蓮。
王安問他:“殿下更喜歡太液池的荷花,還是翰林院的白蓮?”
朱翊鈞頭也不抬:“我都喜歡。”
他從不做選擇,一切美好的事物,他都愛。
“好熱呀~”朱翊鈞去拉王安的手:“再近一點,用力一點~”
太監搬來冰塊,放在旁邊給他降溫。
馮保摸了一把他的後背,雖然只穿著輕薄的紗衣,但還是被汗水溼透了。他生怕孩子著涼,拿了手絹給他擦汗,又用乾爽的帕子隔在後背和衣服之間。
“這麼熱的天,殿下別練了,過去用些點心吧。”
聽到“點心”二字,小傢伙眼睛都亮了起來,正要放下筆,低頭看到宣紙上,還有半頁空著的,又握進毛筆:“我把這一頁寫完了再吃點心。”
陳炬把硯臺推過去:“殿下說得有道理,無論做什麼事,有始有終才好。”
朱翊鈞確實做到了有始有終,寫完最後一個字,迫不及待的放下筆,擦擦腦門上的汗水,讓馮保抱他去吃點心。
陳炬看了一眼他寫的字,前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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