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尾聲:喪鐘為誰而鳴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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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有一場葬禮。
天幕非常應景地變成了陰沉沉的烏雲景象,像一張沉思的臉,要是豔陽高照,倒顯得與地上的悲傷不合氣氛了。
楚斬雨穿著齊整的軍禮服,面對著鏡子打理身上的毛絮,身後的桌子上擺著的,是買來的兩個白色花束,一個是他的,一個是維薩·楊託他買的。
維薩現在約等屬於黑戶,再加上他那張臉,楚斬雨也覺得他最好不要在公眾面前晃來晃去,而維薩也想表達對楊中將的緬懷之情,故出此計。
楊樹沛與莎朵的葬禮不同,雖然也是各界知名的人士基本都來了,但是少了很多吃酒湊熱鬧的面孔,所有人都是小聲地說話,襯得中將夫人的極力壓抑的啜泣,像一陣悲傷的風沙沙地吹過。
將軍夫人,楚斬雨之前也見過,是個很和藹的中年阿姨,留著一頭短短的幹練頭髮,說話嗓門和她丈夫一樣高亢。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楚斬雨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叫朱珠;一身黑衣的朱珠被家人扶著,趴在棺木上哭得泣不成聲,眼淚滴滴答答地落在無數送來的白花前,好像花也跟著她一起哭了。
楊樹沛生前也簽署了遺體的捐贈協議,所以放在這裡的棺木裡沒有他的屍體,朱珠夫人把他生前最愛穿的衣服,鞋子,皮帶,還有愛抽的煙和誇過的酒放在了裡面,以及一個荷包,裡面裝著她和女兒的一縷頭髮。
楚斬雨還是第一次知道楊樹沛有個女兒,因為在他的印象裡,楊樹沛從來沒有回過家,也沒有談論過女兒相關的任何事情,更不用說什麼接送孩子放學了;比起回家裡去,楊樹沛感覺更喜歡在統戰部裡轉。
“女兒?我怎麼完全沒聽他說過。”
“我們姑娘叫楊朱桐,十九歲的時候當醫療兵,在地球上救災去世了。”朱珠揩了揩眼淚,苦笑道:老天爺把我爸媽帶走了,把我女兒帶走了,現在連他也要帶走……憑什麼啊,我的人生已經夠苦了,為什麼還要讓我有這樣的命運?”
楚斬雨心裡抽痛著,他深深地朝著棺木和一邊的女人鞠躬。
“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找我,我能幫上忙的,一定會幫。”楚斬雨對朱珠說,一邊把手裡的白花遞給她,“楊中將對我的幫助匪淺,我發自內心底感謝他為我,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我先生他,死前有和我說什麼話嗎?”朱珠抓著他的衣袖說。
楊樹沛其實什麼也沒說,也許他想和自己的妻子說什麼,但是身體已經不允許他了;他用盡最後的生命去和楚斬雨說話,只為了得到他畢生追求的那個答案,而楚斬雨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
“你……為什麼會來到……呢”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來到這裡。
從出生到現在,我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我分不清,真的分不清,也不想再去分清楚了。走到現在,新生或者毀滅,選擇其一,其餘的道路便不復存在。
但是楚斬雨看著朱珠通紅的,彷彿盛滿水的眼睛,還是說了謊:“他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告訴您:照顧好自己,保護身體。”
朱珠一邊點頭,剛剛乾涸的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掉,一邊握著他的手道謝:“好的……沒想到您和我先生走的那麼近,他存的特別關心聯絡人裡,也有你的名字。”
特別關心聯絡人,就好比楚斬雨先前和薇兒的關係,監護與被監護的關係;無論楚斬雨做出什麼樣的事,第一責任人永遠是楊樹沛。楚斬雨已經料到,但親耳聽到,內心還是起了一陣洶湧的波浪。
“是我受了他的照顧。”楚斬雨微笑道:“我向您,向所有人發誓,一定會斬下安東尼·布蘭度的人頭,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統戰部所有人基本都來了,王胥在一邊紅著眼睛,凱瑟琳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著食物,想要透過這種方式轉移注意力,麻井直樹沉默地坐在桌前,奧蘿拉不斷地用手揩眼淚,面前已經堆了一用過擦眼淚的紙。
墨白正在棺材前,招呼楚斬雨過來。
“你在做什麼?”
“朱夫人說她把她和孩子的頭髮裝進去一個荷包裡了,我向她借了一個一樣的荷包,想把我們所有幹員的頭髮也裝進去。”墨白的眼睛乾巴巴的,“讓他的親人和朋友們,一起陪著他上路吧。”
她的手裡也有一個小荷包,另一隻手裡拿著一把剪刀。
“少將,借您一縷頭髮。”
墨白踮起腳,將楚斬雨脖頸後的幾根頭髮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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