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夜談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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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切齒之痛太深太濃,縱然蘇世賢不是罪魁禍首,也是瑞安長公主手上的幫兇。那狼狽為奸的夫婦兩個今生開始反目成仇,陶灼華始終樂見其成。
馬匹們吃飽喝足,歡快地打著響鼻,由士兵們牽回隊中。
楸楸呆萌可愛,依然賴在草地上不肯起身。娟娘拿碎布替它縫了只圓球,裡面填了些鬆軟的棉絮,如今便是它的寶貝。
它緊跑了幾步,追逐著緩緩滾動的球兒,再輕輕跳到陶灼華膝上,發出快樂的吠叫聲,那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珠閃著琥珀般的光澤,竟然露出憨憨的笑容。
不知有漢、無論魏晉,小傢伙有過那樣短暫的前世,如今也迎來了它的新生。
陶灼華輕撫著楸楸光滑油亮的短毛,不經意般便回想起它在水裡百般掙扎的模樣。即使是對於這樣一個弱小的動物,生命也顯得難能可貴,使得陶灼華倍加珍惜她與它兩世的緣份。
黃懷禮與禮部的同仁們閒兒聊了幾句,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眼角的餘光悄然瞥向那貌合神離的父女兩人,一直圍繞著他們打轉兒。
瞅瞅日影已然偏離了正中,見士兵們陸續牽著馬匹歸隊,蘇世賢緩緩立起身來,陶灼華也喚著楸楸往回走,黃懷禮這才招呼著眾人動身。
車隊行走不快,馬脖子下的鈴鐺叮噹作響,在長長的官道上顯得寧靜而悠長。一行人走了兩三個時辰,才在漫天夕陽映照的時候趕到了青陽驛的另一處驛館。
黃懷禮依舊照著往日的習慣,給陶灼華安排了一處僻靜的小院。簡單的梳洗過後,茯苓與菖蒲去廚房取了晚上的膳食,素的四菜一湯、一碟豆腐皮素火腿的蒸餃,連同一缽白粥,在不大的廳房裡擺了桌。
陶灼華命菖蒲與忍冬下去用膳,只留了茯苓侍候。娟娘從裡間另捧著只點心匣子出來,揭開了蓋子,露出裡頭金黃色的長壽糕與芝麻酥,擺在陶灼華眼前。
四個菜原封未動,陶灼華並不吃那些剛出籠的包子,而只就著半碗白粥吃了些點心,向娟娘悄聲笑道:“拿著我舅舅釣我的胃口,我便叫他再得意得意。”
娟娘會心而笑,以竹箸又夾了塊點心擱在陶灼華面前的骨碟裡,輕輕說道:“小姐如今古怪精靈,難怪叫我提前備下點心。”
蘇世賢果然命人留了心,留意陶灼華院裡一行一動。見陶灼華這邊匆匆便結束了晚膳,依舊是菖蒲提著殘食送回。除卻那白粥略減了些量,其餘的幾乎一點未動,心頭的得意果然氾濫,曉得自己走對了這步棋。
曉得過猶不及,蘇世賢並沒有託大。不是施施然等著陶灼華登門,而是依然命小廝前去請她來說話。
這一次並沒有叫蘇世賢久等,不過一柱香的功夫,陶灼華便披著件秋香色繪繡唐草紋的披風,帶著娟娘與茯苓二人,悄然走進了他的院中。
上弦月彎彎如鉤,輕輕巧巧掛上天邊。整個夜空寂靜安然,似綢布般緩緩鋪沉。樹下的藤桌上已然擺下茶水點心,顯然是主人有意做一番深談。
陶灼華以目示意,娟娘與茯苓兩個安頓了她後,便隨著蘇世賢的小廝一起退到院子外頭,只留下這一對父女相對而坐。
夜風拂過,吹動陶灼華身上的披風逶迤若水,那上頭忍冬、荷花、牡丹、蘭草交織的唐草紋細膩清晰,如月色下的浮光簌簌而動,越發顯得小女孩刻意的鎮靜下有著別樣的驚惶。
蘇世賢抬手斟茶,將陶灼華面前的杯子注滿,往她面前推了一推。
陶灼華將熱茶捧在手中卻並不喝,似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月色下她青綢髮絲映襯臉側,越發顯肌膚賽雪,透著別樣的蒼白。
她表情有些凝重,握著杯盞的手不自覺地顫抖,偏著頭小聲問道:“大人,您不要吞吞吐吐,我舅舅一家究竟怎麼了?”
只要有軟肋,就不怕這熊孩子不上鉤。一想到她在青州府對自己的桀驁不馴,還有失之交臂的《富春山居圖》,蘇世賢心裡便一陣一陣的疼。
如今雖然得意,面上卻露出少許沉痛之色,蘇世賢故意悲傷地說道:“還記得早先你舅父寫給你的信麼?囑咐你安心等待是真,卻是因為與你相見無期,故意叫你安心。其實他們早便到了京中,不過都被瑞安拘在長公主府,只怕你日後不受她挾制,才想出這個法子。”
蘇世賢侃侃而談,越說嘴下越順溜,將一派謊言精工織補,編成彌天大謊。他低沉地說道:“父親從京城動身去青州府時,長公主派的人也同時動身,打聽得你舅父他們並不在家中,立時便奔了京州拿人。”
依著蘇世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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