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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孤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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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山上一天有四季,時時不同景。又因橫亙在大阮與大裕兩國的邊境線上,便顯得格外神秘與肅穆。

蘇世賢面對三清山頗多感慨的時候,立在石階上的陶灼華也駐足回眸,她今日換了身黛藍色暗雲紋的夾棉斗篷,裙角幾朵散繡的白梅在風中揚揚灑灑,鬢髮上掛著幾朵未曾消融的雪花,容顏格外清麗。

對這個女兒的感覺是複雜多變的,蘇世賢迎上前去,想抬手替她拂淨髮上的落雪,瞅著對方清清湛湛的目光,抬起的手復又放下,只無力地指著北邊的一片高原說道:“灼華,那便是大阮了,往後你要生活的地方。”

一道道連綿的山峰,便是鮮明的分界線。三清山這一側的大裕多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另一側的大阮卻多是崎嶇的山地。

前世初來時的不適應被那十餘年的生活磨平,陶灼華如今對這片土地一點也不陌生。聽得蘇世賢話語裡難得有絲惻隱之意,她只是宛爾微笑著並不做聲。

立在三清山之巔,俯視著兩側各自不同的風景,相像著與那黃衫朗潤的少年漸行漸近,陶灼華心裡百感交集,頗有些想要策馬揚鞭。

一行人陸路之後換了水路、水路再改做陸路,又走了十幾日的光景,大阮國都城瓊華州終於遙遙在望。

不出國門的時候感覺不到,自打踏上大阮的國土,使臣們瞅著道路兩旁大阮子民們指指畫畫的目光,都覺得面上無光。此次大裕戰敗,對大阮俯首稱臣,禮部官員們或多或少都有些灰頭土臉。

除卻陶灼華做為質子入京,長長的車隊裡帶的金銀玉器,還有茶葉絲綢,都是層層稅賦從大裕百姓身上盤剝,只做此次進貢之用。

大裕皇朝的使臣們進了瓊華州,大阮這邊到也以禮相待,早有專人迎候,安置著陶灼華與使臣在鴻臚寺館住了下來。當夜便由趙王殿下何子岑代仁壽皇帝設宴款待,並沒有絲毫輕慢之處。

第二日一早,黃懷禮便往金鑾殿遞了國書,等著仁壽皇帝的召見。

接下來便依舊是何子岑會同禮部的官員與大裕使臣會晤,仁壽皇帝也拔戎召見大裕使臣兩次,還舉辦了盛大的宴會,兩國之間交談十分融洽。

陶灼華獨居在鴻臚寺館偏東的一隅小樓,卻有些被隔絕世外的感覺。聽著外頭不時傳來的訊息,頗有些心焦地等著宮中的傳召。

前世裡坐過的冷板凳這一世又將重坐,只說是照著從前的記憶,晾個三五天便會得著宮裡傳喚,未承想這一世一待便是一旬,除卻好吃好喝,整個無人問津。

那一夜鴻臚寺館瓊華閣裡設宴,陶灼華並不在受邀之列,聞得是趙王殿下何子岑親臨,她提著裙裾悄悄繞到離瓊華閣最近的假山高處,卻只能遠遠瞧著裡頭燈火逶迤,尋不見熟悉的人影。

明明近在咫尺,卻又無緣得見,一顆心不曉得如何百轉千回。

時序已進初冬,一早一晚都寒意逼人,呼嘯的北風更添了蕭瑟之意,陶灼華夜來撫琴,憶及昔年白鷺洲的情深,只覺心情十分低落。

見陶灼華彷徨不安,娟娘只認做她對以後心憂。見她又獨自立在窗前遙望著遠處瓊華閣的燈火輝煌,便捧了件玉簪白藍緞鑲邊的絲棉斗篷替她披上,再將大敞的窗牘半掩,拉著她坐回到榻前,小心寬慰道:“小姐,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無須傷情,若是大阮的皇帝忘了咱們豈不是更好。”

茯苓尚不識人間愁滋味,拿手指絞著發上的絲帶甜甜笑道:“若是忘了咱們,咱們便悄悄溜出鴻臚寺館,尋一處富貴繁華的好地方買下來住豈不是好?橫豎咱們有的是銀子,偏不回什麼大裕受那些人的腌臢氣。”

陶灼華聽得這幾句到頗有幾分童言無忌,不覺露出絲笑意。她彎下腰來抱住了腳邊的楸楸,衝著茯苓眨眼笑道:“你說得很對。”

苦中作樂,總有絲忐忑滋味。菖蒲雖然一顆心吊在半空裡不安穩,依舊不言不語地準備了宵夜。她將熬得甜軟的蓮子粥盛了一盞奉到陶灼華面前,又體貼地分送給娟娘與茯苓和忍冬。

鴻臚寺館戒備森嚴,出入不得自由,陶灼華又是一幅受氣無奈、半點無法可想的模樣,忍冬已然憋著一肚子氣,聽得茯苓那幾句話,恨得拿指頭點著她的腦門道:“果然是見識短淺的東西,你以為這裡是你陶府的後院,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便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若被擱置在這麼個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固然陶灼華於長公主再無利用價值,便是忍冬也回國無望。她不能公然衝著陶灼華撒氣,卻將一腔怒火發洩在茯苓頭上。見茯苓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她順手便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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