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風起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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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八三年(光和六年)六月的一個清晨,郟下土城上一個身穿赤紅色布甲的少年,雙手握戈倚在城牆西北角的敵樓上,眯著眼睛朝遠處眺望。風吹著,一夜的黑暗雲朵都沉到了天邊,堆成了堆積壓著,太陽掙扎著掙扎著,終於撕開了一道口子從雲堆中探出了半個腦袋。這就是我們的主人公廖化廖元儉,此時的廖化剛剛年滿十五歲,還未更名,叫做廖淳。
廖淳自幼喪父,因家貧從了軍,是郟下駐軍中年齡最小的小卒,因此大家都比較照顧他。
“元儉,又在想啥哪?”在一旁掃地的老軍問道。
半晌,廖淳轉過頭來望著老軍那慈祥的笑臉道:“想娘。”
“又想你老孃,沒出息!”在旁邊站崗的二虎掄起手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廖淳的屁股上,廖淳一聲怪叫,“啊~~”。引來了周遭計程車兵鬨堂大笑。
“小兔崽子,出來多久了?”兇巴巴的伍長汪大牛瞟了廖淳一眼。
廖淳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回答:“去~去年冬天來的,大半年了。”
“唔~弟兄們明天就得跟著屈校尉護送那該死的“耗子”(縣令姓蘇,為人貪婪,平日收刮民膏,剋扣軍餉,城東門的教書先生曾經吟了一首《碩鼠》罵他,而老百姓們沒那麼文縐縐故而稱其為耗子)去宛縣給何老太爺賀壽,你小子他娘就別去了,去了也是累贅,滾回你老孃那裡喝奶去吧!”
“哈~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歡笑,廖淳的小臉頓時漲的紅紅的。
廖淳家在襄陽中廬的大樹江村,那裡離郟下南面二百餘里,順浙水南下約三四個時辰的水程。翌日晌午,當其他人帶著一車賀禮從北門出發時,廖淳出了西門朝渡源埠頭走去,路上想起昨天的事兒。
初八是大將軍何進的老爹六十大壽,縣令蘇協指令由城防內衛護送去賀壽的,這一趟下來也要旬餘日子,一路上鞍馬舟車也不輕鬆,汪伍長這麼一說,雖然像是在取笑,但還真給了廖淳回家的機會,正如那老軍說的,其實汪大牛這人不壞,而且比那專門剋扣軍餉的貪官蘇協好多了,想到這裡廖淳露出了傻傻的笑臉。
走到渡源埠頭的時候時間還早,離開船還有一會兒工夫。廖淳給了五銖渡錢後坐在船舷上休息,這時後上來一個人,約摸十七八歲模樣,六尺餘身材,細腰闊膀,身著一習灰白鶴氅,腰間掛著個小葫蘆,頭系一根黃色絲帶,披散著頭髮,面白如玉,鬢旁簪花,好一個俊朗少年!廖淳暗自讚歎。
少年挑了一處乾淨的船舷坐下,正好在廖淳對面,於是衝著廖淳微微一笑搭腔道:“這位小軍爺怎麼稱呼?”
廖淳本來就生性外向,再加之對這白衣少年挺有好感,便拱手回答道:“某襄陽中廬人也,姓廖名淳字元儉。先生這生裝束想是世外高人,敢問先生高姓?”
白衣少年笑道:“呵呵,高人實不敢當,我本是吳郡一書生,有緣拜於大賢良師門下修習太平治世之術,道號眾平……”
沒等那少年說完,廖淳已雙手抱拳在胸前,拜道:“太平道人濟世扶危,久仰久仰!先生這是去何方雲遊?”
眾平道人笑著回拜道:“就去你家鄉中廬,後天師尊在城隍開壇施法布學,廖軍爺可有空去聽家師講學?”
“好,一定去。我這趟正回家去,有幾天可以住,後天一定去拜聽大賢良師的教誨。”廖淳欣然答應,就這樣一路上兩人天南地北地聊著天,甚是投緣。至棗莊地界話別時已日暮西山,眾平朝官道去了中廬,廖醇則抄小路回家。
廖淳的家所在的村子叫大樹江村,因為村頭有條大河經過,而河邊又長著一棵參天大槐樹,故而得名。隔著一大片空曠的稻田,大老遠就能望見村子的標誌性“建築”,然而廖醇此刻已沒有了一路上的興奮。雖然太陽已經完全沉到了山的那一邊,但夏天天色暗得遲,依然能夠清晰的看見身邊一大片原本應該是金燦燦的稻田,現在居然雜草叢生,想來是沒人侍弄荒蕪已久了,而遠處的村子黑漆漆不見一星點兒燈光。
廖醇心中疑慮重重,不安越來越大,於是一口氣奔到了村口。今晚的村子果然和往常不同,至少和廖淳沒離開家哪會兒是不同的。往日裡村口的大樹下應該聚集著一大幫子人在那裡納涼,老胡頭和狗剩他爺爺這會兒應該擺著車、馬、炮,狗剩可能這會兒正吸著鼻涕看他的爺爺下棋,他和他爺爺一樣,祖孫倆就好這口兒,當然邊上肯定也還圍著三三四四的那一大幫子人,唧唧喳喳的。觀棋不語?啊呸!那是文人的玩意兒,咱們是平頭布衣老百姓兒,唧唧喳喳的眾樂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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