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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嘆一口氣,點亮一盞油燈。樂之揚凝目望去,囚室居中坐著一個鬚髮斑白的老者,灰袍道冠,形容清癯,雙目湛然若神,細長的壽眉微微下垂。
樂之揚笑道:“席道長,還不出來麼?”席應真挺身站起,笑而不語。樂之揚怪道:“你不想離開東島?”
“小傢伙。”席應真微微搖頭,“我中了‘逆陽指’,離了東島也只有七日好活,留在這兒,好歹還有一線生機。”
樂之揚說道:“此去中土,不過兩三日路程,到了岸上,就能找大夫醫治。”
“大夫?”席應真苦笑一下,“天下哪一個大夫能破解‘逆陽指’?”
“這指力真的無法可治?”樂之揚心生絕望。
“也不盡然。”席應真豎起兩個指頭,“天下除了雲虛,還有一個人能夠解開。”
“誰?”樂之揚忙問。
“說了也沒用。”席應真神色黯然,“那人遠在西域崑崙山,此去萬里,往來月餘,遠水救不了近火。”
“西域。”樂之揚念頭一轉,衝口而出,“你說梁思禽?”
席應真默不作聲,樂之揚只覺熱血上湧,忍不住大聲說道:“道長放心,如果我能離開東島,必定前往崑崙山,找到那位梁前輩,請他前來解救你。”
“小兄弟真是熱心快腸。”席應真微笑搖頭,“但以你的本事,怕是出不了這座東島。”
樂之揚大為洩氣,又見囚室之中,日常用具一件不少,甚至於還有幾本破書。席應真看出他的心意,笑道:“雲虛將我困在此間,起居飲食,倒也沒有剋扣什麼,唯獨少了一副圍棋。我這人一日不摸棋子,便有一些手癢,兩年沒有下棋,只將人憋出病來了。”
樂之揚笑道:“道長何不早說?明兒我造一副帶來。”
席應真擺手道:“我一人自對自弈,又有什麼意思?”他想了想,說道,“小子,你過來。”
樂之揚應聲上前,席應真一揚手,一股勁風直逼他的面門。少年呼吸一緊,老道士的手掌已經碰到了他的鼻尖。
樂之揚不知所為,心子砰砰亂跳。席應真忽又縮回手去,沉吟道:“奇怪,我看你下來時身手不凡,分明懷有武功,怎麼我隨手一掌,你都抵擋不了?”
樂之揚支吾道:“不瞞道長,我之前學過一點兒內功,至於別的功夫,那是一樣也不會的。”
席應真伸手把他脈門,但覺洪勁有力,內功已有相當根基,不由搖頭說:“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樂之揚問道。
“當年百啞祖師收過一個帶藝投師的弟子,那人藝成以後,犯下滔天罪孽,故而祖師寂滅之時,留有一條遺訓:太昊谷所收的弟子,必須不會武功。我看你根骨不錯,人也機靈,可惜身有內功,做不了我的弟子。”說到這兒,席應真不勝惋惜,又道兩聲“可惜”。
樂之揚聽了這話,心中一陣失落,他想了想,笑道:“做師徒固然好,做朋友也不錯。”
席應真一愣,也笑道:“不錯,貧道著相了,做朋友無拘無束,可比做師徒痛快多了。”說到這兒,他想了想,又說,“樂之揚,你想不想學武功?”
樂之揚奇道:“你不能教我,我又學什麼?”
席應真道:“天下的武功多的是,也不止我太昊谷一家,百啞祖師只說不能學本派的武功,別派的武功,我未嘗不能教你。”
樂之揚心花怒放,連連說“好”。席應真武學淵博,各門各派的功夫均有涉獵,先從馬步站樁教起,根基牢固以後,又挑選出若干拳術,循序漸進,傳授給樂之揚。
自此以後,樂之揚每到三更,均來星隱谷習武。他身懷“靈曲真氣”,又練過“靈舞”,這兩樣均是古今第一流的武功,以此作為根基,修煉其他武功,好比高屋建瓴、水到渠成,席應真演示兩遍,他就能學個像模像樣。
席應真見他精進神速,嘴上不說,心裡卻是大大的驚奇,但覺世間縱有天才,精進之速也不當如此之快。傳授的拳術中,有些地方樂之揚並未學會,可是出招之時,他總能隨意變化,輕輕補上其中的破綻,拳腳圓轉自如,比起原來的招式還要高明。
老道士見識過人,心知樂之揚別有奇遇,但他性子沖淡、不愛刨根問底,樂之揚不說,他也懶得多問。
“逆陽指”的指力每七天發作一次,時間大約子時前後。當天晚上,雲虛必要到場,席應真怕他與樂之揚撞上,所以每到發作之日,不許樂之揚前來谷底。樂之揚心中難過,但恨武功低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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