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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霜重峨眉 (五)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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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隻夜鷹飛出去約半小時後,將鷹透過夜鷹之眼第一次檢視了魚梁石村及周圍三百米左右範圍內無異常人員進入(當然不包括正在“川國演義”麻將川菜酒吧館裡的十二位大漢,因為他們進入時將鷹尚未放出警戒的夜鷹。)夜鷹也飛到過窗前檢視了麻將川菜酒館裡的人,但由於房間裡煙霧瀰漫,即便是夜鷹之眼也無法看清,大約和平常並無不同。將鷹心裡稍微寬鬆了些,他又一次若無其事地走進雞舍。這次他又放出了四隻夜鷹,不過這四隻夜鷹只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十幾分鍾之後,院子裡濃霧漸起,將鷹藉著濃霧輕輕縱過院子籬笆牆,在夜色的掩護下向村外走去。

又過了一個小時,符文悄悄推醒了安寧。符文附在安寧耳朵上輕輕說了幾句話,安寧便躡手躡腳地迅速穿上了符文給他準備好的經過特殊處理的黑色緊身運動衣和運動鞋。他們先是在房間裡靜默了一會,然後符文輕輕拉開房門,他們一前一後穿過走廊向小樓外面的院子走去。當符文和安寧穿過短短的走廊時,他們聽到二樓隱約傳來連山與西川鐵膽低低的喝酒談話聲。但當他們推開小樓一樓大門時,他們卻看到院子裡不知從何時起已經瀰漫著一層濃厚的霧氣。

院子裡的空氣紋絲不動,一個小時前還呼嘯的西風彷彿憑空消失了,連天上的星星月亮也完全沒有了蹤影。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院子裡粘稠的空氣隔絕了視線,也完全隔絕了聲音,以至於符文和安寧剛邁出小樓時還躡手躡腳,但隨即他們發現現在即使是鼓掌,也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清脆的拍手聲音。

在濃厚粘稠的霧氣中,符文拉著安寧摸著樓房外牆向樓後面轉去。他們摸索著走進一堆木柴後面,憑記憶找到一個埋在厚厚的落葉下的方木板。符文彎下腰抹去木板上的枯樹葉,用力將木板向上拉起,一個隱蔽的地道呈現出來。

符文俯下身傾聽了一下四周和幽黑的地道囗,轉身便沿著地道的臺階往黑暗的通道里走了三步,她又仔細傾聽了一下,然後向後面的安寧揮了揮手。當安寧模模糊糊的身影也走下地道時,符文便轉身回到地道囗。她又傾聽了一下,然後將木板蓋板重新蓋上。她雙手在空中劃了個圓圈,地面上木蓋板周圍被扒開的落葉便如一陣大風颳過一樣,重新遮蓋了方形木板蓋。

符文和安寧從腰間小包中取出手電筒,符文在前,安寧在後,他們彎著腰急步向地道深處走去。由於年久少有人跡,整個地道充滿了黴味,到處都是蜘蛛網,腳下的沙石地也長滿了青苔。地道中隱約間可以聽見老鼠的吱吱聲和長蛇吞吐蛇信子的絲絲聲,這些暗物在察覺到兩個發著紅光的巨型生物走過來,便紛紛逃往了暗影之處。不足兩米高寬的地道此時唯有符文和安寧“巨響”的咚咚腳步聲。

地道在距離地面之下約三米深的泥土中穿行。這是個有些古老的地道,具體是什麼時候什麼人修的就沒人知道了。地道長不到一公里,幾乎筆直向前,沒有轉彎。當符文和安寧走到地道盡頭時,他們看見一道幾乎腐爛脫落的木門,符文仔細聽了聽門外動靜,然後將木門緩緩地向外推去。

木門外堆積的泥土和枯枝敗葉被慢慢地推開了。符文和安寧探出身來,眼前是一片盪漾的水光。今晚其實是個滿月之夜,沒有一絲雲彩。這裡的月光明亮清澈,颯颯的西風沿著河面吹拂,水腥味和土腥味撲鼻而來,古老的溪水唱著它們自己永恆的情歌。符文和安寧透過地道直接走到了環繞村莊的小溪河道邊。

安寧緊張的情緒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他左右看了看,興奮地對符文說:

“符文姑姑,看那座小石橋,就是我每次來回經過的那座小石橋。跨過它咱們可以抄近路直接穿過河對面的森林,然後翻過一個小山包,就到我們學校了。”

符文笑著點點頭,他們快步向魚梁石村村口的小石橋走去。

就在符文和安寧即將跨上小石橋時,一個火球從天而降,閃電般直直地射向他們身後。符文和安寧轉過身來,那道火球劃破夜空,帶著尖銳破空的嘯聲,砸向他們居住的、魚梁石村邊緣的那座小院。

“轟!”

強大的衝擊波將院子周圍幾十米的樹木齊刷刷折斷,巨大的火球在夜空中升起,直上百米。大地搖動,連溪水也一下子蕩起了浪頭,堆疊的水波反射著層層紅光。

“……因為無所謂來,也就無所謂去。因為佛的一念,生出那朵蓮花。我是出汙泥者,自然洗滌垢渣。還給人間潔淨,還是那朵蓮花。……”

——吐蕃民歌

蓮花生在滾滾而來的煙瘴中進入了禪定

《到哈西客運站坐幾路公交車》 第18章 霜重峨眉 (五)(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