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歸途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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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聲嘩啦,疾風吹打樹梢,刮地呼呼作響。 叔爺三人看著已經仙去的馬婆婆,心裡有再多的話也已經說不出口,苦苦張嘴,化作一聲嘆氣。 待雨停後,嶽青山按照馬老太的吩咐,將她的藥堂收拾乾淨,關門落鎖。 三個人來到院外,把她的屍體埋進土坑,在柳樹下立起半腰高的小墳塋。 那塊斜栽石碑剛好矗立墳前! 仔細看,石碑上雖然腐蝕殘缺萬字篆刻,卻好似一塊無字碑,默默講述著馬老太的故事。 她行醫問藥數十年,造福鄉里的名聲早就傳揚四方,如果真把功德寫進碑文,就是立個碑林都不夠。 有道是大道無形、大音希聲,大德自然不言,任由後世評價議論,公道早已在人心。 他們三個朝石碑拜了三拜,架馬踏上回去的路。 等出了湖心島,嶽觀潮看向野山兩側,眾多無主孤墳好似添了新土,有那紙人沒燒乾淨,露出花瓣雲鬢! 他們走遠不久,無字碑窸窣亂動,轟隆一聲倒下。 …… 叔爺仨心情鬱悶,駕馬並不快,等到天黑才回到鷹嘴坪,他們誰都沒說話,默契般回屋睡覺。 臨睡前,嶽觀潮仰面朝天,盯著虎符吊墜。 馬老太能做法驅煞,一定知道這虎符,他原想著套近乎問出來歷,隨著馬老太的死,他的算盤基本上落空了。 若想再瞭解虎符,耗費的功夫就不再是一星半點,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這玩意很厲害! 至於如何厲害,他卻完全沒任何概念。 儘管沒人提點他,嶽觀潮還是能琢磨出味兒,他周圍的一切物事人情已然在發生變化。 以往,他的生活很簡單,幫老叔揍二炮,砍木頭、管工人、打獵、送貨,累得跟個死狗似的,回屋裡倒頭就睡,這種生活雖枯燥無味卻很安穩,連睡覺都是香的! 但是,從巫棺鎮回來後,他卻再也沒了以往的心境,周遭危機潛伏卻又琢磨不到的焦慮,始終縈繞在心頭。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下一次危局,到底會是什麼! 如此輾轉半夜,終於安穩睡下。 “觀潮?” “觀潮?” 他睡得正香,恍惚見聽到有人叫他,炕上霎時凹陷,似有人坐在旁邊。 一睜眼,陸奉簡居然穿著馬褂長衫坐在他身邊,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有妹妹流落在外?” 嶽觀潮聽到這略帶怒意的質問,心裡慌慌的,也不考慮他是人是鬼,脫口而出: “我…我沒忘。” “我已經託宋小姐替你先查著,等她有眉目了,一定會告訴我。” “查…查到什麼時候?” 陸奉簡猛地一轉身,那麵皮五官模糊,只剩下一團黑氣。 “啊!” 嶽觀潮猛地警醒,踉蹌著從炕上坐起來,他揉了眼睛看向窗外。 月落半空,大概是後半夜。 確定炕邊沒有坐過人,他長撥出一口氣,幸虧只是噩夢。 不過,為啥吊墜會擺在他枕頭邊,剛才他明明記得已經放在櫃匣裡。 嶽觀潮拿起虎符,那虎符上的血跡好似岩漿般紅光氤氳,他眼睛盯著虎眼的一剎那,精神不自覺被其吸引。 待一閉眼,腦海中出現很多虛幻若影的詭異白影,像動物、像植物、又像活人、也有怪物,怎麼都看不真切,卻能感覺到它們就在身邊,嘰嘰喳喳,吵吵鬧鬧。 一睜眼的功夫,所有幻影都消失不見,恢復清明。 我茓……該不會,那道雷,把我腦瓜子劈出問題了吧! 嶽觀潮想起馬老太提起的玉囊,趕緊從口袋拿出這玩意仔細端詳。 這玉囊跟尋常錦囊沒區別,全身被細小白玉塊編織成口袋,表面有五行八卦圖,狐黃白柳灰五仙圖騰篆刻其上,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骨符充作收口繩釦,藥香撲鼻、彷彿流動清光! 他趕緊把虎符放進鎮煞玉囊,這東西既然能讓斜螯山發生怪事,想來絕對有其秘密,在沒查清楚它的來歷之前,還是不要貿然拿出為好。 既然後半夜醒了,也就沒有再睡下去的必要,嶽觀潮拿起紙筆,決定再催催宋思媛,剛才那個夢,也許真是陸奉簡在怪罪這麼多天都沒線索。 潦草手書,幾筆落成。 嶽觀潮看著雞爪亂撓一樣的字跡,不好意思地揉著腦袋,他的字確實比不上宋思媛娟秀清雅,不過好在能看,也就不想再費腦子重寫。 翌日清早,在嶽觀潮威逼利誘下,嶽二炮極不情願起了個大早,充當他的馬伕去龍山鎮寄信。喜歡民國詭聞實錄()民國詭聞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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